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怎变如此之快?”
“先前明明还是白日,还在那港口码头,这眨眼间就换了场景,莫不是天幕出了差错?”天幕下,有人望着天幕中转瞬间成了银月当空、水静影沉的夜晚景致。惊得站起身,指着天幕,满脸的不可思议,连连咋舌。
书院中一位长者捻着胡须,仔细端详着天幕里那月下的美景,缓缓开口:“诸位莫慌,依我看,这天幕并非出错。你瞧这画面,月华如瀑,水光潋滟,还有那仙舟楼阁,意境何其幽美雅致。
“想来是天幕为了增添氛围,让镜流此问更具情韵,才这般精心呈现,将场景化作这般空灵澄澈之境,好叫那‘有缘一路同行’的问询,更显深沉,也让这剑者之间的对谈,浸染上几分月下论道的超凡意境啊。”
“吾等也无需深究这场景变换的缘由,且看彦卿如何作答便是。”
众人听了,再看向天幕,果然觉得那月下场景与镜流清冷出尘的气质、彦卿少年意气的模样,以及那关于习剑之路的问询,都契合得恰到好处,不由纷纷点头称是。
不少文人墨客沉醉在这天幕营造的绝妙氛围之中。
“这这大殿,还有这云骑军的阵仗”荀彧望着天幕,想到某种猜测的他眼眸里满是难以置信的震惊。
“那持剑而立之人,风姿卓绝,气度凛然,周身似有清正之气流转”郭嘉眼神锐利如鹰隼,死死盯着天幕中镜流的身影。
喃喃自语着:“观此阵仗,这大殿,定是仙舟‘罗浮’极为核心的所在,能在此处,又得云骑军如此拱卫,一身正气震慑西方”
正说着,只听彦卿补充的话语传来
“这这白发少年是何人?”
有眼尖的古人指着天幕,满脸好奇地发问,“瞧着与景元教彦卿的模样一般,莫不是镜流的弟子?”
其他众人的目光瞬间被那庭院中镜流指导白发少年习剑的画面吸引。
只见镜流身姿挺拔,动作利落,正耐心地纠正少年的剑招,神情专注且认真。
更让众人惊讶的是,此刻的镜流,双眼清晰可见,并未用黑纱遮眼,那双眼眸清澈明亮,透着一股锐利的神采,与他们当前认知中的形象,有了几分不同。
“哎呀!诸位且看那少年眉眼,怎生瞧着与景元将军有几分相像?莫不是莫不是景元将军年少时的模样?”天幕下地人情中,一位身着宽袖长袍、须发半白的老者,手指着天幕,惊得连连捋须,声音里满是难以置信的讶异。
“老丈此言差矣。”旁边一位头戴方巾的文士即刻摇头,拱手作揖道:“景元将军如今是何等沉稳威严的将军模样,怎会是这少年姿态?”
“依晚生之见,怕不是景元将军的子嗣。”
想了想,文士思忖道:“毕竟观镜流与景元将军,瞧着年岁仿佛,可景元将军怕是己有数百载。若镜流是景元将军师尊,那镜流的寿元岂不是更加悠长?”
“仙舟之人虽长生,可堕入魔阴乃是宿命,镜流却依旧这般清逸出尘,实在令人费解啊。”
“非也,非也。”老丈连连摇头,捻着胡须,眼神里满是笃定,“你看那少年眉宇间的英气,还有那站在一旁指导的镜流,这般场景,倒像是在传授什么精妙剑招。”
“若真是景元将军的子嗣,身为将军之徒的彦卿岂会不识镜流?”
“依老夫看呐,这少年十有八九就是景元将军年少之时,而镜流,便是他的授业恩师!”
说着,老者感叹道:“至于那魔阴身的说法,许是这仙舟之上,另有秘法可避过此劫,或是镜流仙子道行高深,远超常人,方能永葆这般清逸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