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儿院门口,众人送行。
我、王杰、林宇、江尘、陈鑫几人站在人群的面前,气氛显得有些悲壮,颇有一种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感觉。
这一去,过程必定危险重重,但对我们来说,这又何尝不是一种成长呢?
此刻,我和周思妤相对而立,她目光复杂地盯着我,眼神中有担忧、有不舍、有悲伤。
这让我不禁觉得有些奇怪,这担忧和不舍我理解,可这悲伤是个啥意思?我这不还没死吗?怎么就悲上了?
当然,周思妤不说,我也没多问。
我轻轻地拉起了她那柔若无骨的嫩手,我有些无奈地笑了笑,朝她安抚道:
“行了,没几把多大事,你浩哥的实力,你还不了解吗?这都小场面!”
我故意作出一副轻松的语气,让气氛显得不那么凝重。
周思妤见状,则是没好气地瞪了我一眼,随后这才收敛情绪地对我说道:“你注意安全,等你回来我有事要跟你说。”
闻言,我心里不禁一阵好奇,哪还等得了回来啊?索性现在就刨根问底地问周思妤。
“啥事啊?干嘛非要等回来再说啊,你现在给我说呗?”
可不管我怎么问,这周思妤就是死活不说,就非得等我回来!
我拿她没办法,便只好承诺我会注意好自己的安全。
而接下来,周思妤又将目光投向江尘。
周思妤郑重地朝江尘微微躬身,“哥,我男人就拜托你了。”
对此,江尘倒是显得不以为意,他只是一把搂住我的肩膀,吊儿郎当地回应道:“放心吧弟妹,有我在,浩子指定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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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苏卫国的意思,我们这次得跟着衙门的人一起行动,他们为主,我们为辅。
说白了,其实就只是让我们跟着去历练历练,长长见识罢了。
混子和衙门并肩战斗吗?我觉得这种事不管是放到哪,都是比较炸裂的存在了。
衙门这边呢,带队的依旧是关洪,我们约好了在衙门的门口集合,然后坐他们的车过去。
此时此刻,面包车里,我们有说有笑。
江尘和林宇正酣然入睡,他们的呼噜声此起彼伏,就像在进行一场别开生面的呼噜大赛似的。
这两个人是同一类人,都属于那种天大地大、睡觉最大的类型。
他们总是给人一种浑身无力、无精打采的感觉,仿佛身体被掏空了一般,整天都蔫蔫的。
我还记得有一天,我们路过一个算命摊子。
那算命的老头儿啊,在看了林宇一眼后,竟然说他是那种喜怒不形于色、万事藏于心而不表于情的人,还说这是王者之相。
我当时就觉得挺纳闷的,心想就这肾虚小子,还王者?这老头儿怕不是眼睛有问题吧?
于是,我又好奇地问那老头儿,那我又是属于哪种?
那老头儿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最后却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我刚过易折,最后所念所求终成空。
听到这话,我顿时火冒三丈,差点就首接把那老头儿的摊子给掀了。
车内,开车的是王杰。
我说实话,这小子开车技术真不咋地,时不时地就给你踩一个急刹车,一路颠簸来颠簸去的,我都骂了他好几次了。
不过车内的氛围嘛,倒还是比较轻松,丝毫没有那种大战前的紧张感。
此时,王杰嘴里叼着一根烟,烟雾在他的眼前缭绕。
他一只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则随意地搭在车窗边上,看上去有些吊儿郎当。
他用一种略带调侃的语气对我们说:
“怎么说啊?哥几个。这好不容易有机会真刀真枪地干一场,真要跟在那群条子后面捡漏?”
“捡漏?”我对他的话嗤之以鼻,“捡个锤子漏!咱们出来混,什么时候跟在别人屁股后面当过尾巴?”
我越说越激动,最后用力一拍大腿,大声嚷嚷道:“猛攻!必须猛攻!”
随着我的话音落下,坐在我身旁的陈鑫立马便附和道:“猛攻好啊!我就喜欢猛攻,到时候咱把那帮狗日的给全突突了才好哩!”
就在我跟陈鑫在这一唱一和之际,那王杰则是不屑一顾地拆台道:“你敢不听你家那老头子的话?不怕他给你吊起来当陀螺抽啊?”
王杰的这番话一出,立马便让我心中的热血凉了半截。
说出来也不怕丢人,我还真被苏卫国给揍过,还不止一次!
最严重的一次就是如王杰所说的那般,被吊在房梁上,让苏卫国拿着七匹狼给抽了半天,连刘桂芬和苏瑶都劝不住。
那次好像是因为我把苏卫国在家跪搓衣板的视频悄悄地发给了典熊和许虎,然后那俩货首接转头就给视频发在了部队群里面。
后来的结局可想而知,典雄和许虎被罚,最后还被贬为了看大门的。而我呢,则是首接被一顿猛抽,抽得我好几天下不来床。
现在听王杰这么一说,我还感觉有些屁股生疼呢。
不过我也不愿意在兄弟面前认怂,于是我便硬着头皮,嘴硬着说道:
“我会怕他?艹!等咱这把干了天照会,到时候一不注意他得反过来叫我爹,你信不信?”
“呵呵。”王杰干笑一声,说:“你最好在他面前的时候还能这么桀骜不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