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刃究竟对丹恒小哥做过什么?”
李世民皱眉思索着,“如今仅听对方信息便让丹恒小哥如此警觉,如同防着藏在暗处的毒箭似的,半点不敢松懈”
李世民指尖在案边轻顿,目光落在天幕里丹恒骤然泛白的脸色上,沉思道:
“先前丹恒小哥梦到那刃就被惊醒,额上沁着冷汗,如今不过听个形貌描述,便有如此反应——这段然非寻常仇怨。”
李世民眉头微蹙,喃喃自语道,“能让人连入梦都怕,莫非丹恒小哥遭过刃极狠的算计,或是受过剜心的伤。
“甚至那刃曾对丹恒小哥痛下杀手?或是用最不堪的手段毁了他在意的东西?”
“不然怎会像怕恶鬼似的,一提及,就像惊弓之鸟。”
说着,李世民摇头叹道:“能让丹恒小哥怕到梦里都躲不开,这仇怨,怕是刻进骨血里了。”
接着,李世民望着天幕里丹恒垂眸不语的侧脸,目光里拢着忧虑,“如今那刃多半己经脱逃,丹恒这副样子,若是真遇上了,怕是先自乱了阵脚——那可如何是好?”
“况且仙舟如今本就不太平,他若被这旧怨绊着心神,万一再出些差错”
话没说完,他轻轻摇了摇头,心中有些担忧。
“这是建木?”
看着此时那与先前星他们见到时外貌截然不同的「建木」,不少人顿感疑惑。
“实乃怪事”张良望向天幕,神色满是不解,“建木本应枯槁之状,此时怎一副生机焕发之相?”
而在这时,天幕再次一黑——此时,「太卜司」内
见状,张良目光转向天幕里骤然切换的「太卜司」场景。
“先前丹恒三人休憩时,为星姑娘与卡芙卡对谈之景,今三人至此,时己移晷建木之变,当在途中发生”
张良看着星这边仍然是画面转到丹恒那边的时间,心中对建木的突然变化有了猜测。
“这些星神尽皆陨落?!”
朱瞻基听着卡芙卡说出好几个陨落的星神,眼中满是惊骇。
原以为不死不灭的神明死两三个都算多了,没想到竟然还有
接着,朱瞻基思索起卡芙卡的后半句话。
“星神掌管命途,那「秩序」星神应当是定规矩的,可祂若没了,寰宇间的规矩又靠谁撑着?”
“这命途没了主,又算怎么回事?”
“星神没了,命途还在这就像掌舵的人走了,船还漂在水里?”
朱瞻基顿了顿,眉峰挑了挑,又道:“那要是有人能抓住这无主的命途呢?就像拾了没人要的船舵,是不是就能接着掌这船?”
说着,他眼里带着些探究:“若真能握住,难道就能成新的星神?就像前朝老臣辞了位,新臣接了印,便能坐那位置?”
从知道阿基维利死后,星穹列车仍行「开拓」之道后,他就推测对应星神的陨落应不会对宇宙造成「规则」性伤害。
比如「繁育」星神陨落就无法繁衍这种。
但「无主的命途」这个词还是他第一次认识到,而让朱瞻基好奇的是,如果有新的存在掌握了这条命途,会不会成为新的星神呢?
“概念重叠便生碰撞”
鲁迅指尖夹着的烟卷燃到了尽头,火星烫了指腹才回过神,随即捻灭烟蒂,自语出声:“「秩序」的太一管着寰宇的规矩,既定的法则、运行的章法”
“概念有大小,'仁'能包'孝','义'能含'勇',大的概念天然能容小的。”
“「秩序」应如古礼,重规矩条目,条条框框定得细,却也窄;「同谐」讲万物共生,兼容并蓄,范围自然宽。”
“古礼若只守旧章,不纳新变,遇上能容更多人之道,自是不敌。"
烟味还在屋里散着,鲁迅想起见过的那些为了一口饭、一个活法奔波的人,喉间低低哼了声:“倒是那「同谐」,万物共生,兼容并蓄——若真能容下所有受困的人,让多数人不再被旧规矩压着,倒有几分像人心里盼的那个将来。”
“就像有人说的,要让天下人都有饭吃、有处去,不再分什么高低贵贱,这才是真正宽的道。旧的窄路迟早要被这样的宽道吞了去,不是命途碰撞,是人心本来就向着能容下更多人的地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