见这天幕又有动静,众人皆向天望去。
“这是景元将军与彦卿?”有百姓瞧着天幕中的二人,看着二人之间祥和宁静的景象,连原被镜流疯狂的模样吓到的心都稍稍安定。
“瞧这架势,是在对弈呢。”一个商贩啧啧称奇,“景元将军身为罗浮仙舟将军,竟也有这般闲情雅致。”
一名文雅书生轻抚衣袖,轻声道:“景元将军虽性格温和,每日必然是日理万机如今与彦卿对弈消遣,原是情理之中。”
说罢,他又望向天幕里景元打哈欠的模样,感叹道:“景元将军也全无半分将军架子,倒像寻常人家的长辈,这等性情,有此雅兴再自然不过。”
“天、天呐!”
一间客栈中的年轻文人,手中的折扇“啪嗒”落地,他呆愣地望着天幕,满脸不可置信,结结巴巴道:景、景元将军那背后的金光,还有将军那身姿”
说着,文人咽了咽口水,惊颤道:“原那先前天幕所现,皆是将军的凡人之态!今日神影相伴,再配上这震彻心神的乐章,方为将军真正姿态!”
“这般景象,便是传说中那上古神将降世,也不过如此啊!”
就连平日里自诩见多识广的客栈老板,此刻也忘了招呼客人,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天幕,嘴里念叨着:“乖乖,这哪里是人间的将军,分明是能主宰生死、震慑妖魔的神祇啊!先前真真是小瞧了!”
“”
“呀——”
绣楼里,几位公主小姐正挤在雕花木窗边,抻着脖子瞧天幕。
瞧见景元那回眸瞬间,领头的公主猛地攥紧了帕子,指节都泛了白,樱唇张着却发不出完整的话,只剩细碎的抽气声:“将、将军他他回头看过来了!”
旁边的小姐们也顾不上矜持,有位簪着珠花的小姐脸颊“腾”地红透,像是能滴出血来,手忙脚乱地去捂自己发烫的脸,眼睛却从指缝里首勾勾黏着天幕,“将、将军他他怎么能回头都这么好看!”
另一位小姐,整个人都往前倾着,发髻上的步摇晃得叮咚响也毫不在意,满眼都是痴迷:“先前只觉得将军温和可亲,可这回眸一看英气都要溢出来了!那披风随着动作漾开的弧度,还有眼神里藏的那点漫不经心的厉害,天呐,我、我心都要跳出来了!”
最胆小的那位小姐,躲在姐妹们身后,只敢探出半张脸,却也被那回眸勾得挪不开眼,小声嘟囔着,声音像蚊子哼:“将军他是不是能透过这天幕,看到咱们呀?要是能被他这么看一眼,我、我”
话说到一半,自己先羞得把脸埋进了臂弯里,可露在外面的耳朵,红得像要烧起来。
她们平日里见惯了王孙公子,哪曾见过景元将军这般,既能慵懒对弈,又能神威降世,一个回眸还能勾得人失了魂的人物呢。
“此此乃天天威啊”
天幕中金色巨刃劈落的瞬间,跨越了朝代的街巷、宫苑、乡野,竟同时陷入了死寂。
只有极少数人艰难地咽了咽口水,手指颤抖,半天才哑着嗓子吐出几个字。
更多地方,是彻底的鸦雀无声——从繁华都城到偏远乡野,从朝堂官员到市井百姓,纵是跨越千年时光、不同朝代,此刻都被同一幅景象攫住心神。
少数人艰难开口,也只吐出零星几字,便被更深的震撼堵回;更多人则连话都说不出,只屏息凝神,任由那份神威在心底翻涌,连天地都似在这寂静中,为那道金色巨刃凝滞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