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松、董超、薛霸犹豫了好一会儿。
终于,对西门庆心口胡诌的瞎话,从将信将疑化作了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既然你有所担忧,那便后面跟着吧。”
武松对西门庆撂下了这话,扭脸又对董超和薛霸道:“二位公人,不必管他,咱们继续走罢,莫要在此耽误了时辰,连累了二位。”
武松等人前面腿着,西门庆骑马慢吞吞跟着。
走走歇歇,很快天亮。
武松等人停在了路边,短暂歇息。
不多时,西门庆骑着马慢慢悠悠迷迷瞪瞪追了上了。
是迷瞪啊,一宿没睡呐。
武松手里拿着半张烧饼,费力的吃着,冷笑问西门庆:“你这瞎话连篇的老猪狗,不是说天亮之前,必有贼人要害俺吗?贼人呢?”
西门庆一下就醒了神。
老猪狗?
谁啊?
我啊?
艹!
耍嘴皮是吧?
玩脏的是吧?
你什么档次,你能玩的过我西门庆?
西门庆道:“武松,尔嫂仍一针见血也!”
武松愣了一下,一开始还没有想明白。
又嚼了两口
腾就跳了起来。
“西门狗贼欺人太甚!俺武二跟你拼了!”
见武松大怒,西门庆乐了,董超薛霸慌了。
二人急忙拦住武松,好言相劝。
“都头莫要此时动怒,正事要紧。”
“是极是极,都头神力,若是撑开了枷锁回了封条,那可是万劫不复。”
武松闻言,强压怒火,蹬了西门庆一眼。
饼也不吃了,强壮身躯骤然站起,朝前就走。
“二位公人,咱们赶路罢,休要理会等小人!”
董超和薛霸也是有些瞧不惯西门庆了,嘴的贱了这人。
西门庆也有脾气,远远的嚷嚷道:“你们便不信我吧,一等遇到了危险,莫怪我没有提醒你们!”
言罢,西门庆策马狂奔,超越了武松三人,直直前往了去了。
武松发配的日子,因为西门庆的到来而提前了。
但是,路线是不变的。
从阳谷去孟州,有一个必经之路,叫做十字坡。
从阳谷县出发,走路要二十日左右。
但西门庆骑马,只需要数日便能赶到。
先上前路上等着他们去,省的路上招惹那些不痛快。
数日之后,武松已然来到十字坡附近的温县。
温县,北邻黄河,是水陆交通的要冲,也是私盐贩子从沿海往内陆总吹的重要通道。
所以,此处鱼龙混杂,也多水匪,也有山贼。
来到此处后,系统并未吱声,而西门庆并不想生事,只想好好练功,休养身体。
于是,他找了客栈落脚,吞了那九转熊蛇丹。
而后吃肉喝茶,戒色戒酒,把自己关在客房内苦练六脉神剑。
静候武松三人经过时,赶紧跟上,一同去十字坡,去与张青和孙二娘两口子见个面。
这二人虽然比不上晁盖,开的也是黑店,但他们对武松是很重要。
武松那一身典型的行头,就是从这两口子手中得来的。
毕竟西门庆是想把武松收做己用的,行头不能少,人靠衣装马靠鞍嘛。
原著中武松在十字坡得到了一串一百单八颗人头顶骨做成的数珠,还有两把雪花镔铁打造的戒刀。
加上西门庆先前送给武松的那把雪花镔铁刀,武松就变成三刀流了,那实力上更是要更上一层楼啊。
客栈内住了几天,西门庆觉得自己六脉神剑已然算是炉火纯青。
算算日子,距离武松等人到此,还有三五日的日程。
这时候,西门庆神功大成,闲得发慌。
得出去溜溜啊,光憋在屋里练功,那还叫西门庆吗?
众所周知,西门庆最爱的就是???
温县,妓院。
西门庆点了仨,美美的喝了一顿,爽了一番。
此地人生地不熟,他是不会在妓院过夜的。
夜半时分,酒醉的西门庆摇摇晃晃,出了妓院,上了长街,正准备回客栈休息。
还未到客栈,便先经过了一人迹罕至的小巷子。
西门庆进了巷子,顿时感觉身后起了寒风。
他瞬间酒醒了一半,下意识侧身闪躲。
微弱月光下,一道长剑寒芒,贴脸而过。
“哪来的宵小?竟然敢惹我天炮星?”
一句话说完,西门庆三拳两脚,就把持剑的蒙面道人按到了地上,抬拳就要照脸上猛锤!
这时候,那道人说话了。
“好汉!饶命!”
西门庆停了手,有些发愣:“咦?这声音好耳熟啊?你是什么人?”
蒙面道士急忙摘了蒙面的黑布,笑嘻嘻道:“大官人别来无恙,公孙胜这厢有礼了。”
西门庆撒开了他,疑惑又警惕道:“咦?你怎么会这的?”
公孙胜从地上爬起来,拍拍屁股上的灰尘,急忙说道:“大官人,我是奉了晁盖哥哥的命令而来。你家出了些事情,我等实在不好越俎代庖进行处理。
刚好我要去怀州看望家师罗真人。兄弟们知晓我道家法门大成,懂得如何缩地成寸日行千里。这不,今日晌午,哥哥派我顺便来给大官人报信,我这到了有一会儿,在这温县内好一番寻找,总算是找到大官人了。”
西门庆没说话,用一种奇怪的目光望着公孙胜。
他觉得,公孙胜这家伙,那烂嘴吹牛逼没边儿。
日行千里?
缩地成寸?
你是公孙胜,你不是戴宗啊,搁着装什么逼呢?
再一个,我西门府能出什么事?
“噢,我西门府出了何事?”
“生意上的事。”
“我生意多了,哪方面的生意?”
“大官人,是贩盐的生意。
“你家大娘子前些日与林教头说,你家的刚刚打通的盐路必要经过青州,但是青州那边的盘踞了一伙贼人,已经接连数日劫走了你家的盐车,损失惨重。
“大娘子拿不定主意,便叫林教头去与我们说说,看能不能与对方协商一下,将那价值万贯的盐车归还。
“此事终究大官人的家事,我梁山是否出手,还是要看大官人的意见。大官人若是有意,我明日看望过了恩师,当晚便可回到梁山。
“到那时节,我梁山便去青州端了那伙贼人去。”
西门庆眉头一皱,心中一痛。
歪日来,花了那么些钱搞定的买卖,让人给劫了?
而且,还是天天都被劫呢!
我才刚出阳谷县,这就闹出了这么多事?
行,这公孙胜可以,不管他日行千里是真是假,反正他把消息带来了。
武松的事还有四个多月的时间,但这四个多月要是天天让人劫盐车,那完蛋了,赔掉腚了呀要!
什么贼人这么大胆?
弄死他们!
可这活儿,还真不能让梁山替他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