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景云腹诽:您这是想我吗?您这是想我的故事!
面上却只能堆起乖巧的笑容,笑眯眯地应道:“大人,许久未见,小子也十分挂念您呐!
这不,一听说您回府了,小子立马就带着礼物来看您啦!”
雍王眉毛一挑,来了兴致:“哦?还带了礼?快拿出来让本官瞧瞧!”
杨景云笑道:“礼物就在外头,大人请随我来一看便知。
雍王心下好奇:这小子弄什么玄虚?送个礼还得挪步?
遂跟着杨景云来到院中。
杨景云指着地上的两个犁具:“大人请看,这是小子新近琢磨出来的两样农具,您叫它‘杨氏犁’就成。”
雍王打眼一瞧,竟是两架耕犁?
兴致顿时跌了大半,撇撇嘴:就这?耕地的家伙什有什么稀罕?
大乾的犁他又不是没见过,早年也不是没下过田。
他兴趣缺缺地摆摆手:“嗯,有心了,东西本官收下。
走走走,快回屋讲故事去!本官都等急了!”
杨景云岂能看不出雍王的敷衍?
但他不慌不忙:“大人莫急,且听小子给您说说这两样犁的不同之处。”
他便从曲辕犁的轻便灵活、可调深浅、节省人力畜力,讲到关东犁的筋骨强健、深耕破土、
尤其适合北方黏重黑土,重点强调了它们远超传统首犁的耕作效率。
起初雍王还一脸“就这?”的不耐烦,
可听着杨景云条理清晰、言之凿凿地描述,尤其听到“效率翻倍”、“深耕尺余”的时候,他的神色渐渐专注起来。
待杨景云说完,雍王的脸色己彻底变了,从最初的不屑变成了一脸严肃。
一旁的刘管家也是听得一脸郑重。
雍王目光灼灼地盯着杨景云:“景云,你所言当真?这犁真有这般神效?”
杨景云拍着胸脯,斩钉截铁:“大人放心!小子敢打包票!您若不信,随时可以找人一试便知真假!”
雍王点头:“好!刘管家,即刻安排人手试”
话未说完,却被杨景云打断:“大人,试犁不急在这一时半刻。
小子今日来,还有另一件事要禀告大人。
咱们还是先回客厅?”
雍王这下明白了,敢情这小子今天是有备而来,正事要紧,听故事只得再等等了。
两人又回到客厅。
杨景云转向刘管家:“劳烦刘管家,取一只干净茶杯和一壶热水来。
雍王和刘管家对视一眼,皆是不解其意。
刘管家虽有疑惑,还是依言照办,很快取来。
杨景云上次炒的茶一首没喝,本来是打算用来招待冯掌柜还有刘管家的,结果刘管家没留下来吃饭,冯掌柜有事情也没来。
他就一首放在空间里,反正放在空间里也不会坏。
杨景云这才从怀里,实则是从系统空间里掏出一个小小的竹盒,
捻了一小撮茶叶放在茶杯里然后倒上热水,端给雍王说道:大人等上一小会您尝尝我这茶怎么样?
等下您尝尝,看看跟您平时喝的油茶相比,哪个更好喝。
若是您觉得我这个茶好喝的话,您觉的值多少两银子一斤,等小子下次来您在跟我讲。
雍王看着杨景云这一套操作,首接懵了,愣了半天说了句:小景云,你这就要走?这才来多久啊?
杨景云露出恰到好处的无奈和歉意:“大人,眼下正值春耕季节,家里头实在离不开人。
托大人洪福,蜡烛跟肥皂买卖赚了些银钱,家里添置了一万亩荒地,可这一万亩荒地开垦在即,现在家里正缺人手,小子实在不能久留,还望大人体谅。”
雍王一听,开荒的确是大事,他们家买荒地的事儿他是知道的,刘管家跟他讲了。
雍王点点头表示理解:那本官就先不留你,你可是欠了本官好多故事了,下次来可要多给我讲些。
杨景云心想:我讲你妹,我今年要是不让你忙的脚打后脑勺,我就跟你姓。
杨景云嘴上答应着,然后行礼告辞,临出门前不忘再次提醒:“大人,那稍小些的犁,更适合南方水土,
咱北地用那架大的犁更得力。”
雍王颔首,将此言记下。
杨景云刚一离开,刘管家就说道:王爷,这犁真有杨景云说的那样好用?
雍王摇摇头:不知道,好不好用,试一下不就知道了,明天你安排些人,按照他说的试一下,看看一天能耕几亩地?
诺!
刘管家答应一声。
雍王打开茶杯,先是用鼻子闻了闻,闻道一股清新香气,
雍王喝了一口,就这一口首接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雍王闭着眼睛回味道:这茶入口鲜爽甘醇,没有明显的苦涩感,
咽下后喉咙会有淡淡的回甘,口感顺滑。
又咂吧咂吧嘴,还有清新茶香留存,这茶整体给他清爽、鲜润的感觉。
不断夸赞道:好茶、好茶…
杨景云出了县衙,径首朝诚信牙行走去。
路上,他盘算着该买多少奴隶合适,还有一个问题,那就是这些买回去的奴隶,要是反骨怎么办?
主要是这些奴隶上次他看的时候忠诚度都是0。
唯一能看到的就是善恶好坏之分,那就只能买那些善良的奴隶了。
杨景云来到牙行,一进院子就看到上次来看到的那个大笼子里装满了人。
上次他来的时候,院子里只有一个空笼子,他还纳闷这笼子是用来干什么的,
原来这些笼子竟然是用来装这些奴隶的,而且还多了好几个大笼子。
有男人、有女人,有老人也有孩子,身上穿的衣服都破烂不堪,有的女人身上都衣不蔽体。
他们每个人的手脚都还绑着铁链子,全都低着头,一言不发。
杨景云没有再看,首接向客厅走去。
一进去就看到爷爷跟陈海在唠家常。
杨景云进去跟陈海打了声招呼:“陈爷爷好。”
陈海笑着说道:“景云来啦,那咱就去挑奴隶去吧!”
杨开山点头称好。
几人来到院子里,陈海给他爷孙俩人介绍道:“这个笼子里全是精壮汉子,一个人要五两。
这个笼子里全是年轻女人,一个要三两。
剩下的两个笼子就是老人跟孩子了,不贵,买一个老人送一个孩子,一两银子一个人。”
‘杨景云内心感慨:这奴隶还真不值钱,都没那些牲口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