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丹枢,也并未洞察「巡猎」真意啊。”
袁天罡望着天幕中丹枢恳切的模样,捻须长叹,声音里带着几分洞悉世事的沉郁:“她只知苛责「巡猎」追杀「丰饶」,却不懂「丰饶」赐福,看似是恩典,实则是祸根。”
“那些丰饶民,不择手段的,杀戮、劫掠、争夺赐福,引得仙舟生灵涂炭。”
“而「丰饶」一日不死,这祸根便一日不除,只会有更多人为了因那变成嗜血恶徒。”
袁天罡默然地摇摇头,“「巡猎」追的不是「丰饶」本身,是那因无休止赐福而生的无尽杀戮;猎的不是寿瘟祸祖,是那源源不断滋生的贪婪与罪恶。
“这星姑娘莫不是认为三月姑娘听得狗语?”
李世民听着星下决定的心声,扶额长叹,“这可真是异想天开啊。”
望着天幕里星带着谛听去找三月七的身影,李世民无奈地摇了摇头,“那谛听虽是灵物,吠叫之声终究是兽语,三月姑娘纵是聪慧,难不成还通鸟兽之言?”
旁边的房玄龄也忍不住笑道:“陛下所言极是。星姑娘许是急中生智,却忘了这其中的关窍。”
“莫说三月姑娘,便是那些养犬多年的猎户,也只能从犬吠中辨出喜怒,哪能真听懂这般复杂的讯息?”
“不过”李世民点点头,但接着话锋一转,目光落在天幕中谛听灵动的眼神上,“这谛听既会主动寻来,想必是带着要紧事。星姑娘这份责任心倒是难得,便是不知这趟找三月姑娘,能不能真解开这吠叫之谜了。”
众人望着天幕里一人一犬的身影,先前因丹枢之事提起的紧绷心绪,倒被这突如其来的插曲冲淡了几分,只等着看这谛听究竟藏着什么讯息。
“三月这姑娘,怎还较上劲了。”
长孙皇后听着三月七的话,似是无奈地笑了笑,“星姑娘模样瞧着清清爽爽,眉眼周正,怎么在三月姑娘眼里就不算美少女了?”
“星姑娘看着沉稳,三月姑娘活泼,不都是俏生生的,各有各的好罢了。”
长孙皇后望着天幕里三月七鼓着腮帮子不忿的模样,忍不住笑了。
只觉得这争风吃醋的小性子,倒让这她们更像寻常人家的姐妹了。
“这这三月姑娘竟真能听懂?”
天幕下人群里一个提着鸟笼的老者惊得张大了嘴,鸟笼里的画眉被他这动静吓得扑棱棱飞了两下。
他指着天幕里三月七学狗叫的模样,满脸不可思议,“就这‘汪汪’几声,竟能翻出这么长一段话来?还分了敬称,说了地点,连‘您也许有兴趣瞧瞧’都译出来了?”
旁边卖豆腐脑的妇人也停下了舀勺,瞪大了眼睛:“先前还当是星姑娘说笑,没成想真有这本事那谛听叫得急,三月姑娘学的这几声也跟着抑扬顿挫,倒真像那么回事儿难不成这就是她说的‘奇妙的缘分’?”
“可不是嘛!”一旁桌边穿蓝布衫的书生推了推眼镜,连连点头,“寻常人听着都是‘汪汪’一片,那叫声也听着都一个调,三月姑娘竟能分出高低轻重,还能说出这么长一串意思来看她学叫时那认真模样,声调高低、停顿长短都有讲究,想必是真能从这兽语里听出门道来。”
“这可不是一般的能耐,简首是通了灵性了!”
“”
众人望着天幕里三月七自信满满的样子,再看看那谛听听完她学叫后似是认可的摇尾动作,一个个都啧啧称奇——原以为是异想天开,没承想三月七还真有这般“通兽语”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