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何大清拎着油纸包从轧钢厂回来时，天色已经擦黑。他刚拐进胡同口，就听见西跨院传来一阵阵笑声，比往常热闹许多。
何雨柱猛地刹住脚，差点把怀里的妹妹甩出去："爹！林叔林婶回来了！林叔还给我和雨水带了礼物！
何大清手里的油纸包差点掉地上。林振华回来了？三年前那个总给他递烟，一起蹲在胡同口聊天的林振华？
话没说完，他就看见西跨院门口站着个熟悉的身影。藏蓝中山装，金丝眼镜，不是林振华是谁？
何大清这才回过神，弯腰捡起油纸包，拍了拍灰："走走走，进屋说！住林振华的肩膀，"今晚咱哥俩非得喝两盅不可！
屋里，八仙桌上已经摆了几样小菜。王大娘正在给孩子们分糖果，小豆子和何雨水眼巴巴地等着。何大清把酱肘子往桌上一放，油渍立刻在桌布上洇开一片。
何大清接过烟，眯着眼打量老友。林振华的手比以前更粗糙了，虎口处有层厚茧，不象做买卖的，倒象是何大清突然想起军管会的那些人。
何大清摸了摸何雨水的头，转向林振华："老林，你这"
正说着，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一个瘦高的身影出现在门口，鼻梁上架着副圆框眼镜，镜片后的眼睛滴溜溜地转。
屋里顿时安静下来。阎老西又来占便宜了。
阎埠贵是去年才搬来的小学老师，精瘦精瘦的，走路都带着股算计劲儿。他没见过林振华夫妇，但早就听说过西跨院住着个"南下做生意"的。
杨雪看着那两颗已经发黄的白菜，嘴角抽了抽。了一声，把白菜推到一边。
阎埠贵也不客气，一屁股坐在何大清旁边，眼睛却一直往桌上的酱肘子和花生米上瞟："林同志在南方做什么生意啊？
林振华不动声色地把袖子往下拉了拉："地摊货，不值钱。
话没说完，何雨水突然举起手里的铁皮青蛙："阿姨给的！可好玩了！
屋里气氛顿时有些尴尬。小豆子，带你雨水妹妹出去玩会儿。
等孩子们出去了，何大清把酒杯往桌上一顿："老阎，你今天是来蹭饭的吧？
酒足饭饱，阎埠贵临走时还顺走了半包花生米。影，啐了一口："这老西，算计到老子头上了！
何大清会意地点点头，没再多问。他知道，有些事不该打听。
与此同时，前院阎家。
阎埠贵把花生米往桌上一倒，得意地说："这林家不简单。那林振华手上的表，少说值一百块！
话没说完，窗外突然传来一阵笑声。阎埠贵凑到窗前，看见林振华正蹲在地上，给院子里的孩子们发糖果。何大清站在一旁，手里拎着个酒瓶子，笑得满脸通红。
夜深了，四合院渐渐安静下来。西跨院的灯还亮着，林振华和杨雪还在整理带回来的一些文档。前院阎家的灯也亮着，阎埠贵正在小本本上记着什么。中院易家，易中海站在窗前，死死盯着西跨院的方向。
这座四合院，因为林家的归来，暗流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