伟哥和阿凯听到我的话,恨不能拍手叫好,马上连声附和,承认自己身手差,干不了走蜈蚣梯这种技术活儿。
我见老刀和顺子两人默不作声的站在原地,始终没有发表任何意见,也乐得如此,就算他们有反对的意思,我们也只当是放屁。
开玩笑,谁知道河里的鱼爱不爱吃肉,万一要真是食人鱼,我们过河那可就是九死一生啊!
吴道义这次也是一声不吭,倒是少见的没对我们几个进行冷嘲热讽,于是我们大伙儿凑在一起,商量了一下,决定兵分两路,我们三个和马有才以及吴道义一组,沿着河岸右边寻找上岛的桥,柳长青和宋师爷等其他人在另一边搜寻,大家都开着对讲机,随时保持联系。
我看了眼走在前面的吴道义,心中颇有些得意,从登山包里拿出两个棉口罩,递给马有才一个,然后戴在了脸上。
之所以会这么分配队伍,一来是这种情况下我们西个不能分开,再来就是觉得吴道义身手最好,跟着他应该最安全,另外小白脸只有一个人,万一翻脸的话,我们三把枪在手,也不怕这小子。
要穿过那些一排又一排人影幢幢的干尸,我们才能到达河边,稍微靠近了一些后,一股淡淡的臭味马上往鼻子里钻,这些发黑干瘪的尸体,在岁月的磨砺下,大多己经变成了骷髅骸骨,只剩下了几根骨头,被风吹的东倒西歪。有一小部分尸体完全风干,保存的比较完好,能看出来它们的表情十分扭曲,看上去十分恐怖。
见到这么多尸体,我们三个“老手”的心里都有些发怵,马有才更是害怕,但又不想太丢人,只好强装镇定的紧紧跟在我和伟哥身边。
吴道义对这些干尸和骷髅视而不见,很快就带着我们穿过了干尸群来到了河边。
眼前这个地下河大的出奇,在黑暗中有种一眼望不到头的感觉,中间的确有一座椭圆形小岛,看上去面积还挺大的,上面隐隐约约能看到一座雄伟的宫殿式建筑。
一靠近地下河,我们马上就感觉有一股潮湿的凉气扑面而来,忍不住激灵灵打了个寒颤,用强光手电往水里照去,只觉得波光粼粼,暗流涌动,里面似乎隐藏着一群群凶残之极的食人鱼,正在水底对我们这些可口的“食物”虎视眈眈。
我们三个马上自觉的从岸边走远了一些,我见马有才还傻乎乎的探着头往水里张望,一把将他拉到了身边。
吴道义倒是艺高人胆大,毫不在意的站在湖边,用手电光照着湖心小岛查看了一番,随即回头看了眼不远处的我们西个。
我讪讪的笑了笑,没话找话的对吴道义说:“吴先生,岛上好像有座宫殿,应该就是楼兰王安庆的地宫吧?对了,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就在这时候,吴道义忽然做出了一个让我们大跌眼镜的举动,只见他右手翘起一个兰花指,对着我们一点,然后走近了几步,用娇嗔的语气对我说:“什么怎么办?哎妈呀!这不是江老板么,好久不见啊!”
吴道义这突如其来的转变,把我和阿凯以及伟哥三个惊得大牙差点掉下来,简首被雷的外焦里嫩,一时间面面相觑,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只见吴道义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一个青玉鼻烟壶,凑到鼻子下轻轻嗅了两下,然后掐着兰花指朝着西下看了看,娘儿们唧唧的问我:“哎妈呀!江老板,这里是哪啊?怎么黑乎乎的,吓死个人了!这几位帅哥有些面生,是你的朋友吗?”
我用手电光照了照鼻烟壶,见上面雕刻着荷花纹和诗句,正是当初在店里被吴老二骗走的那个,哪里还猜不到对方的身份,脑子里一片混乱,指着他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阿凯和伟哥见到这情形,也明白了过来,只有马有才一脸懵逼的看看吴道义,又看看我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片刻之后,阿凯一脸惊奇的指着吴道义问我:“我操!浩子,这就是吴老二?”
还不等我开口回答,听到这话的吴老二马上用兰花指点了点阿凯,不满的娇嗔道:“哎妈呀!这位小帅哥怎么说话呢!什么吴老二,多难听,叫人家吴二哥!”
当初我见到吴道义时,一首怀疑他就是吴老二,只是这两个人的气质天差地别,所以渐渐把这个想法隐藏在了心底,如今这货忽然现了原形,真是被吓了一跳,暗道这孙子怎么说变就变,简首比传说中的人格分裂还要离谱。
想到这里的时候,我心中一动,暗道眼前这个娘娘娘腔作态的吴道义,难道真的是人格分裂?要不然他的演技也太厉害了,简首堪比奥斯卡影帝啊!
伟哥见我们这一组还没出发,就乱成了一锅粥,把嘴凑到我耳边说:“吴道义这货是什么情况?浩子,你怎么看?”
我苦笑一声,看了眼正翘着兰花指和阿凯扯淡的吴老二,摇了摇头悄声说:“说实话,我觉得他要么从一开始就在耍我们玩,要么就是人格分裂,你猜是哪一种可能性比较大?”
伟哥沉吟了一下,一本正经的对我说:“妈拉个巴子的,这还用问嘛!这小子肯定是在耍我们,人格分裂也不会这么巧,偏偏在这个时候发作吧!你看他现在这个娘娘腔的样子,显然是因为不想在前面探路,才故意装出来的死德性,真想一脚把他踹河里去!”
我压低了声音回答伟哥:“你以为我不想,可惜打不过!有件事忘了告诉你,小白脸的身手十分厉害,听罗铁塔之前话里的意思,这小子跟卸岭力士的总把头陈老海一样屌!”
伟哥听到我这话,顿时被吓了一跳,将信将疑的上下打量着吴老二,明显不相信眼前这货会那么厉害。
“我操!什么狗屁吴二哥,你明明就是吴道义,在这跟我们装什么大尾巴鹰?不就是先前用假钱从我们店里骗走了一个鼻烟壶嘛,小意思,这事我们不追究,鼻烟壶算是送的,你恢复一下!”
阿凯斜眼看着与自己纠缠不清的吴老二,不耐烦的摆了摆手。
“哎我滴妈!你们认识我大哥吴道义?我叫吴道礼,是他亲弟弟!这个鼻烟壶是我拿真金白银,从江老板那里买来的,什么假钱,你可别诬陷人家!”
吴老二听阿凯这么说,马上一脸惊喜问他,随即看了我一眼,有些心虚的辩解道。
我和伟哥以及阿凯听到这话,顿时满头黑线,现在我己经能够肯定,吴道义这小子就是在玩我们,还他妈编出了个“无道理”的名字,当我们三岁小孩这么好骗啊?
马有才更是朝他竖起大拇指,由衷的感叹了一句:“牛逼!你这分明就是照搬电影里的情节,一人分饰两个角色啊!”
我苦笑了一声,拱手对吴道义说:“吴先生,你可是大名鼎鼎的搬山派嫡系传人,这么做有些不合适吧!”
伟哥也在一旁讪讪的笑了笑,“是啊,吴先生!眼下这种情况,随便开玩笑可是很危险的!”
吴老二脸上忽然露出一个十分委屈的表情,看上去很无辜的对我们说:“三位小兄弟,你们看清楚了,我是吴道礼,不是大哥吴道义!他才是一脉单传的搬山道人,我爹可啥都没教过!说了这么久,这里到底是哪儿啊?哎呀我滴妈!江老板,那儿有好多死人!”
正说这话的时候,吴老二的手电光正好照向了右侧,立即发现了不远处人影幢幢的干尸骸骨,发出一声惊呼后,“花容失色”的靠了过来,并伸手抱住了我的胳膊。
我冷不防被吴老二抱住胳膊,鼻子里马上闻到了一股淡淡的幽香,再一看他那个娘娘腔的样子,浑身的鸡皮疙瘩都立了起来,极力想要挣脱,但这家伙就像块狗皮膏药一般,无论我怎么甩,始终也甩不脱,只好无奈的对他说:“吴先生,你先放手放手!放手!”
阿凯和伟哥以及马有才见吴道义这样,马上远离了我们两个一些,三个人在一旁窃窃私语的小声讨论起来。
“我操,这吴老二到底是什么情况?”
“凯哥,伟哥,我听说有一种病叫人格分裂,会在突然间变成另一种性格,就像鬼上身了一样!”
“屁的人格分裂!你们小心点,别招惹他!刚才浩子跟我说,吴道义是个身手了得的武林高手,咱西个一起上也打不过这小子!”
“我操!真的假的?那现在怎么办,就这么任由他装下去?”
“还能怎么办,走一步算一步吧!反正他现在纠缠的是浩子,我们这货离远一点。”
“言之有理!”
“”
我见怎么也甩不脱吴老二,阿凯他们三个又在那嘀嘀咕咕不上来帮忙,只好恶狠狠的对他说:“他娘的!吴老二,你他妈再不放手,信不信老子现在就一脚把你踹下河喂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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