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默三人推着自行车走出了帽儿胡同,不久就拐进了雨儿胡同。这条胡同比帽儿胡同要宽敞些,青石板路两侧的槐树投下斑驳的影子。
林默抬手叩响门环,铜环撞击木门的声音在安静的胡同里格外清脆。等了半晌,里面才传来慢悠悠的脚步声。
院子里收拾得很整洁,正房门前种着几株月季,东厢房窗下摆着几个青花瓷盆,里面种着小葱和韭菜。老人领着他们来到堂屋,屋内陈设简单但透着雅致:一张红木八仙桌,几把太师椅,墙上挂着几幅字画。
堂屋里的气氛顿时紧张起来。何雨柱皱起眉头想要反驳,被林默用眼神制止。
小豆子注意到老人说这话时,手指紧紧攥着拐杖,指节都泛白了。他环顾四周,发现西墙上挂着一幅《兰亭序》的临摹作品,落款是"金世昌"。
提到藏书,金老爷的表情明显柔和了许多:"那是自然。我金家自曾祖起就藏书,虽经战乱,仍有三千馀册。那间就是书房。
金老爷眯起眼睛,目光在三人脸上来回扫视:"你们这是在跟我谈条件?
堂屋里安静下来,只听见窗外槐树上知了的鸣叫。金老爷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拐杖头,陷入沉思。
离开金家时,三人都松了一口气。忍不住抱怨:"这老头,比我们院的龙老太还难缠!摆什么读书人的架子"
三人回头,看见金老爷拄着拐杖快步追来,手里拿着一个布包。
小豆子惊讶地接过布包,小心翼翼地打开,里面是一本泛黄的线装书,纸张已经发脆,但字迹依然清淅。
看着老人佝偻的背影慢慢走远,三人都沉默了。是什么意思了。
三人的影子在胡同里拉得很长。小豆子小心翼翼地抱着那本《三字经》,象是捧着什么珍宝。
中午休息时,三人在街边的小摊吃卤煮。正吃着,突然听见隔壁桌几个搬运工在闲聊:
“……听说没有?纱线胡同那家粮店的伙计昨夜在家里醉酒说漏了嘴,粮店后院的地窖里藏了好几缸银元!”
林默的筷子顿了一下。何雨柱和小豆子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兴奋——这可是条大鱼!
在下午的调查中,他们有意地经过了那家粮店。店主是个身材圆润、微微发福的中年人,当他看到身穿制服的人走进店里时,额头上的汗珠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瞬间滚落下来。
“同、同志,你们是来买粮食的吗?”店主的声音略微有些颤斗,似乎对林默三人的到来感到十分紧张。
林默面无表情地扫视了一下店内,只见店里堆满了麻袋,里面装的应该都是粮食。他淡淡地问店主:“老板,你的生意看起来挺红火的啊。这铺子是你自己的吗?”
店主的眼神有些闪铄,结结巴巴地回答道:“是……啊,不是……这铺子是祖上载下来的……”
就在这时,小豆子突然指着粮店的后门,天真地说:“叔叔,我口渴了,能去后院喝点水吗?”
还没等店里的几个伙计反应过来,何雨柱像离弦的箭一样,一个箭步冲向了后门。店主见状,脸色大变,急忙伸手想要拦住何雨柱,但已经来不及了。
当何雨柱象一阵风一样冲到后院时,他的目光瞬间就被地窖盖板上的新鲜泥土吸引住了。那泥土显然是刚刚被翻动过不久的,还带着些许潮湿。
何雨柱心头一紧,一种强烈的直觉告诉他,这个地窖一定隐藏着什么重要的秘密。而这个秘密,很可能就是店主一直想要隐瞒的事情。
就在他凝视着地窖盖板的时候,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他回头一看,只见雷局长带着一群全副武装的战士如临大敌般赶到了现场。
雷局长面色凝重,他的目光扫过何雨柱,然后落在了地窖盖板上。无需多言,他立刻下令战士们迅速包围粮店,确保没有任何人能够逃脱。
紧接着,雷局长亲自走到地窖盖板前,与林默对视一眼后,两人默契地点了点头。然后,他们一起用力,将地窖的盖板缓缓掀开。
当盖板被掀开的那一刹那,一股陈旧的气息扑面而来。然而,这并不是最让人震惊的。真正让人瞠目结舌的是,地窖里竟然装满了银元!
这些银元堆积如山,在昏暗的地窖里闪铄着微弱的光芒。它们被整齐地码放在箩筐里,足足有六七箩筐之多!
店主站在一旁,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幕,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仿佛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一般。他的双腿像被钉住了一样,无法挪动半步,最终,他象一摊烂泥一样瘫坐在地上,面如死灰,双眼空洞无神,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崩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