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乐舒的身体瞬间僵得更厉害,双腿被阮苡初挨着的地方像是敷了层热毛巾,
垂眸看着腿上那团软乎乎的毛球,对方圆溜溜的眼睛正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
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脸上的热意,还想说些什么,阮苡初温热的气息潜了下去。
“唔 ——”
原本垂在身侧的手猛地撑在两侧的床褥上,指尖控制不住地蜷起,
头不自觉地向后扬起,露出一截线条优美的脖颈,喉口轻轻滚动着
“你太磨叽了,不介意我直接来吧?”
沈乐舒无暇分心,紧抿着唇将所有涌到喉间的声音都咽了回去,唇瓣被牙齿咬得泛起淡淡的白。
那团软绒蹭过来时带着惊人的存在感,每一次极轻的扫动,
每一缕喷在皮肤上的温热呼吸,都在撞着她紧绷的神经末梢,让她浑身的肌肉都下意识地收拢。
理智还在徒劳挣扎,可身体的反应却诚实得可怕,
腰腹的力道已支撑不住身体的僵直,双腿软得像浸了水的棉絮,熟悉的酥麻顺着脊椎节节攀升,浑身更像被潮水反复裹挟,起起伏伏间泛起了颤。
又是这样先斩后奏。
她怎么偏生喜欢这个让人无措的姿势?
细碎的喘息终究没能按捺住,那点压抑许久的声响终于冲破唇齿
阮苡初察觉到她的羞恼,抬起哀怨的眸子:“明明是你自己喜欢我这样的,这也怪我?”
酥麻感还在百骸间蔓延,沈乐舒慢慢放松了紧绷的脊背。
垂眸望着阮苡初那副委屈巴巴的模样,抬起的手在半空中犹豫了片刻,还是轻轻落在了阮苡初的脊背上。
“没 没怪你。”
声音里还颤意,看着辛勤的阮苡初连忙撇开视线,红着小声嘟囔
“只是 下次能不能 别这么突然?”
阮苡初哼唧了一声,她现在没了多余的心神回应,
鼻尖萦绕着沈乐舒身上淡淡的香,混着体温散发出的暖意,让她觉得浑身都浸在甜丝丝的氛围里。
体内的封印好像又松动了一些,妖力流转得比先前顺畅了许多,
心中暗自欢喜,只要再多“吃”舒,多汲取些沈乐舒灵脉里的温养,
或许用不了多久,就能彻底冲破封印恢复人身了。
这般想着,她催动了一丝妖力,顺着与沈乐舒相连的契,往对方灵脉探去。
沈乐舒的灵脉里除了两人紧密相连的契,好像若有似无的也缠上了些许她的妖力,
可就在她想要进一步缠上那温热时,沈乐舒的身体微微一颤,本能地往旁侧躲了半分。
“嗯?” 阮苡初疑惑地抬起小脑袋,圆溜溜的眼睛里满是不解。
这人已经放松了些,怎么还是这般 “抗拒”?让她难受了?
又试着催动妖力,换了个方向,绕着灵脉缓缓探去,想寻个缝隙钻进去。
沈乐舒浑身一僵,指尖下意识地攥紧了阮苡初的绒毛。
“别 嗯”
阮苡初了然,爪子搭在沈乐舒的腰侧拍了拍,
沈乐舒攥着的绒毛的手渐渐松了些,紧绷的神经在妖力与灵力缓冲中慢慢放松。
顺势向后倒去,躺在床尾的锦褥上,随手拉过一旁的锦被,将一人一貂严严实实地裹了进去
眼不见为净,也好压下那些翻涌的羞赧与无措。
阮苡初体内的妖力速度变得充盈,顺着两人相连的契丝丝缕缕漫开。
随着这股妖力的流转,她自己体内的灵力也愈发稳固,
原本有些浮躁的气息变得沉凝,经脉间像是被温水浸润着,舒适得让她几乎要蜷起身子。
直到一阵强烈的震颤顺着被褥传来,沈乐舒的身子不自觉地跟着绷直,
指尖死死攥住被角,大脑在短暂的空白后渐渐清明。
慢慢平复下来后,长呼了口气,想将阮苡初捞进怀里。
纤细的手指掀开锦被的瞬间,沈乐舒的动作骤然僵住,呼吸都漏了半拍。
被褥之下,哪还有半分雪貂的踪影?
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趴在自己小腹上呼吸急促喘息的少女,
一头如瀑的白发铺散在自己身体两侧,
那双曾在貂形时灵动流转的眼睛,此刻化作了剔透的赤瞳,正带着水汽望着她,
最惹眼的是她头顶,还留着两只雪白的貂耳,正随着呼吸轻轻一颤一颤,连尾椎处都垂着蓬松的貂尾,软乎乎地扫过被褥。
“阿初?”
阮苡初直起身子,白发随之滑落肩头,赤瞳里染上几分羞赧。
抬手碰了碰自己的白发,又摸了摸颤巍巍的貂耳,
“我 好像变回来了一半。”落,头顶的貂耳又轻轻抖了抖,
沈乐舒方才的惊讶尽数化作了狂喜。
抬手轻轻抚上阮苡初的白发,触感丝滑如绸缎,比貂形时的绒毛更添了几分温热的人气。
“很美。”
阮苡初看着沈乐舒眼底的笑意,忽然撑着手臂覆在沈乐舒身上,
白发随着动作滑落,蹭过对方的脖颈时留下细密的痒,赤瞳里映着沈乐舒的脸,满是狡黠。
微微仰头,柔软的唇轻轻咬上沈乐舒的唇角,
终于可以好好亲亲了,先前以貂形亲近时,隔着绒毛的触碰总让她觉得不尽兴,也总让沈乐舒紧绷着放不开,如今化作半人形态,
唇齿相贴的温热与柔软,才是她真正想要的亲近。
阮苡初的声音带着刚化形的沙哑,唇上还沾着唇齿相触的湿意,赤瞳里的期待亮得惊人。
没给沈乐舒回应的机会,唇瓣轻轻碾过对方的唇角,又慢慢往下,落在沈乐舒泛红的颈间,留下一个个轻浅的印记。
沈乐舒感受到身上人的重量,触到白发的丝滑、唇瓣的温热,还有颈间轻咬的酥麻
这些触感真实得让她心头发颤,比任何时候都更清晰地意识到,
阮苡初真的在她身边,不再是隔着绒毛的模糊亲近,而是以这样鲜活的模样,
双臂慢慢环上阮苡初的腰,收紧手臂,将人往怀里带了带,
“好,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