舰船重力训练室里，白羽刚完成一组核心力量训练。汗水浸湿了白色训练背心，布料紧贴着身体轮廓。下背心，正准备换上干爽衣物时——
“你的腰好细。”
白砚翎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带着刚结束格斗训练的微喘。狼族青年靠在门框上，作战服半敞，露出结实的胸膛，眼睛直直盯着白羽裸露的腰腹。
白羽动作一顿，耳尖瞬间泛红。“胡说什么。”他抓起干净背心往身上套。
“没胡说。”白砚翎走进来，顺手关上门，“上次医疗检查的数据显示，你的腰围比标准北极狐男性平均值细3厘米。当时我以为仪器误差。”
白羽背对他穿衣服，但能从镜子看见恋人靠近的身影。“那是战斗需要的灵活度。”他试图解释，“北极狐族本来就需要——”
话没说完，白砚翎的手已经环上他的腰。掌心贴着侧腹，指尖轻轻丈量。“确实很细。”狼族青年的声音低下来，带着训练后的热度，“但我喜欢。”
训练室的门突然被推开。猎犬探进脑袋：“司令！该去——哇哦！”他立刻捂住眼睛，“我什么都没看见！”
墨影冷静地站在他身后，数据板对准室内：“根据《公共场合行为规范》，肢体接触程度超出标准值。但考虑到门已关闭，可归类为私人空间。”
白羽一把推开白砚翎，迅速套好衣服。“猎犬，有事？”
“赵将军找您开会。”猎犬从指缝里偷看，“不过……可以等会儿？”
“不用。”白羽整理好衣领，颈侧的银色标记在训练室灯光下清晰可见。他走向门口，经过白砚翎时低声说：“晚上再说。”
等白羽离开，猎犬立刻凑到白砚翎身边：“行啊小狼崽子！都会调情了！”
墨影认真记录：“‘腰细’属于外观称赞类情话，在兽人文化中暗示‘健康’与‘敏捷’，属于积极评价。”
白砚翎的尾巴轻轻摆动：“我只是陈述事实。”
“事实是司令耳朵红透了！”猎犬哈哈大笑，“下次教教我怎么说这种话，我也想夸墨影——”
墨影冷静地：“我的腰围数据属于豹族标准范围，不需要特殊称赞。”
“但我想夸嘛！”
会议室里，白羽尽量专注地听着赵将军的战术分析，但腰际残留的触感挥之不去。白砚翎的手掌温度、指尖的力度、还有那句低语……他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侧腰。
真的很细吗？他以前从没注意过。
会议结束后，白羽回到舰长室。白砚翎已经在里面了，正对着战术星图做笔记。听见开门声，他转过头，耳朵微微抖动。
“会开完了？”白砚翎问。
“嗯。”白羽走到办公桌后坐下，假装忙碌地翻看文件。
沉默持续了几分钟。然后白砚翎放下数据板，走过来，双手撑在桌沿，俯身看着白羽。
“生气了？”狼族青年问。
“没有。”
“那为什么不敢看我？”
白羽抬起头，对上那双琥珀色的眼睛。“我只是在想……你真的觉得我的腰……太细了？”
“不是‘太细’。”白砚翎绕到桌后，双手再次环上白羽的腰——这次隔着衣服，“是恰到好处。能让我这样环住，但又充满力量感。”
他收紧手臂，把白羽轻轻拉近。“北极狐需要灵活性，狼族需要爆发力。我们的身体都是为了生存进化出的最优形态。”白砚翎低下头，额头抵着白羽的肩膀，“而你的形态……我觉得很美。”
白羽的耳朵彻底红了。他抬手摸了摸白砚翎的头发，银灰色的发丝在指间柔软顺滑。
“你也很美。”他轻声说。
“我？我是粗犷型。”
“粗犷的美。”白羽的手指划过恋人颈间挂坠，“像荒野，像山峦，像……可以依靠的存在。”
白砚翎抬起头，眼睛亮亮的。他吻了吻白羽的唇角，然后退开：“晚上训练室见？我教你狼族的腰腹发力技巧。”
“你不是刚说我腰很好？”
“可以更好。”白砚翎笑了，露出尖尖的犬齿，“而且我想看你流汗的样子。”
门禁通讯不合时宜地响起，是猎犬憋笑的声音：“司、司令！我不是故意偷听！但墨影说根据训练室使用记录，晚上七点到九点是高峰期——”
墨影冷静补充：“建议改到九点后，或使用舰长室私人训练区。后者隐私性更好。”
白羽扶额：“你们两个……”
“我们在为长官的幸福着想！”猎犬说完立刻切断通讯。
白砚翎笑得肩膀发抖。白羽无奈地看着他，但嘴角也扬了起来。
那天晚上九点半，舰长室私人训练区的灯光亮到很晚。没有旁人打扰，只有器械运转的声音，偶尔夹杂着低声指导和轻笑。
结束时，白羽确实流了很多汗。白砚翎递过毛巾，手指轻轻擦过他腰侧的肌肉线条。
“怎么样？”狼族青年问。
“……确实不一样。”白羽喘息着，“狼族的发力方式更……直接。”
“适合近战。”白砚翎环住他的腰，把人拉进怀里，“保护自己的时候，也保护想保护的人。”
两人站在观景窗前，窗外星河旋转。白羽靠着恋人，感受着腰际稳定环抱的手臂，还有颈侧标记传来的温暖脉动。
“砚翎。”
“嗯？”
“谢谢。”
“谢什么？”
“谢你……看见我。”白羽轻声说，“不只是司令，不只是战士，是一个有腰有缺点……也需要被欣赏的人。”
白砚翎收紧手臂，把脸埋在他肩头。“我会一直看着你。用恋人的眼睛，用战士的眼睛，用所有我能用的方式。”
星光洒进舰长室，照亮相拥的身影。远处传来“启明号”引擎平稳的嗡鸣，像为这个平凡的夜晚伴奏。
有些爱在战场宣誓，有些爱在星空下定盟。
而有些爱，藏在训练室的汗水里，藏在随口一句的称赞里，藏在指尖轻触的腰线里。
不是所有温柔都需要轰轰烈烈。
有时候，一句“你的腰好细”，就足够让坚硬的心，柔软一整个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