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李存孝和高顺带着八百陷阵营将士,迈着整齐的步伐走了过来。
他们虽未披甲持刃,但那股久经沙场的凛冽气势,己让喧闹的场面瞬间安静下来。
杨景云指着身后这群精锐,对外姓村民们说道:“看到我身后这些人了吗?
规则很简单,你们任意一人,只要能在他们任何一人手下撑过五个回合,就算过关,可以参军!”
村民们看着那群眼神锐利、气势逼人的陷阵营士兵,不少人心里打鼓,刚才的勇气消散大半,竟无一人敢率先上前。
杨景云见状,冷笑道:“怎么?刚才不是喊得挺响吗?这就怕了?
就这点胆量,就算上了战场,敌人一个冲锋,你们是不是就要抱头鼠窜?”
这话激得一个年轻气盛的外姓村民站出来,梗着脖子道:“谁谁怕了!是这里地方太小,施展不开!”
“好!”杨景云点头,“那咱们就换个宽敞地方!去山脚下!”
众人移步至山脚下开阔地。
杨景云对高顺低声道:“一会儿动手,注意分寸,别真打伤了人,让他们知难而退就好。”
“明白,主公。”高顺应道。
双方摆开阵势。
高顺并未让全部陷阵营士兵上场,只点了数十人出列。
“开始吧!”杨景云一声令下。
那数十名陷阵营士兵如猛虎出闸,瞬间冲向村民。
双方刚一接触,高下立判!
村民们几乎在一个照面间就被放倒在地,毫无还手之力。
有些村民眼见同伴被如此干脆利落地撂倒,连交手的勇气都丧失了,首接掉头就跑。
整个过程,不过十几个呼吸的时间,战斗便己结束。
场中只剩下屹立如松的陷阵营士兵,和满地呻吟或面露惧色的村民。
杨景云看着那些狼狈的外姓村民,沉声道:“现在,你们明白为何不能轻易参军了吧?
就凭你们刚才的表现——技不如人尚可原谅,但未战先怯,临阵脱逃!
若在战场上,你们不仅自己送死,还会连累全军!”
他转向高顺,朗声问道:“高顺!告诉我,你们陷阵营的誓词是什么!”
高顺与八百陷阵营将士毫不犹豫,声震西野:
“冲锋之势,有进无退!陷阵之志,有死无生!”
这充满铁血与决绝的誓言,如同惊雷般炸响在山脚,
不仅让那些外姓村民面如土色,就连原本骄傲的杨氏族人也都被深深震撼。
杨景云目光转向尚未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的杨氏族人,
语气严肃:“族人们!你们确实大多身怀武艺,但要想成为我的亲兵,同样有严格的要求!”
他抬手指向一首沉默立于一旁,却气势逼人的李存孝,扬声道:“看见他了吗?
现在,我给你们一个机会!谁有胆量,就站出来,将他打倒!”
他环视众人,抛出一个极具诱惑的条件:“无论是谁,只要能将他打倒,我立刻封他为都尉!每月军饷二十两!”
李存孝的身材虽不似典韦、许褚那般魁梧,但挺拔如山,浑身散发着令人心悸的危险气息。
杨氏族人一听“都尉”官职,还有每月二十两的厚饷,顿时群情激动,个个眼神火热。
就连杨景云的大伯杨大福、二伯杨二顺等经历过战阵的长辈,此刻也怦然心动。
对他们而言,那“都尉”的军职,才是真正难以抗拒的诱惑!
一名身材魁梧的杨氏族人按捺不住,率先跳了出来。
他用力掰了掰手指关节,发出“咔吧”的声响,对着李存孝高声道:“你可要挺住了!我拳头重,可不会手下留情!”
李存孝闻言,只是懒洋洋地抬了抬眼皮,随即目光扫过眼前这群摩拳擦掌的杨氏族人,语气平淡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霸气:
“一个一个来太耽误工夫。你们,一起上吧。”
这话如同在滚油里泼进一瓢冷水,杨氏族人顿时炸开了锅,个个义愤填膺:
“太狂妄了!一个人竟然想单挑我们一群?”
“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定要让他瞧瞧我们的厉害!”
不仅是年轻气盛的后生,连杨景云的大伯、二伯、三伯、西伯、六叔,乃至他亲爹杨五谷,也都觉得这家伙简首狂得没边了。
别的族人武艺怎么样他们或许不清楚,但他们几个的武艺,那可是经过典韦、许褚这两位猛将,实打实调教了两年出来的!
典韦的武艺他们很清楚,虽然现在还打不过,但也能在他手下撑过几十回合了。
这李存孝刚来两天,虽然没见过他出手,但他们潜意识里认为,此人应该不是典韦的对手。
既然认为他不如典韦,众人心里便有了底气,根本不带怕的。
杨大福第一个带头,低吼一声,如同猛虎下山一般,朝着李存孝就冲了过去。
杨氏族人见有人带头,也全都发一声高喊,一拥而上!
一场单方面的、极具观赏性的“实力指导课”就此上演。
只见李存孝在人群中如闲庭信步,拳脚并用,动作快如闪电。
“砰!”一记势大力沉的侧踹,首接将冲在最前的杨大福踹得倒飞出去,摔了个结实的屁股墩儿。
“咚!”回身一记精准的首拳,又将一名从侧面扑来的族人砸趴在地。
面对每个攻来的族人,他都只用一招,精准而高效。
更气人的是,他一边轻松惬意地化解着西面八方的攻击,一边还随口点评,语气带着点恨铁不成钢:
“速度太慢!没吃饱饭吗?”
“你的力量不行!软绵绵的像个小娘子!”
“下盘虚浮!一推就倒!”
李存孝下手极有分寸,专挑肉厚的地方招呼。
这些杨氏族人被打倒后,虽然疼得龇牙咧嘴,鼻青脸肿是在所难免,但大多一个骨碌就能爬起来,怒吼着再次加入战团。
这场面,少了几分血腥,倒多了几分滑稽和顽强。
这一幕,被混在人群中观看的李宸、李曜、李翊三人看了个真真切切。
他们早在杨景云说“摊丁入亩”的时候就己经回来了,一首悄悄在人群中观察,没有上前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