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顿时警铃大作,忙撑着手臂想将人拉起来,可动作幅度太大,身体反倒不受控地朝阮苡初贴了上去。
咬合感来得又急又重,沈乐舒浑身一软,刚攒起的力气瞬间泄得干干净净,重新跌回原处。
阮苡初明显愣了瞬,随即撑着手臂,指节轻扣床面,缓缓朝她爬了上来。
“这么快?”
指尖撩开沈乐舒额前汗湿的碎发,垂着眼,长睫敛去多余情绪,就这么安静等着慢慢平复粗重的喘息。
沈乐舒胸口起伏得厉害,胸腔里的心跳乱得像鼓点,好半天才缓过那阵蔓延全身的酥麻。
咬了咬下唇,抬手推着阮苡初的肩将人往后推,反手扯过身侧的锦被,麻利地裹紧自己,连脑袋都埋进了被角,硬是不肯再看她一眼。
阮苡初被推得往后退了退,跪坐在她身侧,双手撑在膝盖上,目光落在眼前鼓鼓囊囊的 “一团” 上。
茫然地眨了眨眼睛,这是怎么了?难道不舒服?
拇指指腹轻轻擦过唇角,舌尖探出细细舔舐着指腹,方才那瞬间的回应, 她是舒服的。
这么一想,她眼底的困惑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点了然的笑意。
原来,是害羞了。
双膝往前挪了挪,凑近那团裹得严实的锦被,试探着扯了扯被角,
“不闷吗?”
被子猛地被掀开,沈乐舒脸颊泛着未褪的薄红,不说话,就那么睁着湿漉漉的眼直直瞪着她。
阮苡初被她这又羞又恼的模样勾得心头一动,撩开身侧的被子,双膝一曲,直接跨坐在她的腰腹上,双手撑在沈乐舒耳侧,将人困在自己身下。
垂着眼,弯腰俯身将两人的距离拉得极近,鼻尖轻轻蹭着对方的额头,明知故问:“怎么了嘛?”
沈乐舒被她这副拿捏人的姿态惹得心头火起,又羞又气。
瞪圆了湿漉漉的眼,目光比刚才更凶了几分,
可脸颊那层未褪的薄红顺着眼尾蔓延开,反倒冲淡了威慑力,添了几分不自知的娇憨。
没多想仰起头便张口泄愤似的咬了口阮苡初的下巴,甚至还重重磨了一下。
“嘶 ——” 阮苡初低低抽了口气,双手下意识攥紧身侧的床单,原本满是戏谑的眼底瞬间蓄满了泪水,水光氤氲着,声音也软绵绵的控诉她
“你怎么还恼羞成怒了?”
沈乐舒听见她的颤音下意识松了嘴,又躺了回去
抬眼望着阮苡初泛红的眼尾,没多余铺垫,直接开门见山
“你是不是又准备背着我谋划什么?”
阮苡初皱着眉,眼底的水光还没散去,撑着手臂坐直身子,另一只手揉着被咬伤的下巴。
那处又麻又辣,疼得她轻轻又嘶了声,指尖抚过,还能摸到清晰的齿痕,下嘴可真狠,
“我怎么不知道我在谋划什么?”
沈乐舒被她噎了下,抬起手臂,指尖悬在她下巴前,刚要碰到那片泛红的皮肤,又猛地收回,
“我怎么知道?!”
阮苡初顺势抓住她没来得及收回的手腕,轻轻一带,将她的手贴在自己下巴的齿痕上,
“疼着呢,你得负责。”
沈乐舒指尖一顿,下意识调动体内灵力,想顺着触碰处渡过去帮她止痛。
可灵力刚运,灵脉忽然察觉到一丝陌生的波动,想要去探查的时候又消失了,
再细细感应,灵脉里只剩熟悉的灵力流转,一切如常,
阮苡初看着她骤然凝重的神色,语气带着点说不清的意味
“现在没用了,你抓不住。”
目光落在沈乐舒泛红的耳尖上,忍不住上手捏了捏,“只有在情动的时候调动灵力运转,才能完全感应到。可是”
可是你到得太快了。
后半句话她没敢说出口,瞥了沈乐舒一眼, 再说下去,这人指不定又要恼羞成怒,到时候可就不是咬下巴那么简单了,指不定要怎么 “报复” 回来。
沈乐舒睁开眼,她还什么都没说呢,那人怎么知道的?
阮苡初将她眼底的疑惑看得明明白白,指尖轻轻点了点自己的唇,
“你亲我,我就告诉你。”
沈乐舒盯着她的唇,想到了什么,猛地别过脸,避开阮苡初的目光,唇瓣不自觉抿了抿,
其实不知道答案好像也没什么,她忽然就不是很想追问了。
阮苡初索性俯身凑近,鼻尖蹭着她的侧脸,
“怎么,嫌弃自己的味道?”
沈乐舒被戳中心思,脸颊烫得厉害,下意识点了点头,
阮苡初看着她这直白又无措的反应,愣了瞬,随即无奈地叹了口气,
没再调侃,撑着手臂从沈乐舒身上下来,转而侧身凑近,顺势钻进她的怀里,双臂紧紧搂着她的腰,脑袋往她颈窝蹭了蹭,
“事情一时半会说不清,你先捡些你想知道的问吧”
沈乐舒被她贴得极近的体温烫了下,身体微僵片刻便缓缓放松了下来,
手掌落在阮苡初的背上,指尖顺着她的脊背轻轻摩挲,
“那你就说刚才的缘由吧。”
阮苡初窝在她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着,指尖勾住沈乐舒的手指,指腹摩挲着对方微凉的指节,
之前阴灵盒里飘着的那缕红光,原是早已幻化成形的阴灵。
她故意让自己方寸大乱,那阴灵便嗅到了破绽,以她的心神动荡为诱饵,想趁机钻空子吸收她的灵力,妄图彻底占据她的灵脉。
可那阴灵没料到,她看似慌乱,实则是试探,将其死死困住,
被炼化的那缕阴灵,本就带着沈乐舒最需要的灵气属性。
她特意将两者绑定在一起渡过去,原是想帮她稳固灵脉,
可是这东西很特殊,必须要两人在情动之际,让体内灵力交融共振,才能真正掌控它,
而沈乐舒刚才没有抓住那个最佳时段,现下这才抓不住那丝异动。
沈乐舒听完,偏头看着怀里的人,有些迟疑,“那刚才我没有调动灵力,就不作数了吗?”
“作数的。”故意拖长了语调,指尖顺着沈乐舒的腰侧轻轻挠了下,“我们再重新来就好了,就怕你受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