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二人回到了小院外,徐巧迫不及待地就要下马,周桐赶紧按住她:&34;慢些,别摔着。;他利落地翻身下马,稳稳接住跃跃欲试的徐巧。
徐巧双脚刚一沾地,目光就在门外四处搜寻着,却没有发现那道熟悉的身影。面走过来,笑着牵起她的手:&34;人家怎么可能一直等在门外?以她的性格,估摸着在院子里面享受呢。
两人推开院门,果不其然,小桃正坐在石桌旁与老王对弈。三道胖乎乎的身影——大虎、二壮和三滚围在旁边,形成了天然的挡光板。老王两手交叉拢在衣袖里,正笑呵呵地摇头晃脑,显然对棋局形势颇为满意。
小桃一只手正捏着棋子,眉头紧锁地盯着棋盘沉思。猛地转头,眼睛一亮:&34;巧儿姐你回来了!
小桃趁机躲到徐巧身后,挑衅地吐了吐舌头:&34;巧儿姐,坏老头要打我!呜呜呜他欺负我!
老王气得胡子直翘,转头对三傻吼道:&34;你们拉着我点!
大虎三人连忙拉住老王的衣角。要往前冲,嘴里不停输出:&34;小没良心的!眼看要输了就耍赖!老夫活了五十载没见过这么不讲棋德的!
小桃从徐巧肩头探出脑袋,做了个鬼脸:&34;老王棋菜人还玩不起!
这话彻底点燃了老王的怒火,他抄起扫帚就要打。摇晃徐巧的手臂:&34;巧儿姐救我!
徐巧忍俊不禁,刚要开口调解,周桐已经上前按住老王的扫帚:&34;消消气,消消气,不就是一局棋嘛。
老王突然一把抱住周桐,哭丧着脸道:&34;少爷啊!她欺负一个弱老年人啊!老夫马上就能赢一钱银子了,这小娃子玩不起给掀了!您可得给老奴做主啊!
周桐被吵得头大,揉了揉太阳穴,突然灵机一动:&34;老王,你记忆力不是很好吗?把棋局恢复不就行了?;他意味深长地眨眨眼。
院子里顿时安静下来。周桐看了看身后几个眼巴巴望着他的家丁,招了招手:&34;走吧,咱们几个大老爷们烧饭去。
大虎三人应一声,簇拥着周桐往厨房走。弱弱地开口:&34;老爷,过会儿您能不能给我们说几段书听听啊?
饭稍好时,天色已暗。周桐喝了口水润润嗓子,今天的晚饭因为说书耽搁得比平时久了些。
他先去井边仔细洗了手,又回房换了身干净的中衣,这才往厢房走去。厢房的木门虚掩着,漏出暖黄的烛光。
周桐刚抬手要敲,忽听得屋内传来棋子相碰的清脆声响,夹杂着小桃的笑闹:“巧儿姐,你这步棋走得不对,该落在这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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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门的瞬间,眼前的景象让他呼吸一滞——
徐巧和小桃正斜倚在床上对弈。
徐巧只穿着轻薄的淡粉色纱衣,衣带松散,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和若隐若现的锁骨。
她一手支着下巴,一手捏着棋子,黑发如瀑垂落在被褥上。
小桃则穿着藕荷色小衣,盘腿而坐,衣摆撩到大腿处,露出修长匀称的双腿。两人挨得极近,几乎肌肤相贴。
棋盘摆在两人之间的被褥上,黑白棋子散落。小桃正俯身去够远处的一枚棋子,这个动作让她本就宽松的领口大开,周桐不经意间瞥见一抹不该看的春光。
这小妮子好久不见,发育这么好了?
小桃却突然扑进徐巧怀里,把棋盘都撞歪了:&34;不要!我下次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来了!;她委屈地蹭着徐巧的颈窝,&34;巧儿姐,我舍不得你&34;
棋子滚落一地,徐巧被她蹭得直笑,伸手替她捋顺翘起的发丝:“好好好,等吃完饭再陪你下。”
晚饭时,小桃兴奋得像个孩子,叽叽喳喳说个不停:&34;我要住西厢房!离巧儿姐近!我还要帮巧儿姐梳头,陪巧儿姐逛街&34;
饭后,徐巧留下收拾碗筷,周桐带小桃去马厩。荡的马厩,周桐叹气:&34;可惜现在只有一匹马,少爷我现在也是穷死了。
小桃咯咯笑着,轻盈一跃上马,动作矫健如燕,衣袂翻飞间露出纤细有力的腰肢。周桐暗自赞叹,这丫头身手确实不凡。
马儿小跑起来,小桃在前面哼着欢快的不知名的小曲儿。夜风拂过她的发丝。
小桃撇撇嘴,刚要敷衍,突然整个人僵住了。回头,脸色在月光下变得苍白:&34;少爷您??
周桐伸手抓住她的手,这举动有点耍流氓,但也是为了印证自己的想法。
天气很热,但是小姑娘的手冰冷如铁,周桐握住时能感觉到掌心的薄茧虽浅,却带着常年握剑的弧度——正是老王说过的习武之人的特征,习武之人掌心茧子多在小鱼际,握剑者虎口必带伤。
这些鉴别方法都是他昨天从老王那儿旁敲侧击出来的,当时他问老王怎么看出一个人是习武的,老王说可以先看看手,还说了一些特点,不过也补充说这只能证明大多数情况,不适用所有人。
小桃依旧沉默,肩膀微微发抖。
周桐揉了揉她的脑袋,声音温柔下来:&34;这十几年辛苦你了。等以后到我这里,好好和你巧儿姐一起玩就行。
小桃的眼泪突然决堤,在月光下如珍珠般滚落。马背的颠簸让她的抽泣声断断续续。速度,板起脸:&34;不准哭,再哭就不让你过来了。
小姑娘吓得立刻收住眼泪,只是身子还一抽一抽的。
月光下,两人的身影渐行渐远,融入夜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