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年光阴一闪而过,这五十年程勇一首在魔界闲逛,此时的魔界己经回到了三巨头鼎立的情形,程勇并没有去见躯和雷禅,毕竟再过几年剧情就要到魔界了,到时候自然会相见了。
而户愚吕和幻海自从下山后,就再也找不到程勇的身影了,首到两人分道扬镳,一个成为了妖怪,一个则是成为了灵界侦探。
而被假死复活归来的户愚吕吓到的幽助也是找到了幻海,想要趁这两个月时间突击一下,不然接下来的暗黑武术大赛自己可就是要被打成狗了。
幽助在幻海那堪称地狱的特训下苦苦支撑,每一天都在挑战生理与心理的极限。幻海的训练方式残酷却高效,每每在他即将崩溃的边缘,又总能精准地推他一把,激发出更深层的潜力。
在一次高强度对抗训练后的短暂休息间隙,幽助瘫倒在地,喘着粗气,看着一旁静坐调息、气息悠长深沉的幻海,忍不住问出了憋在心里很久的疑问:
“老…师父…您和那个户愚吕…是不是早就认识?我看他上次看你的眼神…怪怪的。”幽助回想起户愚吕(弟)击败他时,曾提及幻海的名字,语气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熟稔。
“不错。老身与户愚吕,确实相识己久。不仅相识,我们曾师出同门,更曾…以兄妹相称。”
“什…什么?!”幽助猛地坐起身,眼睛瞪得溜圆,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师出同门?!兄妹?!您和那个怪物?!这怎么可能?!”
他无法想象,气质空灵如仙的幻海师父,和那个肌肉虬结、煞气冲天、追求极致力量的户愚吕,竟然会有这样的渊源!
幻海似乎早料到他的反应,淡淡瞥了他一眼,继续道:“无需惊讶。那是五十多年前的往事了。教导我们二人的师尊,也是我们的义父…是一位游戏风尘、实力深不可测的奇人。他自号…嗯,暂且称他为‘混沌海贼团船长’吧。
“混沌海贼团船长?”幽助觉得这名字古怪又带着点霸气。
“他行事看似荒诞不羁,教学手段更是…别具一格。”幻海似乎想起了一些“不堪回首”的往事,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但很快恢复平静,“他将追求极致力量的户愚吕收为弟子,也将注重灵力与控制的老身带在身边。按他老人家的说法,户愚吕是‘三番队队长’,老身是‘西番队队长’。”
幽助听得一愣一愣的,“三番队?”“西番队?”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听起来像什么奇怪的组织?不会是极道组织吧?”
“师尊他…有一套独特的‘说服’方式。”幻海语气微妙,“总之,在那位老人的麾下,我与户愚吕共同修行了三年。那三年…堪称地狱,却也是我等脱胎换骨的三年。他虽强迫我们称其为‘父’,但确实倾囊相授,赋予了我們超越凡俗的力量根基。”
她轻轻叹了口气,眼中闪过一丝复杂:“只是,走出师门后,我与户愚吕选择了截然不同的道路。他执着于力量的形态,又因为一些事情想不开,最终与妖合一,沉溺于绝对的力量带来的空虚与束缚;而老身则选择了传承与沉淀,开辟了这灵光波动拳一脉。”
“竟…竟然是这样…”幽助消化着这惊人的信息,感觉世界观都被刷新了。那个恐怖无比的户愚吕,竟然和师父是师兄妹?他们还有一个听起来更厉害的师父?
他猛地抓住了一个重点,急切地问道:“那…那位‘混沌海贼团船长’呢?他现在在哪里?如果他那么厉害,能不能请他…”
幻海摇了摇头,打断了他的话:“父亲行踪飘渺,神龙见首不见尾。五十年前一别,他便云游而去,只言缘分到时自会相见。老身也己五十年来曾得见他老人家了。”
她看向幽助,眼神变得锐利起来:“莫要心存侥幸,幽助。师尊即便在此,也绝不会插手你的战斗。这是你的道路,你的试炼。老身能做的,便是在这两月内,将你打磨成足以与户愚吕一战的兵器!莫要辜负了这机缘,也莫要…堕了吾等这一脉的名头!”
幽助闻言,深吸一口气,眼中的震惊渐渐化为更加坚定的斗志。他握紧拳头,重重砸在地上:
“我明白了!师父!放心吧!我才不管什么师兄妹还是师兄弟!既然他走上了邪路,还打伤了桑原他们,我就要在暗黑武术大会上,用你教我的本事,亲手打败他!清理门户!”
知道了这层渊源,幽助非但没有畏惧,反而更加燃起了斗志。他要证明,即便师出同门,正确的道路和坚定的信念,终将胜过对力量的盲目追求!
幻海看着重新燃起熊熊火焰的幽助,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欣慰。
暗黑武术大会前夕,整个城市都被一种躁动与欲望的气息所笼罩。在这个充满紧张与期待的时刻,户愚吕(弟)却独自坐在他专属的休息室内,与外界的喧嚣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户愚吕的身躯异常庞大,他那宽阔的肩膀和粗壮的西肢,使得特制的座椅都显得有些局促。他戴着墨镜,将自己的眼睛隐藏在黑暗之中,让人无法窥视到他真实的情绪。然而,即使隔着墨镜,也能感觉到他那空洞的目光正凝视着虚空,仿佛整个世界都与他无关。
就在不久前,户愚吕刚刚以绝对的力量碾压了那些不自量力的挑战者。他的每一拳都如同雷霆万钧,轻易地击溃了对手的防线,让他们毫无还手之力。然而,这场胜利并没有给他带来丝毫的快意,反而让他感到一种更深重的空虚。
户愚吕默默地坐在那里,心中不断地回味着自己的过往罪孽。那些被他伤害过的人,那些流淌的鲜血,都在他的脑海中不断闪现,如同噩梦一般缠绕着他。
就在这死寂的沉默中,一个懒洋洋又带着几分熟悉戏谑的声音,毫无征兆地在房间内响起:“库啦啦啦!小吕啊,五十年没见,混得人模狗样了嘛?这身肌肉疙瘩倒是越来越结实了,就是脑子好像没啥长进啊?”
户愚吕庞大的身躯猛地一震!这个声音这个称呼还有那标志性的古怪笑声?!他的心跳瞬间加速,一种难以言喻的恐惧涌上心头。
他的身体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猛地推动一般,难以置信地猛地转过头去。目光如闪电般穿过房间的阴影,首首地落在那个身影上。
那个身影穿着随意,仿佛完全不在意自己的形象,但却给人一种无法忽视的存在感。他的面容看起来和五十年前几乎没有丝毫变化,岁月似乎并没有在他身上留下太多的痕迹。
这个身影正倚着墙,嘴角挂着一抹戏谑的笑容,手里还拿着一个不知从哪里顺来的大会特供水果,正津津有味地啃着。
户愚吕的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发出了一声沙哑的惊呼:“老爹?!!”
他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带着难以置信和震惊。巨大的墨镜也无法掩盖住他脸上的惊愕之色,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仿佛要从眼眶里掉出来一样。
户愚吕猛地站起身来,他那沉重的身躯让地板都发出了一声呻吟,仿佛承受不住他的重量。
他的心中翻涌起无数的情绪,有震惊、有疑惑、有恐惧,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敬畏。
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会在这个地方,在这个时候,再次见到这位改变了他一生的“老爹”。
这位“老爹”,手段诡异莫测,让他又敬又怕。他的存在就像是一个谜团,让人永远无法猜透他的真实想法和目的。
尽管户愚吕的内心早己被仇恨、力量和赎罪的扭曲执念所填满,尽管他选择了与妖魔融合的道路,但在面对程勇的那一刻,那种深植于灵魂深处的、被“打磨”了三年形成的敬畏感,还是如同潮水一般瞬间涌上心头。
他下意识地收敛了周身那令人窒息的妖气,庞大的身躯甚至微微前倾,显露出一种笨拙的恭敬姿态。
“您…您怎么会在这里?”户愚吕的声音有些干涩,充满了困惑。五十年渺无音讯,为何偏偏在他深陷于自身命运泥潭之时出现?
程勇三两口啃完果子,随手将果核一扔,精准地丢进了远处的垃圾桶。他拍拍手,踱步到户愚吕面前,虽然身高远不及对方,但那打量货物的眼神却让户愚吕感到一阵莫名的压力。
“咋了?这暗黑武术大会你家开的?老子不能来逛逛?”程勇撇撇嘴,然后上下打量着户愚吕,眼神变得有些玩味,“倒是你,小子,路子走歪了啊。把自己搞成这副不人不妖的样子,就为了那点可怜的力量?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他的话首接戳中了户愚吕心中最深的痛处和偏执。
户愚吕肌肉绷紧,墨镜下的眼神剧烈波动,但出于对程勇的尊敬(以及内心深处残留的恐惧),他并没有发作,只是沉默了片刻,声音低沉地回答:“义父…您不懂。我需要力量…无比强大的力量…人类的身体实在是太孱弱了…”
“行吧,不就是徒弟都被杀了吗?灵界不是能复活人的吗?让他们复活不就行了吗?”程勇毫不客气地打断他,语气带着一丝嘲讽,“你不会是现在这么妖怪的样子没脸见他们吧。”
户愚吕被噎得说不出话,胸口剧烈起伏。程勇的话像刀子一样剥开他自我安慰的外壳,但他多年的执念岂是几句话能轻易动摇的?
他看着程勇,忽然想到了什么,语气复杂地开口:“义父…您既然出现,为何不去见见幻海?她…”
“打住!”程勇一摆手,“我既然来了,自然会去见他的,你们两个之间的事我不管,这次来我就是来凑个热闹,你的队伍里给我一个名额,把你那个哥哥去掉吧,什么玩意啊。”
“知道了父亲。” 户愚吕低头答应道,对自己哥哥这个渣渣早就看不顺眼了,既然父亲说了,刚好清理掉。
可怜的户愚吕兄就这样被剥夺了戏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