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凡刚把车开出中堂街道,电话就响了,拿出手机一看,是甄珏打来的电话。
一凡本以为甄珍这两天会住在中堂,今天星期六,料想她处理完公司的事后就会返回中堂,待在房子里,陪她姐姐,一天也没联系,想不到她会住在公司。
昨天一凡临走时,就交待了甄珏两姐妹,吃饭、用车可以打廖慧的电话,她会安排,不用客气,都是自己人,有什么难处互相帮衬。
一凡觉得甄珏就象是浮萍,漂在水面没有根基,那个家她是不想回去了,在香港,她都住在父母家里,孩子交给甄婶,有空就去甄叔在香港的公司帮帮忙,来东莞虽说有甄珍在,但甄珍在公司也一大堆事,也顾不上她,在中堂住着,纯粹是个安身的地方,而不是一个家,如果甄叔他们回来了,房子才象一个家。
想到甄珏的不容易和可怜的处境,一凡也不好怎么拒绝,毕竟她是辉辉的母亲,一个缺乏爱的女人。
打转方向盘,左转,进入了去甄珏那个小区的路。
按下入户门的密码,门开了,只见甄珏站在门后,也正要去开门,见门打开,她马上弓起腰去拿拖鞋给一凡穿上,活象小日本的家庭女人,就差点说:\"哦卡埃里!
一凡坐下后,甄珏给他泡了一杯茶,放在面前的茶几上,然后就坐在一凡身边。
一凡没有理由再离开这里,心想,这不知是甄珏心思缜密,还是真正的想给自己买衣服,甄珍今晚不回来是给甄珏和自己创造机会,还是真正的公司有事,还是还有别的想法。
一凡接过甄珏手上的内衣内裤,就去卫生间洗澡,出来后,甄珏一定要一凡试试这些新衣服。
穿上新衣服的一凡格外精神,甄珏拉着他左右转动,看看合不合身,直到她满意为止。
甄珏和一凡虽然有了孩子,然而真正在一起的时间少之又少,也就只有一开始怀辉辉时的那几次,后来就没在一起了,一凡想想都有点对不起她,她也是女人,正是如狼年龄,太需要爱了,她为了辉辉甘愿一个人孤独生活,独自一个人经历丧夫的痛苦,虽然她不说,个中滋味,一凡还是很理解的。
两人上床后,靠在床头,甄珏早就迫不及待地伏在一凡身上,乌黑的头发象一把黑色的伞罩住一凡的胸膛,手指轻轻地划着一凡的大腿,痒痒的。
一凡一时不知怎么来回她的话,努力地消化她所说的,手情不自禁地抱紧她,希望她的心不要太冷。
在甄珏心中,一凡就象是个英雄,一个召唤的灵魂,让她痴迷,让她仰慕,也是一个信仰,她认为自己能得到一凡一丁点的爱就够了,就不是高不可及,她不愿意让辉辉的父爱参杂进其他的,让辉辉在平凡中象他的父亲一样,受人尊敬,受人爱戴。
甄珏抬起头,眼里含着复杂的泪花,泪花中有坚定,有爱慕,更多的是委屈,可她宁愿吞下这份委屈,去实现她对辉辉的希望。
母爱之所以伟大,就是因为这种爱宽广,纯粹,可以牺牲一切,甚至是生命,去成就自己的孩子。
四眼相对,一凡心头顿时一阵刺痛,这份痛也许是来自他的道心,也许是来自一份更朴素的情感。
说实话,一凡从来没爱过甄珏,并非她比自已大三岁,爱不起来,在甄珏求着自己生下辉辉,他也只是对辉辉有种原始的血缘之爱,在这一刻,他的心中涌出一种想吻吻甄珏的冲动。
这是个宁静的仲秋之夜,月牙出来很晚,辽阔的天空是繁星点点,北斗星一闪一闪格外明亮,房内被远处的亮光映入,显得更加的宁静和温馨。
注定今晚有个久在漂浮的灵魂会停靠在温馨的港湾,憩息在一个爱抚的梦里,那梦一定很美、很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