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刚蒙蒙亮,一凡就起了床,他打电话给卢杰,叫她马上起床,陪自己去一趟中山,卢杰还莫名其妙,不知一凡有什么急事。
一凡的电话惊醒了甄珏,甄珏忙问一凡有什么事,为什么这么早就起床,一凡告诉她,中山有个病人,自己得及早赶去,上午还得返回东莞,事情实在太多,得回来处理。
那边卢杰,因为接电话,也吵醒了她同一房间的杨珊,她问卢杰,一凡在搞什么鬼,一大早地就把人叫起来,卢杰也没跟她解释,悄悄起床,上卫生间,洗漱,然后下到门卫值班室等一凡。
还不到七点,一凡开着车,带着卢杰,从麻涌收费站上高速,卢杰还没睡醒,使劲地揉眼,打哈欠。
卢杰是不知道一凡有透视眼的,她没有跟着一凡出外面治过病,一凡也就没必要去显露和张扬,她的观念也跟其他人一样,认为赌石不仅要懂原石,还得有判断的技术。
见一凡不说话,卢杰也没再扯赌石的事。
两人一边聊天,一边开车,不知不觉就下了高速。
张家边有家早餐厅的早茶很丰富,味道也很好,原来一凡给谢小茹的外公治病时,就在这吃过,开着车直接就去那里。
吃完早点,还不到九点,一凡把车钥匙交给卢杰,自己拿起手机打给了她。
得到斯音就在市立医院妇产科上班,一凡叫卢杰把车开到市立医院。
一凡曾来过斯音上班的地方,走进她的办公室,斯音刚刚查房回来。
两人在办公室坐了一会之后,斯音介绍了患者:\"一凡,患者是个在电镀厂打工的河南人,叫熊亦华,三十五岁,有过乳房结节病史,其他症状我给你介绍过,她觉得她有可能是重金属中毒,造成的湿寒淤结。
来到熊亦华住的十三号病房,斯音指着第二张病房说道:\"那个就是熊亦华,床上坐的是她妹妹。
病床上躺着一位面色暗淡无光,面部和眼睛都呈青黑色,嘴唇也有些发紫,再加上斯音介绍的情况,可以断定,熊亦华就是中了阴毒,但病源无从查考。
一凡一转身,看到床头柜上放着一个瓷碗,那碗的花色明显有突出感,用手一摸感觉象是青筋凸起,他断定这是釉上彩
釉上彩是瓷器制作的一种工艺,一些不合格的釉上彩产品,重金属(如铅、镉)溶出量超标,长期使用或接触酸性物质会磨损褪色,致使使用者中毒等健康风险。
一凡从包里拿起笔,写了一个处方给斯音,交代她这些药先用三汤碗水浸泡,然后熬成一碗,服下,一天三次,每天一剂,纸上显示:升麻30克,鳖甲30克,当归15克,甘草30克,药渣待凉后,敷在患者的腹部。
接下来,一凡叫熊亦华把上衣的纽扣取开,从包里拿出针包,在她的中脘、天枢、关元三穴上下针,又在她腿上的足三里、阴陵泉两穴下针。
通过轻轻捻转,留针二十分钟,取针后,从各个穴位上挤出腥臭的黑色液体,直到各个穴位流出鲜红的血液,熊亦华的脸上才出现血色,嘴唇的紫色也淡了许多。
熊亦华猛的从床上下来,跟她妹妹一起,跪在一凡面前,说道:\"谢谢张医生的大恩大德!将她俩扶起,跟斯音知会几声,然后跟卢杰一起离开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