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因为这是久违的‘一家团聚’的晚餐,今晚千代一家餐桌上的菜色要比平时丰富不少。
考虑到绯衣黄鲤刚刚进门,以及菜品那优秀的卖相,那么答案就只有一个了————
“你还有这种手艺啊,老爹?”
探头探脑的望向厨房的方向,果不其然,又三郎和又左父子两人正在里面忙得热火朝天,一副父慈子孝的温馨模样。
字面意思上的那种,没有信号斧谢谢茄子。
“哼,你老子我可是云游四方,人称风之浪客的男人,肯定有那么几项值得骄傲的绝活啦~”
听闻绯衣黄鲤的感慨,又三郎的鼻子都快翘到天上去了。
显然,他对自己的手艺相当自得。至于风遁?那是莫明其妙就练成高手了的东西,无所谓啦。
被偏爱的有恃无恐,这话说得一点都没错。
“啊对对对,你说的都对,不让我做菜你说什么都行。”
缩回脑袋去换衣服的绯衣黄鲤完全不打算反驳,只是一味地坐在餐桌前准备开饭。
作为上忍的家庭,千代家里肯定不会缺乏好的食材,但沙漠这地方主要出产的食材就那么几种,做了三年的饭,他确实已经有点黔驴技穷了。
牛羊肉,然后牛羊肉,然后牛羊肉。洋葱土豆,然后洋葱土豆,然后洋葱土豆。
要不怎么说沙漠地区烤肉比较流行呢,蔬菜的种类实在是匮乏。就这还是风之国代代改良配种才搞出来的耐沙漠气候的品种。
这地方的水果品质确实相当不错,但那也不能当饭吃。
能做出这么一大桌子的菜,大概也是多亏了又三郎带回来的那一堆袋子里的食材吧。
啊,这么一说,说老爹他出门游历除了是个人爱好以及刺探情报的任务之外,还有查找能在风之国广泛种植的作物的任务吧之前看到的那一大片沙棘好象就是他带回来的幼苗培育出来的
靠在椅子背上仰头望着土黄色的天花板,绯衣黄鲤正在进行四重运算的大脑里忽然冒出了这么个念头。
真辛苦啊,沙漠的孩子。
“说起来我听说除了罗砂之外,还有几个人要提前从忍校毕业,被上忍单独教导了,最近的上忍都这么清闲了么?”
没过多久,最后一道菜就上桌了,一家四口围在桌子周围,氛围相当和睦。
过了一阵子,饭吃得也差不多了,绯衣黄鲤便恍若无意的提起了这件事。
“那个啊,嚼嚼嚼————嗯,是模仿木叶那边的上忍带班制度,嚼嚼嚼先找了几个比较有天赋的学生进行试点运作,明年夏天还要找一批毕业生试试效果。”
吃得活象只仓鼠的千代咽下口中的食物,还没说两句话就又塞了一嘴的菜,断断续续含糊不清的这么解释着,“如果效果不错,以后上忍就会轮换去带班了。嗯——不用出危险的任务还有教程补贴可以拿,是很好的事哦。”
“哈木叶的制度啊。”
对各大忍村里都有彼此派过去的间谍这件事并不感到意外,忍村这种基本上处于竞争关系的雇佣兵组织没有间谍才奇怪。
让绯衣黄鲤感叹的,其实是木叶的底蕴。忍村也好,制度也好,似乎忍界一切的变革都是从那块丰饶的土地上开始的。
不,倒不如说正是因为创立木叶的那两个人拥有横压一世的力量,所以才能拥有那片土地,进而不断的滚起雪球来啊。
想当年,一代目风影为了要到砂隐村这块地,就差在地上撒泼打滚,差点被其他三村的影围起来踢了。
最后烈斗能全身而退,甚至还真的要到了一块地,其中不仅是因为千手柱间的阻拦好调停,更因为风之国确实是纯粹的烂地一块,打过来不仅没有收益,说不定还会亏损。
某个冻土大国不也是硬生生靠着冬季的气候优势,硬生生把小胡子拖成傻逼了吗。
这也算是一种天然的防御优势。
当然,如果不是迫不得已,又有谁乐意住在沙漠里呢?
能在木叶那地方建村,就算让我们暴打其他忍村也乐意啊jpg
“不过你这臭小鬼居然会主动打听这种事啊”
言至于此,千代忽然露出了捉狭的笑容:“让我猜猜,是不是因为帕库拉酱啊~”
“咿惹——你的语气好恶心啊老太婆!”
绯衣黄鲤的眼神一下子变成了死鱼眼,被千代那盈满笑意的声音刺激得一身鸡皮疙瘩。
不过他倒也没否认千代的说法,毕竟这死老太婆打着撮合他跟女孩们的念头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这种事她肯定知道得比他更早。
“诶要不臭小鬼你也提前毕业得了?”
“我不,毕了业还要成天接任务,哪有在学校里过得舒服。想翘课研究什么东西就翘课,想跟谁比划比划还能找老师实战。资金方面还有村子养着,我急什么。”
绯衣黄鲤丝毫不为所动,就象他说的那样,只有真正工作了才知道校园生活的美好。都已经不缺钱了,当然要不停的学。
他不仅要在忍校待到正常毕业,还要留校考研,读博,再不断的考新的学位呀!
“哈哈,你说不毕业就不毕业啊?我告诉你臭小鬼,已经晚了!你的毕业申请已经被我交上去了,之后就在我的手下呀!哈哈哈哈哈!”
千代一拍桌子发出猖狂的大笑,完全没有给绯衣黄鲤选择的馀地。
“我还替你申请了明年夏天的中忍考试呀,赶紧来我手底下打工吧!”
原生(划掉)收养家庭毁了我的博士梦!
“吔!你这死老太婆竟然如此卑鄙!速来战我!”
闻听此言,绯衣黄鲤哪里还忍得了。他也一拍桌子,从手腕上缠绕的卷轴里取出一件拳套似得机关忍具套在手上,跃起一拳砸向千代。
而后者作为成名已久的精英上忍哪里会被这么简单的攻击命中,查克拉线迅速甩出,一把绑住绯衣黄鲤,随后拽着他窜出家门口。
“啊,我去看看弟弟和妈妈!”
见此情形,又左也放下了碗筷,留下一句话就追了出去。
“?”
又三郎低头看了一眼桌子上几乎已经被扫荡一空,等待清洗的碗盘,感觉自己好象被算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