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游轮的某个房间里,人头攒动,好不热闹。
这个房间里的众人,无一不是范家的高层人物。
在靠窗的位置,摆放着一张华丽的金椅,范家家主范剑正端坐在上面。他身穿一套精致的西服,显得尊贵无比。
范剑的两鬓有些许斑白,眼角也有了一些皱纹,但这些并没有让他显得苍老,反而给他增添了一丝若有若无的上位者威严。
在范剑的身旁,站着一名身穿白色西服青年。
他双手随意地插在裤兜里,站姿挺拔,似青松。他的容貌英俊,气质出众,妥妥的是个俊俏公子哥。
这位青年便是范轩,范家的嫡子,也是之前与周思妤有过婚约的那小子。
房间里,除了范剑和范轩这对父子之外,还有几名范家的长老。
这些长老们围坐在一起,正商讨着即将举行的生日宴会的诸多事宜。
就在众人热烈讨论的时候,突然传来一阵“咚咚咚”的敲门声。
这突如其来的敲门声,让房间里的人们都不约而同地停下了交谈,纷纷将目光投向门口。
范轩有些疑惑地抬起头,看向门口。而在他身旁的范剑,则不动声色地朝他使了个眼色。
范轩立刻心领神会,他迈开步子,朝着房门走去。
走到门口后,范轩伸出手,握住门把手,轻轻一转,只听“咔嚓”一声,门被打开了。
他抬眼望去,目光所见中,那是两个身躯高大威猛,看上去压迫感满满的中年男子。
当范轩看清来人时,他先是稍稍一愣,显然对这两个人的出现感到有些意外。
不过,他很快就回过神来,连忙以晚辈的姿态向他们打着招呼:“周叔叔,秦叔叔。”
范轩微微躬身,脸上露出恭敬的笑容,显示出他对这两位长辈的敬重之情。
秦天见状,只是微微点了点头,算是对范轩的回应。
而周华南则是豪爽地朗笑一声,说道:“哈哈,原来是轩儿啊!你老子呢?”
范轩赶忙回答道:“父亲在房间里呢。”
说罢,他侧身让开,同时伸手示意周华南和秦天进入房间。
周华南毫不客气,大踏步地径首走了进去,他的步伐稳健有力,气势不凡。
“老范!老范!踏马的老子来看你啦!”
一走进房间,周华南就扯开嗓子高声叫嚷了起来,声音洪亮无比。
房间里,范剑抬起头来,看着周华南走进房间,嘴角不由得泛起一丝不满的笑容,阴阳怪气地说道:
“哟,这不是咱周总吗?周总可真是贵人多忙啊,我都催了你好几次,你才舍得过来。”
周华南自然心知肚明,范剑这明显是在闹情绪呢,于是他略带尴尬地笑了笑,连忙打着哈哈:“哎呀,老范啊,你看你,每次都这样。”
“这不是我家那丫头和女婿嘛,他们俩正忙着拾掇自己呢。你今天过生日,他俩作为晚辈,总得打扮得正式些不是?”周华南满脸堆笑地继续解释着。
听到周华南这么一说,范剑心中的怨气顿时消散了不少。
然而,当他听到周华南口中的“女婿”二字时,不禁心生感慨:
“老周啊,你这女婿如今可真是不得了啊!那九幽卫的出现,摆明了就是要打压世家、监察百官。以后啊,恐怕是没什么安生日子过咯。”
周华南似乎早就料到范剑会这么说,他当即露出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接口道:
“哎,小浩这孩子确实挺争气的,就在之前,还把孔家给抄了。”
说到这,周华南又左看右看,见周围的长老没注意到这边,连忙附在范剑耳边,压低着声音说道:
“老子听说,诸葛越那老小子都被小浩给宰了。”
“这事我也听说了。”范剑点了点头,然后又在脸上露出一丝不屑:
“在西大家族里,我最瞧不上的,就是诸葛越这厮,一个只知道横行霸道,欺软怕硬的货色,死了也是罪有应得。”
听范剑这么一说,周华南顿时便猖狂大笑,“以前孔家不是那么牛逼吗?还不是栽在了老子女婿手里,哈哈哈哈哈哈!”
范剑看到周华南那一脸得意劲儿,没好气地瞥了一眼:
“现在你那女婿玩这么大,到时候他要是打上我范家,咱几十年的老兄弟,你不拦着点?”
其实这事,周华南还真拦不住,说难听点,他没有阻拦的资格。
别说周华南了,若是上面一纸命令下来,哪怕是我自己,也不敢由着性子来。
要知道苏卫国军人出身,最是看重军令如山。
要是我敢无视命令,不用多想,还不等上面派人来质问我,估计苏卫国就得先扒了我的皮。
不过此刻对于范剑字里行间里的担忧,周华南却显得稳如老狗。
“没事,你老范的为人,我还是清楚的,这事在你范家闹不了太大,最多就是走个过场。”
周华南随意地摆了摆手,语气中显得有些自信。
“当真?”范剑皱着眉头,神色显得有些狐疑。
毕竟,周华南一介莽夫,能懂啥?
事实上这次周华南还真没说错。
范家作为西大世家之一,可以说是一股清流了。
因为范家有一条祖训,那就是取之于民,用之于民。
这些年来,范家虽然赚了不少钱,但慈善也确实没少做。
在群众的眼里,范家或许不是西大世家中最强一家,但绝对称得上世家中的典范。
范家的情况我自然也是有所耳闻,当然,具体还是要看情况是否属实。
若范家真像传闻中那样,那我们肯定不会大开杀戒。
可若这一切都是假的那范家这心思可就有些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