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衙,校场。
萧砚背负双手,看着侯进五人跑圈,神色淡然,一点也不象被处罚的样子。
五人时不时仰头齐声高喊:“卑职知罪,卑职糊涂,卑职知耻后勇,卑职改过自新!”
路过的捕快和刀笔吏时不时驻足,忍不住指指点点。
“看什么看,没见过牌头惩罚下属,都走开,上值没有正事做吗!”
将看热闹的人喝退,让萧砚粗鄙无礼、年轻莽撞的名声更加响亮了。
十圈结束,五人气喘吁吁。
“老贺,老柴,你们年龄大,回家休息,闭门反省。”
“遵命!”两人不敢多说。
萧砚对侯进三人说道:“你们三个,闭门反省,三日后来我家报告反思心得!”
三人一齐拱手,各自散去。
县衙门口。
桑猛正在给布庄和摊主们赔礼道歉。
张龙的计策倒是不错,让萧砚狠狠栽了一次。
但是苏杭和陈放两个滑头,竟然以出身孟氏方便交涉为由,将安抚工作交给了他。
“诸位乡亲,萧砚已经被停职反省,他想不清楚不让他上值。”
“你们放心,萧砚造成的损失,县衙会赔偿的,一分不会少你们。”
“县尊说了,以后任命牌头,会慎重提拔年轻人。”
口干舌燥的说了一通,总算是将这些自己人扇起来的风挡回去了。
回到厅堂,桑猛将张龙张虎叫来,勉励了一番。
“你们事情办的不错,萧砚栽了大跟头,可惜县尊竟然没有免他的职务。”
张龙分析道,“这次谋划能打击萧砚的名声威望,让他背上年轻莽撞、心思不细、办事不牢靠的名声。”
“仅仅是这样,还不足以让他免职,我们还得重新谋划,永绝后患。”
桑猛点了点头道:“龙,看来你已经有主意了。”
张龙目光深沉,“半个月后就是税收期,县衙会从各大家收取税粮,县衙捕快也会轮值看守税粮。”
“轮到萧砚看守的时候,我们只需稍作安排,在临时粮库下方挖好地道,运走税粮,藏在刘成或者何涛住的村子里。”
“然后火烧粮仓,案发后无论哪个捕头去调查,我们都能引导县衙发现税粮,给萧砚安个监守自盗的死罪!”
张虎深吸一口气,“往年的临时粮仓,都会由孟氏或者胡氏摊派建造,在我们的地盘上执行,简直是天衣无缝。”
“萧砚监守自盗,罪名坐实,必死无疑!”
桑猛双眼微眯,“你们和狗子、张凯他们好好议议,务必做到万无一失。”
“萧砚这么容易上当,说明他受不得激、胆大妄为,但主簿公显然对他有所坦护。”
“我在想,主簿是不是暗示萧砚给本捕厅堂投了粪……不然的话,还有谁这么嚣张大胆,为所欲为呢?”
张龙凝眉想了想,“这次让他下狱,我们有办法让他开口。”
桑猛颔首道,“也好……去办事吧。”
摘星楼。
萧砚放班之后,来找莱德买药材。
“萧君!您的事情小的都听说了,小的觉得您做的对!”
萧砚想不到,自己这么莽撞都有人欣赏,“你这么会说话,难怪生意这么好。”
“萧君,您这次来看什么药,要不要预先买一些珍珠润皮膏啊?这是练皮境的最佳良药。”
珍珠润皮膏……这药名听起来邱什长更加适用一些,毕竟他磨皮挺辛苦。
莱德已经摸透了萧砚买灵药的规律,当然在他眼里,萧砚属于没到境界先买药的狗大户。
莱德见萧砚默默颔首,就知道自己猜对了,滔滔不绝的介绍起来。
“珍珠润皮膏含有珍珠粉、蜂蜡、阿胶多种药材,经过独家工艺炼制成了乳白色软膏。”
“这种膏药能象春风化雨一般润透皮膜,让皮膜软化但是轫性大增,无论是碎石磨皮还是皮鞭抽打,或者其他极端手段,都能让皮膜迅速修复,内核功效就是一个“润”字!”
“润?难道还能让皮膜更加光滑?”萧砚疑惑问道。
“当然,珍珠润皮膏涂在全身,宛如珍珠附体,通体莹润光滑。”
“无论男女练皮,都不用担心练成之后皮肤粗糙开裂了,哪怕铜皮铁骨,依然光洁丝滑!”
听起来,这种软膏有润肤效果,嫂嫂和萧潇也会喜欢的。
萧砚看重的,是珍珠润皮膏强大的皮膜修复功能。
“老规矩,讲讲消耗和价位。”
莱德继续说道:“这一罐四千文,当然卖给您就是两千文了,修炼普通功法十天用一瓶,稀有功法八天一瓶,珍奇功法六天一瓶。”
萧砚按照面板熟练度估算,每天修炼四次,练皮阶段需要二十五天,绝学消耗按照四天一瓶。
算上误差、可能分给邱什长一点、可能被嫂嫂和萧潇偷取一点练皮阶段需要七罐。
“莱德,给我打包七罐吧。”
“好嘞,一共一万四千文,感谢萧君惠顾,祝您早日成为平湖第一!”
这次花完钱,萧砚从两万多钱的暴发户,返回了七千五百钱的温饱线,练武果然是个无底洞。
他拿好打包的珍珠润皮膏,问道:“莱德,你们有兵器甲胄卖吗?”
“有的,在楼上……”
就在这时候,一道紫色倩影出现在楼梯口,浅浅微笑宛如玫瑰绽放,盈盈美目眸光流转,盯住了拎着润皮膏药的萧砚。
“萧君!娘子有请。”
摘星楼顶层。
屏风后的身影悠闲的扇着小扇,和之前相比,萧砚这次看到了诸葛小娘露出屏风的一对小脚。
夕阳如碎金屑一般,洒在那对美玉般的小脚上,指甲侵染着淡淡粉色,宛若沾了朝露的嫩桃瓣。
精巧的足跟光洁圆润,脚背线条柔美细腻,宛如涓涓细流,溪流中的青脉若隐若现。
诸葛小娘的小脚,紫鸢老师的锁骨,一定是用珍珠润皮膏精心养护过的。
萧砚决定了,不抱诸葛小娘的大腿了,抓住她的小脚就行。
“萧君,你不会突破练皮了吧。”
诸葛小娘的声音,依然令人麻酥酥心痒痒的,但是没有一点戏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