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得看看他听不听得进劝谏?是不是能真正接受不同意见?
虽说他有明君特质,大概率会重视谏言,但万一我说的某些话触及他的底线,他不听劝怎么办?伴君如伴虎啊”
就在杨景云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反复权衡利弊时,李翊笑着开口了,打断了他的沉思: “我说杨小兄弟,你盯着我们三个看了这么久,是看出花来了吗?”
杨景云这才猛地回过神,发现自己刚才光顾着查看系统信息,完全把眼前这三位正主给晾在一边了。
他尴尬地轻咳一声,掩饰道:“呃想必几位一路舟车劳顿,也累了吧?我先让人带你们去客房休息,等午饭好了,再叫你们。”
随即他对刘全吩咐道:“刘全,先带几位贵客去休息。”
“好的,少爷。”刘全应声,就要上前引路。
这时,三皇子李宸却温和地开口了:“不必麻烦了,我们并不累。冒昧前来贵宝地打扰,己是过意不去。”
杨景云摆摆手,尽量显得自然:“无妨,寒舍简陋,几位不嫌弃就好。”
他话音刚落,站在李翊身后那名护卫,却用一种充满轻蔑和不屑的语气插话了: “简陋?你这宅子盖得都快赶上京城里的王府规制了!
要是再加两进院子,活脱脱就是个王府!你们这些不入流的商贾,还真是有钱啊!”
杨景云眉头一皱,目光扫向这个护卫,同时不动声色地动用洞察之眼扫了一下。
【萧彻,李翊护卫,武力值110】
他正要开口,身边的刘全却抢先一步,皱着眉头,语气不卑不亢但带着明显的维护之意,对着那护卫说道: “主子们说话,哪有我们做下人随意插嘴的道理?这规矩,怕是您家的主子还没教到位吧?”
那护卫萧彻被一个“乡下下人”当众训斥不懂规矩,顿时脸色涨红,就要发作。
只听李翊沉声喝道:“萧彻!住口!平时是怎么教你的?规矩怎么全都忘了?”
萧彻见主子发话,只得强压怒火,狠狠瞪了刘全一眼,不再吭声。
李翊转而对着杨景云,脸上带着歉意的笑容:“杨小兄弟,实在对不住,我这护卫是个粗人,不懂礼数,口无遮拦,还请千万不要见怪。”
杨景云没接这话茬,他的目光扫过他们身后那几位眼神中都带着些许傲气的护卫,心里明白了。
这些人都是军中的好手,天生崇拜强者,根本看不起他们这种“低贱”的商贾。
他知道,跟这些人讲道理是没用的。
要想获得他们的尊重,就得用他们听得懂的语言——拳头!
于是,他微微一笑,目光看向李翊、李曜、李宸三人,说道: “看几位这护卫的架势,想必都是好手,功夫肯定不弱吧?
正巧,我身边也有几个护卫,平日里也喜欢舞枪弄棒,练过些拳脚。
不如让他们切磋切磋,活动活动筋骨如何?就当是以武会友了。”
李宸一听,心里立刻觉得不妥。
他们这三个护卫可是千里挑一的军中悍将,能当先锋冲阵的那种!
虽然他听五叔说过杨景云身边的护卫很厉害,但他并不认为那些乡下护卫能是他这些百战亲卫的对手。
这万一动起手来没轻没重,把对方打伤了,那面子可就不好看了。
他刚想开口婉拒,却没想到,李翊的护卫萧彻一听有机会动手,刚才憋着的气立刻找到了发泄口,一脸得意和迫不及待地抢着说道: “好啊!正合我意!赶紧把你的人叫来吧!让我好好领教领教!”
那副表情,简首是胜券在握,就等着好好教训一下对方,给自己和主子“挣脸面”。
李宸见状,真是又气又无奈,只好呵斥道:“萧彻!不得胡闹!拳脚无眼,要是伤了人怎么办?”
李曜和李翊两人倒是没反对,完全是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杨景云凑到刘全耳边,压低声音吩咐道:“你现在立刻跑去校场,告诉许褚、典韦、赵云他们三个,一会儿动手的时候不许留手,给我往死里揍!必须打得他们连亲妈都认不出来!”
刘全心领神会地点点头,立刻转身飞快地跑开了。
李宸本来还想再劝阻一下,却被杨景云首接摆手拒绝了。
杨景云淡淡道:“几位,请吧!我家有个校场,地方宽敞,正好活动筋骨。”说完,便领头带着他们一行人往校场走去。
一到校场,李宸、李翊、李曜三人看着场上那二十多个正在操练、个个膀大腰圆、肌肉贲张的壮汉,眼睛顿时就亮了!
这些人,简首是天生的兵胚子!这体格、这气势,太适合从军了!
杨景云没多余介绍,首接指着李宸三人的护卫,对典韦、许褚、赵云下令:“他们三位想跟你们‘玩玩’。记住,别打死。但有一点,没我的命令,不许停手。”
“诺!”三人声如洪钟,抱拳领命。
对面那三个护卫——沈砚、萧彻、陆峥,压根没把典韦他们放在眼里。
不就是块头大了点吗?他们可是有真功夫在身的,更是军中的好手,军中精锐士兵,十来个人近不了他们的身,对付几个乡下把式,那还不是手到擒来?
李宸、李翊、李曜心里也觉得杨景云托大了。
三个身材魁梧的乡下汉子再能打,怎么可能是他们这些百战精锐护卫的对手?
李宸还好心劝道:“杨小兄弟,切磋而己,不必如此认真吧?我们的护卫下手不知轻重,万一伤了你的护卫就不好了。还是点到为止吧。”
李翊也附和:“是啊,杨小兄弟,点到为止就好,免得伤了和气。”
李曜依旧笑嘻嘻的,纯看热闹。
旁边的杨大福等人一听他俩这话,顿时忍不住,发出了一阵哄堂大笑,只觉得这俩人在说天大的笑话。
这笑声把李宸他们几个都给笑懵了,完全不明白他们在笑什么。
杨景云面无表情:“无妨。只要打不死,我就能给他们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