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鬼们,别乱跑啊。我去办点事。”
某一日的清晨,绯衣黄鲤惯例的走出了那栋已经被他们几人习惯性的称之为‘家’的小屋。
临行前,他扶着门框,转头对还在吃早饭的三个弟子如此嘱托道。
一边吃着煎蛋,一边小心的不让手里的笔记沾上油污的弥彦的声音拉得长长的,视线却压根没离开过手里的书页。
那是他看到长门戴上了绯衣黄鲤的眼镜之后,耍赖从绯衣黄鲤这边要来的‘礼物’一绯衣黄鲤的水遁术心得。
因为是绯衣黄鲤自己修行水遁术时零零散散记录下的笔记,所以经常会有涂改,而且记录的方式也颇为跳跃,省略了很多东西,如果没有讲解的话很难看得懂。
弥彦都想不起来刚拿到这玩意翻开看的时候,自己究竟是什么表情。反正当时排衣黄鲤笑得是挺开心,长门和小南也乐了好一阵子。
不过到了现在,对老师的记录习惯有所了解之后,弥彦倒也算是大致能看得懂这个笔记了,就是里面的一些思路对他来说还是太过天马行空。
戴着眼镜的长门性格依旧内敛,只是沉默的对绯衣黄鲤点点头。现在他的眼框中,已经见不到轮回眼的那片灰紫之色,而是与绯衣黄鲤相似的灰色。
虽然作为移植来的瞳术,在开启之后就无法关闭,但只是伪装一下外貌还是很简单的。
百般武艺,此乃美瞳。
虽然戴时间长了会有让眼睛不适的副作用,但别忘了,排衣黄鲤可是个在砂隐村那种地界里都能一直不睡觉,成天端着书看的家伙。
全世界最好的眼药水配方就在他手里,再配合上阳遁医疗术双管齐下。
眼疲劳?不存在的。
虽然刚刚八岁,但长门如今已经掌握了常规五属性全部的查克拉性质变化和阳遁的诀窍。虽然有轮回眼的加成,但也能说明他的天赋确实不差。
尤其是旋涡一族的封印术,他用起来也相当顺畅。
就实力而言,仅凭通常的遁术他就能够轻松的解决掉五大村的中忍,一般的上忍也能稍微手腕。如果要用上轮回眼的能力,那就完全不知道上限在哪里了。
对此,绯衣黄鲤的建议是能不用就尽量不用。就算已经开始修习阳遁了,小孩子的身体也还是遭不住乱甩轮回眼瞳术的消耗。
毕竟他这一身配置,差不多能把绯衣黄鲤除了阴遁和体术之外的全部本领都学过去。
这么个好苗子,绯衣黄鲤哪里舍得看他废掉。
这人啊,平时说得多无所谓,多不在意,可实际当上老师之后,哪有能放得下自己弟子的。
而长门对老师的指导,自然也无不应允。
“老师,这个给你。”
已经吃完早饭的小南从衣襟里取出一只千纸鹤,着脚笑盈盈的递到绯衣黄鲤的手里,“是护身符哦。”
她的阳遁天赋表现在了相当奇妙的‘操纸忍法’上面,那是一种能够控制纸张,还能够将身体的一部分暂时变化成纸片的能力。
从查克拉的性质来判断,这显然不是属性遁术类的血继限界,那么考虑到小南的阳遁天赋,这就只能是身体类型的血继了。
绯衣黄鲤翻遍了脑子里记录的典籍也没想到这种能力是从何而来,不过从实际感官来看还确实挺忍者的。
比起专精水遁的弥彦,能依照他的修行方式原封不动的挨个照搬过去的长门,小南这姑娘的教程反倒是让绯衣黄鲤最头疼,也是最上心的那个。
如此有趣且潜力巨大的能力,实在很难不让他感兴趣。当然,这也让很容易就与人亲近起来的小南比起长门、弥彦更加依赖和信赖绯衣黄鲤了。
虽然绯衣黄鲤每次都只是含糊的说去处理点事情,但三个孩子都知道,他就是去袭击木叶的忍者了。
相处几个月下来,长门他们都知道他会单独一人出现在这个地方,本来就是为了查找某个会独特忍术的未叶忍者。倒不如说是因为他们三个的存在,才让绯衣黄鲤的进度变慢了。
对此多少也算有些认知的长门他们也会怀抱着一定微妙的歉意,但绯衣黄鲤对此完全没什么感觉。
说到底,决定教导他们忍术是他自己做出的决断,既然如此,那么风险和代价也理应由他自己承担。
一码,归一码。
忍者也算是生意人,如果这种事都拎不清,可是很容易做亏本买卖的。
至于弥彦最开始说的要用替他出去查找“仇人’的线索作为学习忍术的报酬,绯衣黄鲤从一开始就没当真过。
一方面是信不过他们的能力,另一方面觉得自己也没堕落到那种那个地步。
在忍者村生活,一开始就作为忍者成长起来的孩子也就算了,用些蝇头小利驱使战争孤儿替自己做事什么的未免有些太过火了。
就算前世时的立场随时都有可能无意识的变成诅咒师,他灵魂的主要构成部分姑且也是从文明社会穿越过来的。
夏油杰变成诅咒师之后,还没想着让他那两个养女出去干活呢。
“是这样吗?那我可得好好收藏起来了。”
温和的揉了揉女孩的头顶,绯衣黄鲤顺势将千纸鹤放进宽松的衣襟袖口里,随后迈出大门。
“那么”
从袖口里取出一张没有丝毫细节,漆黑一片的面具戴在脸上,绯衣黄鲤的气息瞬间变得模糊,难以确认起来。
那是由他‘影子”的一部分制成的认知阻碍面具,能够通过同源但运转逻辑与方式与自身完全不同的查克拉来模糊掉他人对绯衣黄鲤的认知。
既能够帮助他在战斗中取得优势,又能防碍敌人搜集他的情报,是一件各种意义上都相当好用的装备。
不过现在他掏出这东西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完成‘仪式”必要的前置条件。
“战线那边的伙计们已经帮了这么久的忙,我也得给出回礼才行啊。”
就连声音都变得模糊,象是回忆里会响起,但无论如何都分辨不出是谁的‘熟人’的声音那样怪诞的排■■鲤笑着抬起手,如同要确保没有一丝一毫误差那样慢条斯理的结起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