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东递给他一瓶酒。
“这是你要的烈酒,我的酒厂刚刚酿造出来的。”
“可不是勾兑的。”
崔钢闻了一下,高兴得要命,跟张东东说西说没完没了。
车子很快抵达天龙山庄附近,他没有进去,换句话说今晚要出大事,不能搅和进去。
“顺着旁边的小路进入工地,绕过去就是天龙山庄施工的缺口,千万小心点。”
崔钢满不在乎,喝了两口烈酒,开始翻找张东车里的吃的。
“我不信你没给我带菜!”
果然让他翻到了张东买的鹅腿。
“抠门,先走咯。”
望着他的背影,逐渐地消失了,张东静静地等待着。
王红山和田任超在茶寮喝茶,要做大事就要做好不能让任何人毁了的准备。
他把公司最漂亮,身材最好,最骚的茶艺师给带来了。
田任超眼珠子都快钉人家身上了,恨不得在茶寮里靠起来。
“喝茶啊田总。”
王红山故意的。
田任超抿着茶,却怎么也难以扑灭心中的火。
“啧啧,你瞧瞧人家会沏茶的手,哎呦真漂亮。”
“姑娘啊,你都是怎么保养这双手的呀?”
茶艺师有些害羞,象征性地抽了两次手就不再动了。
任凭他揉搓着。
王红山见火候差不多了,找了个理由。
“田总,吃饭还来得及,东子正在往这里赶。”
“您去休息室,让她给您讲讲护理之道,怎么样啊?”
田任超假意推辞。
“这不好吧,张东也真是的,让咱们等这么久。”
“姑娘,辛苦你了,要给我讲讲护理喽。”
茶艺师当然明白咋回事,半个身子蹭着他,两人腻歪着直奔休息室。
王红山看了眼手表,眼睛露出寒意。
田任超毕竟岁数大了,在休息室里努力地拼命,气喘吁吁。
恨不得把人弄死。
“小姑娘你继续说护理之道啊,我还得学呢!”
突然有人敲门。
吓得他一哆嗦,满眼怒火把门拉开。
“搞什么鬼!”
他的秘书慌张地指着客厅。
“出事了!”
穿着睡袍,田任超急匆匆跑过去。
崔钢和崔胜打在一起,不少人围着却根本插不上手。
崔胜身材瘦小,根本不是经常锻炼的崔钢对手。
他要撑不住了。
“钢哥!上次的事我给你赔罪,只要你不再对付我,姑姑的资产我给你一半!”
崔钢笑了。
“你老穆的,这个时候还想收买我,呸,畜生!”
“姑姑把我们养大,胜过亲生父母,你对她都能下得去手,我不要命也要你死…”
崔钢捏着他的喉咙,能听见骨头碎裂的动静。
“钢…钢哥…!”
田任超反应过来,招呼其他人。
“别愣着啊,都帮忙呀,崔胜不能死!”
王红山默不作声,拿出了杀手锏。
张东之前拿到的那些照片中,有一张就是崔胜和田任超情人在一起的内容。
他铁青着脸,不再说话了。
崔胜撑不住了,脸憋得像是茄子皮一样。
动弹不得。
王红山提醒道。
“他好像死了半天。”
崔钢浑身无力地瘫坐着,拿起张东给的烈酒,猛灌一口。
喝得太厉害,引起剧烈的咳嗽。
一口血混着酒水吐出来,他才发现,崔胜的匕首斜插在肋下。
“玛德,怪不得这么痛。”
王红山给邢涛打了电话,一群制服跑了过来。
“崔钢!放下手里的匕首,你要争取宽大处理!”
忍着痛,崔钢又喝了一口酒,看向邢涛。
“老熟人啊邢长官,你可不是一次抓过我了。”
“你不用劝我的,我不会成为任何人的一等功。”
他摸出一根烟,吸了一口。
邢涛使个眼色,距离崔钢近的制服慢慢靠近。
崔钢低着头。
邢涛忽然感觉到不对劲,收起武器,跑过去检查,皱着眉。
“死了,应该是服用过毒药。”
真踏马无耻。
反正都是一死,送个人情一等功就不行?
还踏马老熟人,熟你二舅!
田任超被王红山请回书房,门关起来。
“红山,啥意思啊?给我唱了一处鸿门宴?”
“崔胜是接下来好几个项目的合作商,他死了,项目呢?”
“马上开工,你让我哪里去招人?”
王红山不急不躁,点燃核桃炭,夹起冰糖和青梅放进酒壶里。
“您别急啊,鸿门宴我没胆子唱,青梅煮酒还是可以的。”
“东子,进来喝一杯。”
张东从里屋出来,田任超就知道,自己失去了对一切的主动权。
“田总,崔胜死了,他们公司的另一位大股东崔小姐愿意把项目转给我,所以我是您的新合作伙伴。”
“当然,王总促成合作,我会转包一半项目给他的,共赢就对了!”
王红山和张东都端起了酒,田任超不愧是做大事的,很快反应过来。
“踏马的崔胜那个王八蛋,死不足惜,他竟然背着我搞我女人!”
“死了活该!”
张东在心里笑了,他变脸这功夫真不简单。
崔胜的尸体就在外面,他也不怕给死人起诈了。
总之,生意抢过来了。
崔钢的事情最终不了了之,从舆论角度来说,他占到优势。
崔胜的尸体无人认领。
张东答应过崔芽儿,要帮崔钢归乡安葬。
一米八的大个,最终被放进了小小的坛子里面。
崔芽儿穿着素净的衣服,像是哭过了,带着磊磊等候着。
见到张东的车,赶紧迎上去。
“磊磊,接舅舅回家。”
张东递给她支票。
“我接了两个项目,利润都在这里了,带着孩子去过你们的日子。”
崔芽儿没说话,把支票装好,开车离开。
从这以后,香江崔家彻底消失。
佛爷着实没想到会闹成这个样子。
出院以后,他在大街上买了咖喱鱼丸,落魄的样子完全看不出大佬的气质。
又黑又胖,活脱脱一个底层的劳动力。
天公不作美,说下雨就下,他咬着鱼丸,匆匆跑着去避雨。
跑进能躲雨的巷子,他都被浇湿了。
正好也有个避雨的人。
“兄弟,有没有纸巾啊,借两张用用啦。”
对方笑了,转过身瞬间,佛爷差点吓出心脏病。
“刘!刘一闽!”
看到佛爷混成这个德行,刘一闽叼着雪茄摇头。
“看看你这条丧家之犬。”
“你不觉得,像个笑话吗?”
佛爷没说话,笑眯眯地撸着鱼丸,突然怒吼。
“老子跟你拼了!”
刘一闽一脚把他踹倒。
“我孩子被你灌了毒奶粉,坏了一颗肾啊,我该怎么对你才能解我心头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