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地面上空空如也,我们几个不禁面面相觑,在暗暗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感到十分奇怪,原本在这里的王兵和张队长去了哪里?
周子强面色一喜,忍不住对我们说道:“太好了,说不定那些蜈蚣不吃人,队长和兵哥还没死”
话说到一半,他就说不下去了,因为我们之前明明看到许多蜈蚣从张队长的身体里钻出来,要是那样还能活着,那他岂不是比钉在十字架上的耶稣还要厉害?
伟哥观察了一下俑道里的血脚印,对我们说道:“其他三个方向都没有脚印,应该是原路返回了看来,那些蜈蚣可以控制被寄生的宿主走路。妈了个巴子的,活了几十年,还从来没听说过有这么诡异的事情!”
听到伟哥的话,周子强的脸色突然变得极为难看和惊慌,似乎想到了什么恐怖至极的事情,脱口而出道:“我知道了!那些蜈蚣一定是蛊虫,所以才会吃人肉,并控制了队长和兵哥的身体!”
我和伟哥一头雾水,都有种摸不着头脑的感觉,暗暗在心里疑惑,蛊虫这种传说中的东西,难道真的存在?
一提到蛊虫,大多数人脑中最先出现的大概就是苗人和神秘这两个词,据说这种东西是苗族地区流传的神秘巫术,被认为寄附于女性体内,拥有者被称为“草鬼婆”,所以蛊虫又被称为“草鬼”。
见我们两个一脸疑惑,周子强一拍脑袋,对我们解释道:“我是昆明人,虽然没见过蛊虫是什么样子,但小时候经常听家中的老人提起,所以知道一些,苗族妇女常在端午节捕捉五毒百虫封入坛中,令其自相残食,最后就形成了蛇蛊、蜈蚣蛊、金蚕蛊、蝎蛊、蛤蟆蛊、虫蛊、飞蛊等,作用也大不相同,有的可以让人得病而死,也有可以使人如同被鬼魅迷惑,神智昏乱的蛊虫!”
伟哥摸了摸下巴,喃喃自语道:“听说蛊虫要依附在宿主身上才能存活,这里可是地下沉寂千年的古墓,难道也有蛊虫的存在?”
我看了眼甬道里纷乱的血脚印,对二人说道:“现在不是研究蛊虫的时候,我们要抓紧时间救人!周老弟,既然你觉得那些蜈蚣是蛊虫,那有什么办法对付或是克制它们吗?”
周子强摇了摇头,悻悻的回答道:“我倒是听人提起过,蛊虫讨厌大蒜头和雄黄酒的味道,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并且这里也没有那两种东西,看来只能靠我们手里的枪了。
我在心中暗道,你这不是废话嘛,搞了半天还是原地踏步,还不如不说,纯粹在浪费大家时间!
心里这样想着,我朝二人一招手,示意他们跟上,然后一马当先的走进了俑道里。
甬道里面到处都是半干涸的血迹,我们只能尽量避开,毕竟黏糊糊的十分恶心,并且踩在上面很容易摔倒。
一连经过了两个空荡荡的墓室后,俑道尽头出现了两扇半开着的青铜大门,上面有几个很清晰的手掌印,显然是被另一组人在不久前刚推开的。
看来,阿凯他们遇到的变故,多半是在眼前这间墓室里发生的。
我竖起拳头,做了个停止的手势,向前走了几步侧耳倾听,不放过墓室里的任何动静,然而却没有听到半点声音。
我们三个蹑手蹑脚的靠近到青铜门边上,举着手电向里面照去,顿时大吃一惊,因为我们看到在墓室中央,有一个方形的青铜槽,里面正站着西个浑身是血的“人”,一动不动的挤在一起。
见到这一幕,我和伟哥的心里立刻凉了半截,加上王兵一共进来五个,如今眼前就有西个,看来阿凯这次是凶多吉少了。
我不禁在心中暗叹,阿凯,你安心去吧,哥哥回去给你立个衣冠冢,清明时再多给你烧点纸,争取让你在下面的待遇高人一等
伟哥用手电光在其中一个血人身上晃了晃,压低了声音对我说道:“浩子,你看这个血人,颜色明显比其他三个暗一些,应该己经死了一阵,可能是方教授他们的人或是那几名警察”
我用手电照了照,果然看到中间那个血人,身上的颜色呈现出黑褐色色,并且个头明显比别人矮了一大截,心里暗暗松了口气,再去仔细观看另外三个血人,却难以分辨出谁是谁了。
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这里面没有羊咩咩,因为她的个头不算高,我们一眼就能认出来。
我们开始打量眼前的墓室,顿时被惊呆了,因为这是我们从事盗墓行当以来甚至以后,见过最大的墓室,没有之一。
这是一间长方形墓室,我们这边与对面青铜门大概有十米多一点的距离,而左右两边极长,凭我们手里的强光手电根本看不到尽头,估计总长度己经超过了百米。
墓室的地面上一片狼藉,有步枪和弹壳,还有背包和散落一地的物资,并且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一个方形的青铜槽。
我们还看到了不少破成了碎片的黑色大缸,其中最近的几个,里面流出了许多绿色液体,看着十分恶心。
我心中一动,不出意外的话,这几口缸被打破的时间应该不长,看来那些体型很大的蜈蚣,正是从里面被放出来的。
“嘶!妈拉个巴子的,你们看上面”这时候,我身旁的伟哥忽然抽了一口凉气,用手电指了指上方,低声对我们说道:“那些被铁链吊着的大缸,里面不会全都装着蜈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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