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砚心里一惊,大干皇权和世族共治,意味着皇权处于弱势,哪里还能设置强势的特务机构。
如果有这样拱卫皇权的特务机构,那不得和世家大族干的鸡飞狗。
大干本来就外有妖魔胡虏,再搞起内乱来,真要命啊。
侯进一脸向往的说道,“传闻绣衣台招人,不看门第,只论修为和功勋。
北境各州都已经设置了绣衣府,讨奸平乱之外,还专伺斩妖除魔。”
“南方还没有设置绣衣府,不知道以后会不会设立,如果设置绣衣府的话,我老侯也能焕发第二春!”
萧砚心中一动,相比看出身门第的九品中正制,绣衣台显然更适合自己这样的草根,只要有修为,立下功劳就能往上爬。
蓝星的历史上,世家门阀政治就是被军功寒门干趴下的。
自己文气被临海孟氏夺取,这笔帐迟早要清算,添加绣衣台成为绣衣使者,无疑是非常便利的方式。
只可惜,大江以南并没有设置绣衣府。
傍晚时分,萧砚将侯进扛回了家,侯进这一生最煎熬的一天总算是过去了。
萧家小院。
萧砚穿着无袖汗衫,饮了半斤熊胆大力酒,全身肌肉鼓胀。
萧砚已经是一位练肉中期的武夫,一身腱子肉虬结有力。
相比刚刚练肉的时候,身上的肌肉又厚了一层,而且棱角分明,肌肉块也分得特别清淅,一旦发力肌肉就邦邦硬。
这种肌肉远远没有到肌肥大的程度,反而显得非常匀称健美,让萧砚整个人气质都挺拔了不少。
萧砚站在院中,俯身弯腰,两只手从后面抓住大腿后侧肌肉,然后猛地一抖,两块人体最有力的肌肉发出了“嘣”的脆响。
这招猛虎探涧一出,小院中嗡嗡作响,吓得嫂嫂和萧潇一个哆嗦。
“哎呦吓死人了,这小祖宗也太有劲儿了,难道小郎比良人更适合练武,怎么一天一个样……”叶三娘一边织布,一边嘀咕。
萧潇嚼着小黄鱼,坐在板凳上看萧砚练武,她连连点头道,“小叔脸上的肌肉更明显了,下颌都变得硬朗了,我小叔有捕头之姿啊!”
“不要胡说。”叶三娘埋怨道,“出狱才第九天,练武也不过十几天,就想着捕头的事情了,就你们叔侄俩能耐!”
听到这话,萧潇从板凳上跳了下来,手里的小黄鱼指向天空,脆生生的说道,“萧家天才,唯我与小叔也!我萧潇说的!”
“合著就我是废物呗……”叶三娘咬了咬牙,现在家里就三个人,就你们两个是天才。
“恩,爹爹很快回来了,你们两个安心做凡人就好了,我们天才会保护好你们的凡人的。”萧潇莫名自信的说道。
“好好好,等你爹爹回来了,让他改行读书,让小郎习武……”叶三娘愈发觉得,萧锋当年让萧砚读书是个错误。
你看院中那虎虎生风的拳脚,那骼膊上结实的肌肉,仅仅十几天功夫就练出来了,真是见了鬼了。
萧砚绷完大腿肉,又将双手抓住小腿腱子肉,同样猛地一抖,然后猛地往前跨一步,活象一只猛虎躬住身子蓄力猛冲。
两声轻响之后,萧砚满意的站起了身子,按照熊虎锻体拳的标准,现在的处于练肉境的最中间状态,名副其实的练肉中期。
等到熊虎锻体拳熟练度积累到20,萧砚就能迈入练肉后期,熊虎锻体拳小成后,就达到练肉巅峰。
这个过程,还有十二天,真是够快的。
萧砚来到院子墙根的石碾处,单手放在一个一百斤重的石碾之上,手指握紧,手臂骤然发力,然后轻松的高高举起。
单手一百斤力量,一般武夫练肉巅峰的实力,萧砚练肉中期就做到了!
萧砚非常满意,心中感慨道,“绝学之所以称之为绝学,那是因为一个字,绝。”
练完两次锻体绝学之后,萧砚又练了四次《捕快十三式》,公门刀法并无太多花巧,处处透着“规矩”二字。
萧砚握着雪亮的环首钢刀,刀身在月下泛着冷硬的光芒。
一招一式没有半分偏差,身形紧绷,威严端凝,隐隐透出公门捕快的权威。
立刀式!
拦门式!
十字封!
一招招限制大于杀伐的招式,在道道寒光中爆发出震人心魄的力量。
因为萧砚全身肌肉的强健稳固,让这路刀法处处稳健刚猛。
他脚步跨出的距离,钢刀挥舞的角度和高度,每一样都象是尺子量过一样精准。
全身协同流畅,招式行云流水,威严大气,锐不可当!
这意味着萧砚对于这套刀法掌控臻于完美,可以做到丝毫不走样,而且衔接流畅自然。
最后一次刀法练完,面板上小成经验满格,瞬间跳跃到大成!
按照衙门的标准,这路刀法大成就能满足晋升牌头的条件。
萧砚还进入了练肉中期,完美的溢出了升任牌头的修为条件。
萧砚修炼这门刀法也才九天,而萧锋这样的天才,足足苦练一年多,才将这门刀法大成。
至于侯哥……萧砚觉得还是不做对比了,今天是侯哥的厄难日。
萧砚回到堂屋,点燃了五百文一根的粗壮青檀香,看的叶三娘两眼发直。
“小郎,你,你哪来的钱买这么贵的香?”
萧潇仰着头,小鼻子在空中不住的耸动,两只小手像翅膀一样在身后张开,沉醉于香火之中,幸福的原地转圈。
萧砚答道,“钱自然是我挣的……对了,我昨天遇到赵四了。”
叶三娘眸中闪铄着浓浓的嫌弃之色,“那狗皮膏药没被老娘踩死吗?”
萧砚摇了摇头,“没有,那条死狗昨天竟然敢挡着我巡逻的官路。”
“我四次让他让开,他就是不让,就象狗皮膏药一样,黏在官路上,烦死我了。”
叶三娘眉毛竖起,“狗东西胆敢占住官路,你现在这么结实,你没有揍他一顿踩他脸上?”
萧砚无奈摇头,“揍了啊,我说了四次叫他让开,他都不听,我就揍了他四次。”
“揍的好!”叶三娘猛踩了一下织布机,然后忍不住问道,“后来呢,那软骨头的狗东西是不是跪地求饶了?”
萧砚遗撼的摇了摇头,“并没有。”
正当叶三娘停止织布,想说狗东西骨头长硬了的时候,她看到萧砚摊了摊手,然后以无比寂寞萧索的语调说了一句话。
“死人嘛,没法求饶的。”
叶三娘顿时脸色一僵,眼睛瞪大,惊讶的说不出话来了。
过去处处讲君子当仁、以德报怨的小郎,竟然打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