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宛央再次将在场的人用神识扫了一遍,这些人依旧是没有和她有因果的。
最后她将目光投入地下。
神识也跟着转移,探出深入地下万丈,逐寸搜查。
秦宛央神识庞大,修为又高,饶是她光明正大,也无一人发现她的动作。
突然秦宛央感应到下方深埋一片废墟,那里建筑还能看出是一个宗门的样子。
秦宛央当即用神识仔细搜寻,建筑群颇为庞大,能看出来当初是一方霸主,只是不知为何落得如此地步。
里面并没有看到尸骨,秦宛央估计是因为时间太长,早已尘归尘土归土了。
秦宛央的神识扫过宗主大殿,突然她身上的雷源隐隐跳跃,散发出亲近之意。
秦宛央一愣,雷源?
当初她买的时候,商品介绍上说这个雷源出自一方大世界,得雷源者为此界雷神。
她还以为雷源是出自一个西方世界,没想到是出自修仙界吗?
但雷源是她明码标价买来的,钱货两讫,不该有因果才是。
秦宛央有些摸不着头脑,但既然找到源头了,自然要下去看看。
土系法则在她身上缠绕,秦宛央不费吹灰之力便潜入其中,落在宗主大殿之上。
秦宛央在宗主大殿上翻找,在侧室找到一个空荡荡的大池子,一见到这个大池子雷源隐隐传来欢呼一声,空荡荡的池子隐隐有雷弧缠绕和雷源呼应。
她偏头看到池子旁边一卷破碎的玉简,秦宛央拿起来看了看。
玉简有一部分破碎了。
秦宛央只看到零星的几点信息。
宗门有大难,已尽数覆灭,宗主最后将宗门深埋入地底,留下了传承。
此地是宗门传承之地,若有人来此,愿意受了宗门传承,则为宗主,日后当传承宗门,将宗门发扬光大,日后当为宗门复仇。
若不愿传承宗门,那么请将传承交与合适的人,这一池雷霆精华乃宗门百万年积累,权当是报酬。
原来这里曾经有一池子雷霆精华。
秦宛央蹲下身子伸手摸了摸,手刚刚触碰到池壁,一段记忆突然涌入脑海,自己的身影一晃而过,扑通一声跌入池子里,一池子雷霆精华瞬间被她识海中的破碎的雷源吸了。
破碎的雷源上密密麻麻的碎裂痕迹瞬间修复完成,仅剩下三个痕迹颇深的印记留下几丝痕迹。
秦宛央摸了摸额头,当初她修炼之时突然进入一个未知之地,被颠簸的头晕目眩,一直浑浑噩噩,脑海中一片空白,过了许久,等她醒过来雷源被修复完成了大半。
她当时颇为欣喜,只以为自己修炼有成,悟道悟的。
没想到自己当时是无意间跌入时光长河,吸了这里一池子雷之精华。
她心中感慨,原来自己那么早就去过时光长河了。
秦宛央看着眼前空荡荡的大池子,原来自己是无意间拿了人家的传承中的东西。
难怪有因果牵连。
让她留在此地传承宗门那是不可能了,只能给他们找个传人。
秦宛央又到别处搜寻,找到了数枚玉简,只是都破碎了。
秦宛央拼出了宗门大致的样子,这是一个以炼剑为主、其余修仙四艺和法修为辅的宗门,御兽也是有的,总之,杂七杂八的修炼啥都有。
宗主一脉历来都是雷灵根剑修,手腕强硬,战力无双。
只说宗门招惹大敌,倾全宗一战,败落,将传承封印于此。
至于是什么敌人,又是怎么招惹的,最后一任宗主讳莫如深,只言,不可说,不可记,否则会被追寻到。
这事秦宛央倒是理解,只要有人提她的名字,或者有人打着她的名号行事,只要她愿意,便凭借因果法则便能找到那人。
秦宛央将大殿中能用的东西搜刮一空,这些东西都是要留给传人的,她帮他们找传人也就罢了,总不能他们传人修炼用的资源也让她出吧?
秦宛央带着资源离开了,一露面被一个黑乎乎的人影迎面砸了过来,她下意识的挥手,一巴掌将人扇飞,那人在半空中不知翻了几个跟斗最终炸开,鲜血洒了一地。
秦宛央心道,哎呀,条件反射,忘记收些力气了。
其余人追了过来,领头的是青华,她此刻气喘如牛,对着秦宛央一礼,“多谢前辈援手之恩。”
后面紧跟的几人也对着秦宛央行礼,“多谢前辈大恩。”
秦宛央看向青华,所以,她刚刚打死的,是紫苻?
青华狠狠点头,对。
她上前一步解释,“前辈快快离去吧。”
“那紫苻给上界传了信,很快上界就有人来了。”
她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我等恐怕不能保全了,便留在此地。”
她抿了抿唇,踟蹰了一瞬便道,“我瞧前辈也没个使唤的人,可否求前辈挑选几个小辈使唤?”
其余人纷纷点头,“正是。必定给前辈挑听话的,无论是端茶倒水也好,亦或者其余的也罢,都由着前辈。我等宗门秘藏也送于前辈。”
秦宛央打量了青华一眼,看到她身上缠绕的因果杂乱无章,“把人给我?是你想出来的点子?”
“这里面你知道的最多吧?”
“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青华犹豫不定,嘴巴闭的紧紧的。
秦宛央手中持一枚破碎的玉简把玩了一下,“我可是刚刚从下面出来。你确定什么都不说吗?”
青华震惊的失去了表情管理。
其余人也都看到了她的表情,察觉到了她的不对劲儿。
“青华天尊?”
“青华,这位前辈是什么意思?”
“青华,难道你有什么事瞒着我们?”
青华满脸挣扎,最后还是闭口不言,只道了一句,“非是我有意隐瞒,有些事不可说。说了会被知道的,只怕立刻就有人找过来。”
她偷偷看了一眼秦宛央,“这位前辈修为高深,也许不惧,我们这里所有人都不能幸免。”
她轻声道,“我们已经这样了,不可再招惹强敌。”
一群人眉头紧皱,不是很相信青华的说法。
“不可说?那不如写下来。”
青华摇头,“也不可。”
“青华,不可说,也不可写,那你又是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