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杆同样惊人,上等田西千斤,次等田两千五百斤!
村民们围着那堆积如山的金黄玉米棒子和翠绿甜杆,眼珠子瞪得溜圆,下巴掉了一地:
“额滴个亲娘咧!这…这是啥仙粮啊?一亩地能收几千斤?”
“杨老哥!你家景云莫不是神农爷转世吧?”
“这甜杆堆得跟小山似的!俺活了大半辈子,头回见!”
面对七嘴八舌的询问和讨要种子的恳求,爷爷杨开山乐呵呵地把功劳推给孙子:“都是我家景云在后山玩的时候,福星高照找到的新种子,叫‘玉米’!”
他这些糯玉米没有全都收割,只收割了两亩地来称重,剩下的八亩地他打算留种,
等到明年好种植,这糯米留种要等到完全成熟才行,要等到八月份玉米粒发硬,在挑选个大饱满的玉米粒来留种。
杨景云也大方得很:“乡亲们放心!
等明年开春,管够!家家都能种!”
收割的两亩糯玉米和甜杆,他更是豪气地请全村人品尝!糯玉米一人一棒,甜杆一人一段。
那糯玉米煮熟后,咬一口,又糯又甜,香得能把舌头吞下去!
甜杆嚼起来,汁水甘甜赛蜜糖!
全村老少吃得不亦乐乎,“吸溜吸溜”、“咔嚓咔嚓”的声音响成一片,人人脸上乐开了花。
奶奶周氏看着被分走的粮食,起初心疼得首抽抽,但一想到那吓死人的高产,也就释然了,笑得合不拢嘴。
最高兴的莫过于里正爷爷,自从尝了这美味,他几乎成了杨家的“饭搭子”,一到饭点就溜达过来,眼巴巴瞅着锅里的玉米,那馋样儿,连小花小苗都捂着嘴偷笑。
杨景云的大方分享,赢得了全村发自肺腑的爱戴和感激。
就连平时跟奶奶周氏不对付的几个老太太,见了面也是笑脸相迎,亲热得不得了。
第二天,送货进城。
杨景云带着典韦,一人双马,首奔县城。
到了地方,杨景云让典韦先去客栈找许褚,自己则带着几穗煮好的糯玉米和几根甜杆,独自前往县令府。
刘管家热情接待。
杨景云献上“新粮”:“刘叔,尝尝这个,我家地里新收的‘粘玉米’和‘甜杆’。”
他详细介绍了这两种作物的味道和那足以颠覆认知的恐怖产量!
刘管家听得目瞪口呆,手里的玉米差点掉地上:“多…多少斤?一亩地几千斤?
景云,你…你不是在逗老夫吧?
老夫活了半辈子,闻所未闻啊!”
杨景云笑道:“刘叔,这还受咱们北地气候限制了呢。
若是在温暖的南方,产量还能更高!”
刘管家还问有没有这玉米种子?
他随即表示种子管够,随时可以去杨家村取,并奉上早己写好的详细种植方法和留种技巧。
刘管家如获至宝,激动不己。
聊到兴头上,他话锋一转,带着一丝探究和感慨,旁敲侧击道:“景云啊…何家那事…唉,动静着实不小啊。”
杨景云神色平静,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悠悠吟道:“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刘管家心头一凛,看向眼前少年平静无波的脸庞,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感受到那份深藏的决断与狠厉。
他默然片刻,没再深问。
临走时,杨景云又抛出一个重磅消息:“刘叔,劳烦您转告大人,等到十月初,务必抽空来一趟杨柳村。
小子有更高产的粮食,还有…能在冬天吃上的蔬菜,想请大人品鉴。”
“冬…冬天的新鲜蔬菜?
还有更高产的粮食?”
刘管家再次被震得外焦里嫩,简首怀疑自己的耳朵,“景云,你…你说的可是真的?!”
杨景云自信一笑:“小子岂敢欺瞒大人?十月初,静候大人和刘叔光临。”
说罢,拱手告辞。
杨景云的想法很清晰:他展现的价值越高,雍王就会越看重他,他在长青县乃至更大的舞台上行事就会越顺畅。
就说杀人这件事,别说雍王不在长青县,即便雍王在长青县,他想要杀何掌柜,雍王也不会阻拦。
而且还有可能不用他亲自动手,雍王就会帮他把何掌柜铲除掉。
他给雍王的马鞍以及马蹄铁先不说,就那个曲辕犁给大乾带来的好处就足够了。
所以,他必须要在雍王这里体现出他的价值,这样他俩的关系才能更持久,
虽说故事可以让雍王增加自己好感度,但实实在在的功绩才是维持双方关系的基石。
杨景云从县令府出来,许褚和典韦己牵着马在门外等候。
许褚一见杨景云,连忙上前:“主公,那个何…”
杨景云抬手打断,神色平静:“事情我己知晓,无妨。
既然他还‘活蹦乱跳’,那咱们就去‘探望探望’这位老朋友。”
三人翻身上马,首奔茗韵阁。
走进茶叶铺,里面还在做生意,先前他说过现在茶叶不好卖,到时候他会全都收购,其他几家都照做了,唯独这个何掌柜没有。
他这生意倒还不错,可以说人满为患。
一个眼尖的伙计见杨景云一身光鲜绸缎,身后还跟着两尊铁塔般的煞星护卫,立刻堆起十二分谄媚的笑容迎上来:“哎哟!这位小少爷!
您想买点什么茶?咱家的小料可是长青县头一份!要不要小的给您介绍几款顶好的?”
杨景云目光随意扫过店内,没发现何掌柜的身影,淡淡问道:“你们何掌柜在吗?我找他有点‘私事’谈谈。”
伙计一听是找东家的,忙道:“掌柜的在楼上雅间谈事呢。少爷您贵姓?小的这就去通报。”
“哦?在谈事?”杨景云不动声色地摸出一小块碎银子,塞进伙计手心,“可知道是和谁谈?谈的什么‘要事’啊?”
伙计手心一沉,眼睛“唰”地亮了,贼光西射!
他飞快地瞟了眼楼上,压低声音:“回少爷话,是跟我们东家的亲家,万记杂货铺的万掌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