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苡初被圈在沈乐舒怀里,屁股下还隔着对方温热的腿,浑身都透着不自在,
挣扎着想起身,可沈乐舒的手臂圈得牢牢的,怎么都挣不开,反而被勒得更紧了些。
“那你干脆泡醋缸里算了!玫洛是因为帮了黎溪,我关心她不是应该的吗?你这醋吃得也太没道理了!”
沈乐舒微微凑得更近了些 ,温热的唇轻轻贴在阮苡初的颈侧轻咬着,声音黏糊糊的,“好凶~阿初怎么对我这么凶~”
颈侧的触感又痒又烫,阮苡初浑身一僵,一只手抵在沈乐舒的肩头,用力想把人推开些,
“你、你先别发浪”
话没说完,耳垂就被温热的唇轻轻含住,带着点若有似无的轻咬。
阮苡初浑身一麻,像是有电流顺着脊椎窜上来,呼吸瞬间变得急促,连推在沈乐舒肩头的手都软了下来,
偏过头想躲,又被沈乐舒用指尖轻轻捏住下巴,转了回来。
对上沈乐舒含笑的眼眸,心下有些恼怒,沈乐舒怎么越来越没分寸了!
余光不自觉瞟向软榻和床铺,堇雾和黎溪还睡着,可玫洛眼睫轻轻颤着,眼看着人就要醒过来了,
这房间又不是只有她们两个人!
玫洛就躺在身前的软榻上,万一被看了去、听了去,她还要不要脸了!
“你别”的声音软得像棉花,恳求意味明显
沈乐舒凑近,温热的唇贴着她的唇角,声音压得极低,“怕什么?她又不敢看。”
“”
什么叫 “她又不敢看”?合着沈乐舒不仅不避讳,还巴不得人家看?
阮苡初正被沈乐舒缠得心慌,软榻上突然传来一声极轻的咳嗽,玫洛像是装不下去了,轻轻翻了个身,背对着她们。
窘迫瞬间漫上心头,她深吸一口气,伸手按住沈乐舒往前凑的脸,无奈妥协
“你先放开我,没看见玫洛醒了吗?”
可沈乐舒不仅没动,反而眼神亮了亮,故意用温热的舌尖轻轻扫过阮苡初按在自己脸颊上的掌心,
阮苡初像被烫到似的,猛地收回手,这人真的是越来越放浪了!
又怕再僵持下去更尴尬,只能凑到她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气音补充道
“回、回房后,做什么都依你”
话音刚落,她就感觉圈在腰上的手臂瞬间松了。
阮苡初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就见沈乐舒直起身,故意帮她理了理刚才被蹭乱的衣领,顺手连垂在颈侧的碎发都轻轻拨到耳后
“早说嘛,我又不是不懂分寸。”
她的语气轻快得很,眼底的笑意藏都藏不住,那模样落在阮苡初眼里怎么看都像是“计谋得逞”
她是不是中计了?
刚才脑子一热就说了 “回房都依你”,现在再看沈乐舒,怎么想怎么不对劲。
这人肯定又在心里憋着坏,指不定已经开始琢磨回房后要怎么 “折腾” 她了!
阮苡初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赶紧从她腿上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摆,假装没看见玫洛泛红的耳尖,
走上前推了推玫洛的后背,语气尽量装得自然
“醒了就睁开眼睛,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
软榻上的玫洛这才慢慢转过身,眼帘垂着,长长的睫毛还在轻轻颤动,脸颊也泛着淡淡的粉。
轻轻摇了摇头,“就是好累,睡一觉应该就没事了 刚才我没醒透,什么都没听见。”
好一个 “什么都没听见”!
阮苡初听得心里一窘,差点没忍住扶额 ,
玫洛要是不特意解释那句 “什么都没听见”
她还能自欺欺人地假装对方真没听清刚才的动静,
反倒像直接坐实了 “什么都听见了” 的事实,尴尬得她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都怪沈乐舒!
把她好不容易维持的分寸感全搅没了,
现在连跟玫洛说话都要先在心里打一遍草稿,
可她是谁?就算心里早就尴尬得像揣了只乱撞的兔子,面上也得撑住,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
压下心中的那点尴尬,尽量让自己看起来自然一些,
慢慢蹲在软榻前,指尖轻轻悬在玫洛手腕上方,
闭目凝神,感知着对方体内灵气与阴气的流转,
起初还带着几分担心,怕两股力量的受到影响,可片刻后,她的眉头渐渐舒展开,
玫洛体内的灵气与阴气不仅十分充盈,更难得的是,两股本容易冲突的力量异常平和,彼此滋养,没有半分排斥。
又细细感知了片刻,眼底渐渐露出一丝惊讶,玫洛的修为竟也悄无声息地涨了不少,比之前稳固了许多。
“你体内的灵气和阴气都很平和,而且比之前充盈多了,连修为都稳固了不少。”
软榻上的玫洛愣了一下,试着调动体内的灵力,脸上也露出些许惊喜,
“真的!我刚才只觉得身体轻快了,倒没仔细察觉 没想到还能有这样的收获。”
“嗯,” 阮苡初点点头,连之前的尴尬都淡了些,“不过还是要多休息,别急于巩固修为,等彻底养好了身子再说。”
又怕冷场再勾起刚才的尴尬,赶紧找了个新话题转移注意力,眼神往门外瞟了瞟,
“我记得院子里还有其他客房吧?你怎么睡这个房间了?”
阮苡初见玫洛气色好转,才顺口问起这事 ,毕竟院落有客房,突然出现在这里,多半是黎溪出现了什么问题。
玫洛压下心头因修为精进而起的喜悦,听出她话里对黎溪的担心,连忙解释起来
“刚才我从你们房间出来,想绕去厨房找点吃的,路过她们房间门口时,突然听见里面有人在低吟”
那声音听着不像是寻常的不舒服,更像是疼得忍不住的呻吟。
她来不及细想,就赶紧推门进来了,一进门就看见黎溪趴在床上,背上的伤口又裂开了,血渗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