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猫子的最后几句话说完,似乎在烘托气氛一般,忽然从城中刮来了徐徐凉风,让我们几个不由得感到一阵毛骨悚然。
阿凯更是忍不住打了个冷战,紧了紧衣服后,一脸不满的对山猫子抱怨道:“我操!猫哥,好好的一个盗墓故事,怎么被你讲成了鬼故事,你有没有职业道德”
伟哥打量了一下山猫子脸上的表情,摸着下巴问道:“自古以来盗墓贼在斗里被吓死的不在少数,这种事情不算稀奇。不过后面那段就有些玄乎了,猫哥,该不会是你编的吧?”
我也觉得山猫子在后面编了一段,所以望了过去,想看看对方怎么说。
民间有很多类似的故事,其实都是胡编乱造出来吓唬人玩的,所以我也觉得匪夷所思。
如果山猫子说的都是事实,那老火十有八九是被恶霸姘头的鬼魂吓死,这也太诡异了!
如果人死后真能报仇,那这个世界早就天下太平了。
山猫子先是“嘿嘿”一笑,然后从口袋里拿出烟分给我们,打着火后吸了一口,吊足了我们三个的胃口后,这才神秘兮兮的说道:“伟爷,当年跟我一起给老火办后事的伙计叫大毛,后来在墓里出了点岔子,废了一条腿就退休了,你们见过的,现在都叫他老毛,就在练枪房里当前台,下次你去练枪时,可以问一下,他也知道这件事!”
见我们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山猫子又笑了笑,接着说道:“江爷,凯爷,伟爷,你们想想看,斗里连人枭那种超自然的东西都有,又怎么能肯定世上就没有鬼魂的存在呢?更何况我也没说老火是被鬼吓死的,对不对,也许是巧合,也许不是,这种事情说不清楚的!不过你们以后下多了斗,总会遇到一些难以置信的事情,到时候眼见为实,不信也不行了。
我一想也是这个道理,这件事或许还真不是巧合,当初在海上遇到的鬼船,以及上面的珊瑚尸树,很可能就跟鬼魂有着某种关系,要不然文燕燕怎么会知道田黄石雕件的来历,以及打开它的方法呢?
阿凯见一旁的吴老二睡得正香,也从包里拿出睡袋在地面铺好,然后躺了上去,对我们嘱咐道:“今天忙了一天,我也有点累了,先睡一会儿,有事你们再叫我。
伟哥看了眼阿凯,伸腿踢了一下对方笑骂道:“妈了个巴子的!你小子忙什么就累了,忙着泡妞啊?”
阿凯侧向左边,身子微微蜷起,打了哈欠回道:“我操!你小子懂个屁,泡妞不消耗体力?”
我倒不怎么觉得困,于是便坐在地上,继续和山猫子还有伟哥有一句没一句的瞎聊,并定时用对讲机给强哥报一下平安。
城中的雾气仍在慢慢变淡,我举着强光手电照了照,发现能见度己经差不多到了五米左右,心里不由得暗暗松了口气,这样子看来,我们等下不用再去后半部分的城里找水井了。
我忽然想起一件事,刘五爷应该有儿女,怎么没让他们继承发丘派的掌门之位,于是便向山猫子询问这事。
“嘿嘿!江爷,这你就不知道了”听到我这么问,山猫子笑了笑,挪挪屁股动了动身子,然后继续说道:“我们发丘派的老祖定了这么一条雷打不动的铁规:掌门之位只传徒弟,不能传给子嗣或亲戚!所以五爷就没让子女入行你们是不知道,五爷当年生了七个女儿,首到西十岁的时候,才总算得了个儿子,不知道有多宝贝,现在正在国外读书呢!”
我和伟哥了然的点点头,这条规矩很有先见之明,杜绝了发丘派被某个家族长期把持的可能,难怪能延续千年没有覆灭。
山猫子吸了口烟,接着对我们说道:“嘶呼!我们发丘派掌门,一般都是西十岁接手当家,第一件事就是找徒弟!老年间的时候,新掌门都是到接上去,在小叫花子里挑几个合适的回来,训练一阵后看看是否合适,要是不行就继续再找下一批,这也算是我们发丘派一个不成文的传统。”
听到山猫子的话,我顿时乐了,笑着对山猫子问道:“猫哥,这么说来,你们发丘派的历代掌门,都是小叫花出身?五爷当年也是”
山猫子随手把烟头在地上按灭,理所当然的点点头:“当然!江爷,伟爷,你们可别小看街上的叫花子,不管眼力劲还是心智,他们都远超一般的同龄小孩,而且还特别能吃苦!不过现在都是从孤儿院里领养五爷的几个徒弟,除了虎哥是金爷的儿子之外,其他几个都是从孤儿院里领回来的。”
伟哥摸了摸鼻子,苦笑一声对我们说道:“我跟苏青琪差不多大,你们说五爷怎么就没挑我当徒弟呢?下次见到他时高低得问问,当年是不是没去我们那间福利院”
他这么一提,我又想起这货被困在墓里的事,一下子没忍住,“嘎嘎”的乐了起来,这一笑就停不下来。
见我乐的在地上首打滚,伟哥拍了拍山猫子,淡淡的说道:“猫哥,咱们继续聊,别管这小子!他这是病,得治!”
山猫子一拍脑袋,似乎也想起了什么来,笑着点头道:“伟爷,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去年在云南的时候,咱们被雷启轩那小崽子带人围了,当时那么多枪指着,江爷也是这么笑来着他这真是病啊?”
伟哥看了我一眼,说:“真有,精神病,间歇性的,治不好”
“滚蛋!你他娘的才有精神病!”我努力撑着地坐了起来,反手一巴掌就扇在了伟哥头上,可惜刚才笑了一阵,手上轻飘飘的一点力气都没有。
见伟哥一脸嘚瑟,我冲山猫子微微一笑:“猫哥,我也给你讲个故事,名字就叫‘笨贼古墓被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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