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开始上课了。”
因为被千代提前交代过不要给绯衣黄鲤什么特别的待遇,这名教师也就只是单纯的招呼了两声。不过在这群刚刚上学的孩子中,老师还是有几分威严在的,因此喧闹声也就此消退。
见教室里安静下来了,那普通的砂隐也就开始照本宣科的讲课了。
这节课是‘忍者基础教程’,教材的前半部分尽是关于忍者、忍术、查克拉之类的名词的定义,到了中间才有关于查克拉的提炼之类的内容。
‘这忍者学校未免也太无聊了’
绯衣黄鲤一开始还听了一阵子,感觉这老师讲课的水平还不如又左的笔记,立马就神游天外了。
当然,也有可能是为了照顾那些没什么基础的孩子才讲的格外浅显,但这跟已经开始研究查克拉的最优运行的绯衣黄鲤有什么关系呢?
他只是身体比较年轻,又不是思维退化到幼子了,这种幼儿园一样的讲解方式就是听不惯啊。
绯衣黄鲤一手撑着腮帮,一手摘下胸前的挂坠,在指间灵活的翻弄起来。
来到砂隐村之前的一路上,他一直在研究这枚原身父母倾尽全力制造的挂坠。
这挂坠的材质只是普通的玉石,没有丝毫特别之处。但作为容纳查克拉的容器,即便在千代的感知中也毫无痕迹。在没有激活的情况下,除了绯衣黄鲤之外任谁都无法觉察到这挂坠的力量。
这一点就十分令人惊讶了。
无论是这一路上从千代那里旁敲侧击得来的答复,还是原身父母笔记中的记录都明确的说明了,这世上不存在‘绝对性’的封印与结界。
再怎么严密的施加封印,都不可能做到万无一失。倒不如说因为环节与层次的增多,任何一个细小的差错都有可能导致整个系统彻底崩溃。
所谓的结界与封印,所追求的从来都不是繁复,而是以最简化的手段达成最佳的效果。
如何达到这两者的平衡才是封印术的精髓。
而绯衣黄鲤手中的这枚挂坠却似乎违背了火影世界中封印术的最基本的定义。
不过对他来说,倒是见过不少相似的东西或者理论、设置。
他原本的世界里就有通过以‘不伤害人类’为代价,换取了几乎不可能被破坏的物理耐性的特级咒物。这种抗性的来源则根植于‘束缚’这一基本理念。
所谓束缚,指的是与自己或他人定下的誓约或者制约。
通过‘必须怎样’或‘绝不能怎样’,来换取其他的东西。如果违背了束缚,就会遭到‘未知’的惩罚。
这是在咒术界广为人知的常识。
不过虽说是常识,但几乎没有人知道究竟为何会这样,惩罚又为什么是未知。
绯衣黄鲤倒是对此有一些猜测,咒术师所利用的咒力,归根结底还是来源于‘精神’。既然是以精神为基底产生的力量,会被心理状态影响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在立下束缚之时,是不可能不全身心的投入,认为‘必须要这样做’的。那么,或许就是那一瞬的决意迸发出的力量成为了令束缚成立的基础。
无独有偶,绯衣黄鲤之前也在《全职猎人》的漫画里见过类似的说法。
在那个漫画里,作为整个能力体系最基础的‘念’是能自由的操纵身体溢出的生命能量‘气’的能力。所有人都会缓缓地散发微量的生命能量,但大部分人都无法控制它的流失。
而控制这种能量所需的是‘升华心智,锻炼心智’,也就是增强自我意志过程的修行。
通过修行,能够利用‘念’的人会依照自己的本性觉醒出各种各样的能力。
在念能力中同样不会出现‘绝对性’的东西,不过却可以出现‘接近无限’的东西。
如果在修行时对自己加以某种制约和誓约,越是艰难的规则,所发爆出来的威力就越是强大。
虽然念能力是创建在生命能量之上,但驱使着念能力的依旧是意志,或者说‘精神’。
考虑到自己真的穿越到了火影忍者的世界,即便绯衣黄鲤未曾真的体验过‘念能力’,他觉得依旧可以将之纳入参考中。
而这种‘誓约’‘束缚’,究其根本便是以个人的意志,切实的对现实产生了影响。
‘所以说,果然是他们无意间触及了束缚的力量么不,不止如此,也许还有他们临死前的执念也说不定呢’
绯衣黄鲤还记得,在全职猎人那边还有一种‘死念’,也就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吞噬已死的念能力者留下的念的设置。
在临死之前将全部的生命能量与执念固化成近乎永久性的存在,这也能说明精神对现实确实能造成强烈的干涉。
‘也就是说,在这边也可以尝试用束缚来提升实力了呢’
理清了这些思绪,绯衣黄鲤便打算找个机会尝试一下。
虽然他刚刚在这个世界苏醒,遇到残留在这个身体中的残响时就立下了一个束缚,但那个束缚无论是条件还是效果都几乎没有什么实感。
那个情况下,他也没心思和机会去反复测试。
毕竟是要用在自己身上的东西,再怎幺小心谨慎都不为过。奇迹般的获得了第二次机会,绯衣黄鲤可是很惜命的。
“那个绯衣君?刚刚为什么要那样说呢?”
上课时间过去大半,时不时会侧头看向神游天外的绯衣黄鲤的加瑠罗终于还是忍不住好奇心,悄咪咪的碰了碰他的手肘,象是做贼一样的如此小声问道。
“恩?什么?”
演技不是很好,基本上全靠扑克脸硬撑的绯衣黄鲤在溜号这方面倒是天赋异禀,他的动作完全没有变化,头都没偏一下就跟加瑠罗的搭上了话。
“就是你说我的查克拉运转得最流畅什么的”
“因为那就是事实。全班里除了我之外,就属你的查克拉循环停顿次数最少,速度变化最小。”
“然后,查克拉量最多的是那个小子,最容易分辨的是那个女孩。”
将挂坠挂回到胸前,绯衣黄鲤掏出指向性更明显的笔,装模作样的写了几个字,接着一边说着一边用笔尖指出两个人。
前者,是个有着一头红褐色短发的男孩,后者则是墨绿发色,刘海呈桦色的女孩。
接着,他又补充了一句。
“除了你们三个,这班里也就没有别人值得注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