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少琅停下脚步,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的刘员外,又看了看地上抖如筛糠的刘子昂。
杀了他?
太便宜他了。
秦少琅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一个更加符合他“务实主义”的想法在他脑中形成。
一个活着的、被彻底打断脊梁的仙门弟子,可比一具尸体有用多了。
“饶他一命,可以。”
秦少琅淡淡地开口。
刘员外和刘子昂闻言,脸上同时露出劫后余生的狂喜。
“但是,”秦少琅话锋一转,“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他走到刘子昂面前,在那对充满恐惧的瞳孔注视下,抬起了脚。
然后,重重地踩在了刘子昂拔剑的右手上。
“咔嚓!咔嚓咔嚓!”
一连串令人牙酸的骨骼碎裂声响起,伴随着刘子昂撕心裂肺的惨嚎。
他的右手手骨,被秦少琅一脚踩得粉碎!
这只手,以后别说握剑了,就算是拿筷子都做不到!
对于一个剑客来说,这比杀了他还要残忍!
“我的手!我的手啊!”刘子昂看着自己那只软绵绵、血肉模糊的右手,发出了绝望的哀嚎。
“第一,从今天起,清河县刘家的所有产业,我秦家要占七成干股。你们负责经营,我只负责收钱。”
秦少琅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
刘员外浑身一颤,七成?这跟明抢有什么区别!可他看着儿子凄惨的模样,只能含着血泪点头:“是是!全凭秦爷做主!”
“第二,我这个庄园的建设,还缺些钱。明天日落之前,我要看到十万两白银送到这里。少一文钱,我就拆他一条腿。”秦少琅的脚,在刘子昂的左腿上轻轻点了点。
刘子昂吓得浑身一哆嗦,惨嚎声都停了。
“十万两是!是!我砸锅卖铁也给您凑齐!”刘员外的心在滴血,但嘴上却不敢有半点犹豫。
“第三,”秦少琅蹲下身,凑到刘子昂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回去告诉你的师门,就说你们在清河县发现了一处古代修士的洞府,结果遇到了守护洞府的强大妖兽,所以才落得如此下场。至于那所谓的洞府在什么位置”
秦少琅直起身,指了指远处连绵的黑风山脉。
“就说在那里,明白了吗?”
刘子昂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着,他终于明白了秦少琅的意图。
这个魔鬼,不但要榨干他刘家的财富,还要利用他们,将青云剑派的注意力引向别处,为他自己争取发展的时间!
好狠!好毒的计策!
“我我明白了”刘子昂用尽全身力气,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很好。”
秦少琅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即像丢垃圾一样,一脚将刘子昂踢到了刘员外的身边。
“带着你的废物儿子,还有这两个垃圾,滚。记住,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刘员外如蒙大赦,连忙招呼还处于呆滞中的家丁,七手八脚地将三个“仙师”抬走,连滚带爬地逃离了这个让他们永生难忘的噩梦之地。
直到刘家人的身影彻底消失,工地上压抑的气氛才终于被打破。
下一刻,山呼海啸般的欢呼声,骤然爆发!
“主公威武!”
“主公神威盖世!”
所有的工匠,包括老张头在内,此刻全都用一种近乎狂热的目光看着秦少琅。
如果说之前,他们是因为工钱和敬畏而为秦少琅效力。
那么现在,他们心中剩下的,只有最纯粹的崇拜和信服!
连高高在上的仙师都被主公像踩狗一样踩在脚下,跟着这样的主公,何愁大事不成!
秦少琅对这些欢呼置若罔闻,他的注意力,已经被脑海中响起的系统提示音所吸引。
【叮!检测到宿主成功震慑一方势力,扬名立万,家族威望大幅提升,符合“家族崛起”核心纲领!】
【特别奖励发放中】
【恭喜宿主获得奖励:天工开物(残卷·建筑篇)!】
当这几个字在秦少琅的脑海中浮现时,一股庞杂而精深到极点的知识洪流,瞬间冲入了他的意识深处。
那不是一本需要翻阅的书,而是一种近乎于本能的灌输。
榫卯结构、斗拱飞檐、机关暗道、城防布局、引水渠道、地宫构造无数古代建筑的智慧结晶,从基础的民居搭建,到复杂的城池攻防,再到巧夺天工的园林设计,所有的一切,都如同被镌刻进灵魂的烙印,变得清晰无比。
秦少琅甚至在一瞬间,脑海中就自动浮现出了数十种利用现有地形,建造一座集居住、防御、生产于一体的完美庄园的设计方案。每一种方案,都详细到了每一块砖石的摆放,每一根梁木的尺寸。
他现在,不仅仅是懂建筑。
他就是建筑学本身的大宗师。
“好东西。”
秦少琅心中给出了评价。这个奖励,来得太及时了。
财富和武力,是家族崛起的骨架。而一个坚不可摧的家园,才是这一切的根基和血肉。系统显然很清楚他当前最需要的是什么。
他从知识的海洋中抽回思绪,重新将注意力放回现实。
山呼海啸般的“主公威武”,依旧在工地上空回荡。
每一个工匠,每一个护卫,都用一种看待神祇的目光看着他。那是一种混杂了敬畏、崇拜、狂热的复杂情绪。他们亲眼见证了“仙师”是如何被他们年轻的主公像踩死一只蚂蚁一样轻易碾碎的。
这种视觉冲击,彻底颠覆了他们对这个世界的认知。
原来,高高在上的仙师,也会流血,也会哀嚎,也会像狗一样被人踩在脚下。
而他们的主公,就是那个踩着仙师的存在!
秦少琅没有享受这种崇拜。他很清楚,这种狂热的情绪,是最好的驱动力,但也需要正确的引导。
他抬起手,轻轻向下一压。
原本嘈杂的欢呼声,瞬间戛然而止。整个工地,落针可闻。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等待着他们主公的训示。
“仙师,很了不起吗?”
秦少琅开口了,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了每个人的耳朵里。
“在我看来,他们和之前被我打断腿的赵瘸狗,没什么区别。都是想从我们身上抢东西,想踩着我们活的杂碎。”
他的话语简单粗暴,却直击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