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什么事么。”
昏暗的房间里,帕库拉坐在床边小口小口的啜饮着杯子里的热姜茶,口吻带着些许质询的意味。听到这个,绯衣黄鲤转头望去:“有这么明显么?”
“所以加瑠罗她才会这么卖力嘛。”
在她身后,加瑠罗正裹着被子沉沉的睡着。
显然,在体力这方面她一直都跟不上绯衣黄鲤和帕库拉的步调。除了一开始还气势汹汹的骑在绯衣黄鲤身上嚣张了一阵子,之后的输出时间还不如半路回来的帕库拉五分之一长。
“没什么不好吧?”
带着些许不解的情绪,帕库拉反问道。
“倒也不是这么说
绯衣黄鲤重新束起头发,仰头眺望着天花板。但从他空荡荡的眼神来看,总觉得他其实是在看着更加遥远的什么东西。
“我只是觉得,是不是把自己应当解决的问题交给你们负担了。”
帕库拉歪歪头,随后起身慢慢走到倚在水池旁的恋人的身边,以相同的姿势靠在那边,伸手摩挲着他的侧脸:“就算你不说,我们也能感觉得到。既然如此,那还不如把烦心的事情一吐为快呢。“
在做得时候,无论是加瑠罗还是帕库拉都能感受得到,绯衣黄鲤那种微妙的仿佛是在告解’般的气氛。
提及此事,绯衣黄鲤不自觉的抽了口气,实在是有点心虚:“总觉得象是出轨了一样,5
帕库拉爱抚的手势瞬间就变成了捏住他脸颊的动作。
“是我的错。”
绯衣黄鲤高举起双手,示意自己投降。
帕库拉叹了口气,然后松开了捏住恋人脸颊的手,略显忧郁的别开了视线:“你也不是被她吸引才那么做的吧?”
“还是会介意?”
“那是理所当然的吧!”
即便这样抱怨着,帕库拉却莫名的生不起气来,她恶狠狠的在他脖颈上咬了一口,随后又心疼的舔了舔自己留下的齿痕。
“哪有会完全不在乎自己的男人做出那种事嘛。”
帕库拉心想自己真是完全拿绯衣黄鲤没办法,这辈子恐怕都要被他欺负到死,语气又不自觉的软化了下去。
“不过看在哥和愁姐的份上,就原谅你了吧。”
与愁子的关系相当不错,帕库拉多少也能体会到一些绯衣黄鲤的心情。
如果可以的话,没人会想要去面对现实,但很多事情是非做不可的。被那种强烈的使命感’所裹挟,人总是会做出一些违背自己理智的事情。
“感谢帕库拉大人的宽宏大量了
,“也要好好跟加瑠罗道歉才行。”说着,帕库拉的视线扫过了床榻上的加瑠罗,再一次感叹起自己是不是太便宜’了。
“这个月大概就能彻底结束这场战争了吧。”
为了摆脱那种微妙的自我贬低,帕库拉把话题转移到了公事上面。
她能回来与绯衣黄鲤温存固然也有上面大人物’的影响,但作为突袭部队的成员,被允许解除备战状态这件事本身就足以说明很多问题了。
早在两三个月之前,砂隐与木叶的交战的烈度就逐渐降低了。作为最前线的战士,帕库拉对此的感受可谓相当清淅。
“差不多?停战声明应该已经送往木叶了,具体的细节倒是可能要扯皮好一阵子,但就此停战这件事应该不会有差池了。“
“毕竟抓到了千的公主呢,有没有考虑去当驸马啊?”
“别再讽刺我了,真的。”
绯衣黄鲤的语气多了几分无奈,“不过在她身上,倒也确实有些想法可以实验一下呢o
在一定程度上,这是混合了咒术的理念与过咒怨灵的形成原理创造出的幻术。他之前无视了距离,一次性同时对所有受术者发动这个术也是依靠了类似“灵媒’的概念替换。
那么如果将诅咒的烈度进一步提升,只对一个人发动的话,或许可以凭借这一性质,直接将自己的意识投射到受术者的幻觉中。
理论成立,而实践的素材他手头也恰好有一个。
纲手,这个被他杀死了恋人、玩弄了身心的女人,不就是那个对他怀揣着最为浓烈的憎恨的素材吗?
如果成功了的话,等到纲手回到木叶,绯衣黄鲤也就有机会借着她的视野去探查更多东西了。
不过失败也无所谓,反正只是随手尝试一下。无非就是等他激活术式后,纲手被那庞大的诅咒烧坏掉脑子,或者干脆发狂,开始在木叶里大肆破坏罢了。
唯一的问题就是他的诅咒会不会被旋涡水户发觉到。
毕竟那可是真正意义上的老资历,见多识广,说不定真的见过类似的东西鬼之国那个魍魉,从记录上来看好象跟咒灵还挺象的。
不过就算是真的被察觉到了,充其量也就是无事发生而已。
不过这时,帕库拉调侃的表情一下子就僵在了脸上。
虽然每次提到实验’这种词,绯衣黄鲤都象是变了个人一样亢奋得不行,但象现在这样散发着浓烈的恶意可真是头一次。
“别露出这种表情啊”
注意到了帕库拉僵硬的表情,绯衣黄鲤稍微有点受伤的抓了抓头发,“搞得我好象在盘算着什么很坏的事情一样。”
“难道没有么?”
“没有哦。至少对我有利的事,从你和加瑠罗的角度再怎么说都算不上坏事呢。,“哼哼是这样吗?”
“当然。无论如何,我绝对不会伤害你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