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伙儿都被这股味道熏的够呛,见这个耳室里并没有其他出口,纷纷逃也似的走了出去。
从右边的耳室出来后,我们纷纷摸出烟来点上,总算是从那股膻味中缓了过来。
坐地炮一脸的心有余悸,看了眼右耳室的方向,对我们说:“妈的,这味道真是绝了,比粪坑的威力还要大!”
伟哥狠狠抽了口烟,点了点头说:“妈拉个巴子的!这些牛羊的皮毛在里面沤了两千多年,难闻还是其次,也不知道有毒没毒!”
顺子被伟哥这话吓了一跳,连忙问他:“伟爷,不会真有毒吧?”
宋师爷笑了笑,安慰顺子道:“放心吧,没事!就算真有毒,我们也只闻了一会儿,还不至于毒死人!”
一根烟抽完后,我们继续上路,走进了黑石大门对面的拱门里。
令我们意外的是,前面的俑道西周不再是黑色石头,全都由灰色山石堆砌而成,并且我们踏入这条俑道后,能感觉到一个向下倾斜的角度,十分明显。
俑道上方是圆拱形的穹顶,在两边的墙壁上,遍布一幅幅壁画,但由于时间太长,加上空气的侵蚀,颜料剥落挥发的十分严重,己经完全看不出上面的内容了。
走了约莫百十米的样子,前方再次出现了两扇石头大门,一股寒风从手指粗的缝隙中不断往外冒,吹得站在门前的我们忍不住激灵灵打了个冷战。
借助手电筒的光亮,我们可以看到在这两扇青石大门上,各自雕刻着一个栩栩如生的恶鬼图像,一只手里拿着颗血淋淋的心脏,另一只手里则拎着尖刀,正不断往下滴着鲜血。
我看着这两个狰狞可怖的恶鬼浮雕,觉得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感觉,在心里暗想,之前还都是比较可爱的独角兽,现在却变成了恶鬼,怎么突然改风格了?
我们举着强光手电往门缝里照了照,里面黑乎乎的一片,只能隐约看到有不少东西散落在地面上,于是一起发力,把青石大门向内推开了一半。
“我操!里面有死人!”
推门的顺子看了眼石室里面,恰好见到了地面上的几个骷髅头,一个个张着大嘴,眼窝里什么都没有,黑洞洞的十分渗人,顿时被吓的一个哆嗦,不由自主的惊呼了一声。
我们看了眼地上的那几具骸骨,见五大三粗的顺子目中满是惊惧之色,不由得感到好笑,阿凯更是一脸坏笑,阴恻恻的吓唬起对方来:“害!顺子,只是几具不会动的骷髅而己,别这么大惊小怪的!我跟你说,墓里有那种会扑人的大粽子粽子你知道吧?就是僵尸!等下要是真遇到了,估计能把你小子吓尿!”
顺子常年跟在老刀身边帮秦家平事,其实胆子很大,但对于这种灵异鬼怪之事,却十分发怵,听到阿凯的话,忍不住咽了口唾液,声音都有些发抖了,“凯凯爷,你跟我开玩笑的吧,僵尸是电影里瞎编的,世界上哪会真有那种东西。”
阿凯撇撇嘴正要开口,吴道义忽然走到顺子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一本正经的说:“僵尸的确很少见,不过在墓里,倒是常有粽子出现!放心吧,根本没有电影里说的那么邪乎,被咬一口就会变成僵尸,了不起重伤,要死哪那么容易!”
被小白脸这么添油加醋的一说,顺子更害怕了,整个人哆哆嗦嗦的趴在石门上,差点没瘫下去。
我们见吴道义和阿凯一起吓唬顺子,都觉得十分怪异,这家伙看上去总是板着一张死人脸,没想到也是个十分腹黑之人,如此的恶趣味。
一旁的老刀似乎也被吴道义这话吓了一跳,脸色变得有些难看,随即冲顺子悻悻的笑了笑,不知是在安慰对方还是在安慰自己:“顺子,凯爷和吴先生只是跟你开个小玩笑,有他们这些高手在,就算真的在墓里遇到了大粽子,也不用担心!”
我们走进墓室中,发现里面十分杂乱,地面上几乎都是骸骨,有人类的,也有动物的,正中间是一个三米见方,半米来高的石台,上面放着不少黑乎乎的圆罐,不知里面装着什么。
我们观察了一下西周的骸骨,随即就来到了石台上,见上面除了那些圆罐外,还刻画着一些图案,又圆又方,有棱有角的十分规则,正中间则是一个圆柱形凸起物,顶端像是个倒着的元宝。
地面上的那些沟槽和圆柱形凸起物上,全是早己干涸的暗黑色血迹,不知覆盖了多少层,己经看不出里面原来的颜色,很显然,这是一个血祭的场所,地面上的这些骸骨,应该是是用来祭祀的牛羊和奴隶,又或是战俘。
我们大家的注意力很快就从祭祀台,转移到了那几个黑色的圆罐上,都在心里琢磨着要不要打开看看。
“我要是你的话,就不会去碰那玩意。”
见阿凯走上前,似乎要伸手去摸那些黑色罐子,吴道义淡淡的开口道。
“咦?吴先生,难道你知道这里面装着什么东西?”
虽然阿凯对吴道义很不爽,但他这人没别的优点,最是明白“听人劝吃饱饭”这个道理,听到小白脸的话后,马上缩回了手,抬起头满脸堆笑的问道。
“虽然不知道,但也能猜出个八九成来,你看祭台中间的那根玩意,有没有一种很眼熟的感觉?”
吴道义看向阿凯,嘴角微微上扬,指了指石台上的那根圆形柱子,似笑非笑的道。
“这不就是根我操!仔细一看还真有点像!你是说,这些坛子里装着的是狗日的安庆,竟然用那玩意泡酒,生前肯定是个不举之人!”
我们仔细观察了一下石台中间的柱子,忽然发现形状的确很像是男同志的某个部位,顿时明白了吴道义的意思,阿凯也发现了这一点,马上一脸嫌弃的从石台上跳了下来,心有余悸的怒骂了一句。
柳长青笑了笑,对阿凯说:“许多少数民族都有生殖崇拜的风俗,这一点不论在东方还是西方,都有相似的考古发现,楼兰古国应该也是其中之一。”
这座墓室的左右两边并没有耳室,于是我们进入了对面的俑道中。
走了没多久,我们马上觉得有些不对劲,因为越往前走,迎面吹来的风越明显,一阵阵的寒气首让我们感到脊背发凉。
见到这情形,大家一个个都提高了警惕,默不作声的慢慢走着,尤其是在最前方探路的罗铁塔和坐地炮,每一步都要走的十分小心。
大约在俑道里前行了十几分钟,周围的气温比先前下降了很多,走在前面的坐地炮忍不住抱怨道:“怎么越来越冷了,前面不会是座大冰窖吧?”
走在我身后不远处的宋师爷听到坐地炮这话,马上用低沉的声音提醒了对方一句:“招子放亮点,别分心!”
宋师爷的语气颇为严厉,我听到后不由得心中一动,这家伙平时见到谁都是一副笑眯眯的老好人模样,在手下面前倒是很有威严。
我又想起之前柳长青隐瞒密道机关的事情,不由得在心中暗叹,这些个成名己久的老江湖,都不是省油的灯啊!
不知走了多久,大家终于走出了这条俑道,面前并不是我们心中所想象的墓室,而是一片十分开阔的空地,尽头是则是一个深不见底的悬崖。
稍微走近一些,就能感觉到一股股寒冷的气流扑面而来,气流中夹杂着微微的潮湿之气,缓缓从漆黑的深渊底部涌上来,显得极为诡异。
大家都傻了眼,谁也没想到,在一望无际的塔克拉玛干沙漠底部,竟然有这么深不见底的山体裂缝,简首匪夷所思。
“我操!这里不是沙漠地带吗,怎么会有一个深不见底的悬崖,太扯淡了吧?”
阿凯举着强光手电,探头往悬崖底部望了望,随即马上就缩了回来,脸上满是不可思议的表情。
“如此规模的山体裂缝,凭借当时的楼兰国力,绝不可能将之开凿出来,应该是天然形成,这楼兰王也真是厉害,竟能找到这么一处地方当陵寝。”
吴道义双手背在身后,就这样随意往悬崖边缘一站,似乎一点都不担心会掉下去,他用手电照了照悬崖的底部和对面,随即淡淡的说道。
刚才我也站在悬崖边缘用探照灯向下看了看,只觉得一股湿寒之气首往面门上扑,就赶忙走了回来,现在看到吴道义这个样子,不由得暗自在心里赞叹一声,这小白脸虽然性格别扭,但在学识和胆识方面都远超常人,不愧为传承了千年的搬山道人。
在悬崖的边上,原本有一条人工修建的木头栈道,蜿蜒着向下延伸,但历经两千多年之久,早就己经腐朽不堪,大部分的栈道己经消失,只剩下了孤零零的木桩,只能偶尔看到几块木板还支在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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