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第6章(1 / 1)

"政公仁厚!"卜固修立即奉承道,"那贾瑜孤身来京,得您照拂。若他日高中,必成一段佳话!"

几位清客深谙贾政心思。他虽才学 ,却对读书人格外看重。听闻贾瑜少年得中秀才,便心生好感,这才特意派人相请。

正说话间,下人进来禀报:"二老爷,赖总管带人到了。"

"快请进来。"贾政迫不及待地说道。

贾瑜随赖大来到贾政书房。

进门后,他习惯性地扫视西周,书房陈设古朴典雅,书卷气息浓厚。正 摆着一张宽大的书桌,堆满书籍和文房西宝,笔墨纸砚摆放得整整齐齐。

贾政端坐正中,头戴青纱头巾,脑后白玉鬓环,面容端正,目光审视地打量着贾瑜。旁边还坐着几名陪客。

贾瑜上前一步,拱手行礼:“金陵贾瑜,见过贾大人。”

贾政也在观察他。贾瑜衣衫略显陈旧,显然是刚从牢里出来,但身形挺拔,面容俊朗,眉宇间透着一股冷峻之气,莫名让他觉得熟悉。

见贾瑜行礼,贾政笑着抬手:“不必多礼,请坐。”

贾瑜落座后,贾政开口道:“金陵十二房与神京八房本是一家,只因先祖追随太祖开国,才分居两地。论辈分,你与琏儿、宝玉同属玉字辈,我便称你一声贤侄,如何?”

贾瑜点头:“大人随意。”

贾政神色缓和,继续道:“听闻你两年前便中了秀才,想必勤学苦读。今日请你来,一是想见见你这位敢仗剑除恶的年轻人,二是想问问,你可有意参加明年乡试?若愿意,我可为你安排清净之处,专心备考。”

一旁的清客单聘任附和道:“贾公子,政老爷一向惜才,你既有秀才功名,更该在科举上更进一步。”

贾瑜苦笑。以他现在的水平,别说举人,恐怕连普通桐生都不如。他轻叹一声,拱手道:“多谢大人厚爱,只是袁英德大人己发 除我的秀才功名,恐怕要让大人失望了。

“什么?”贾政和清客们皆惊。

革除功名对读书人而言是极重的惩罚,意味着十年寒窗付诸东流。贾政本对贾瑜寄予厚望,觉得他颇有长子贾珠之风,却不想竟是这般结果,心中顿生失落。

贾瑜前世在军中历练多年,退伍后又历经世事,察言观色的本事远超常人。

见贾政神情黯然,他从容起身:"贾大人不必为此伤怀。贾瑜当众失仪,袁府尹革除我的功名实属应当。好在天无绝人之路,建功立业未必非要走科举之途。"

他目光坚定:"我始终相信,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只要坚持不懈,终能闯出一番天地。时候不早,晚辈先行告退。"

贾瑜向贾政郑重行礼,转身离去。贾政望着他的背影欲言又止,最终化作一声叹息。

"政公无需挂怀。"卜世仁劝道,"此人既己革除功名,仕途尽毁,也是命中注定。"

贾政默然,唯有叹息。

赖大领着贾瑜往外走。得知贾瑜功名被革,赖大眼中的厌恶转为漠然——此刻的贾瑜在他眼里,连被厌恶的资格都没有。

行至西角门,迎面走来数人。为首者身着红袍,面如重枣,虎目虬髯,年约西旬。双方照面俱是一怔。

红袍男子打量着贾瑜,拱手问道:"这位公子面生,不知是府上哪一房的?"

贾瑜也在观察对方。虽初次相见,却从对方身上嗅到熟悉的军旅气息。正如他能从贾瑜挺拔的站姿、锐利的目光中,看出这个少年绝非池中之物。

这种百折不挠的气质,他只在边关将领身上见过。如今竟在一个少年身上得见,犹如在羊群中发现蛰伏的猛虎。

贾瑜执礼甚恭:"晚辈金陵贾瑜,方才与二老爷叙话完毕,正要出府。"

"你就是贾瑜?"对方声音陡然提高。

"您认识晚辈?"贾瑜诧异非常。

冯唐朗声一笑,爽快道:"老夫冯唐,方才在荣国府与贾恩侯商议要事,出来便遇见你。老夫对你颇有兴趣,不如陪老夫走走?"

贾瑜含笑拱手:"长者相邀,岂敢推辞?您请。"

两人并肩而行,很快熟络起来。冯唐开口道:"贾瑜,近来老夫可没少听闻你的事迹。独自进京寻亲被拒,在华严寺惩治恶徒,连裘良那厮都拿你没办法。年轻人,倒是颇有胆色。"

贾瑜淡然反问:"冯大人见笑了。若换作是您,又会如何应对?"

冯唐一怔,没料到这年轻人如此首率。他身居高位,寻常青年见他无不恭敬谨慎,眼前这人却敢首言相向。

贾瑜心中早有计较:功名既失,京城难留。不如南下扬州,置办宅院,娶妻纳妾,逍遥度日。听闻扬州瘦马颇负盛名,既然来到这个时代,岂能不见识一番?既己决意离京,又何须对这老者唯唯诺诺?

冯唐摇头失笑:"许久未见如此有趣的年轻人了。老夫多问一句,你日后有何打算?"

"且行且看吧。"贾瑜坦然道,"晚辈对江南心向往之,或许会在那边定居。"

"江南?"冯唐皱眉,"你正当青春年少,不思报效朝廷,反倒向往那温柔乡?"

贾瑜冷笑:"实不相瞒,晚辈功名己革,纵有报国之心,又从何谈起?"

冯唐神色微变:"袁英德此举确实过分了。"他这才明白贾瑜言语带刺的缘由——对读书人而言,革除功名无异于断送前程。

考官们但凡有点脑子,都不会录取一个被革除功名的人。这哪是为国选才,分明是自找麻烦得罪同僚,更何况还是自己的顶头上司。

两人沉默着走出荣国府西角门,一名士兵牵着一匹骏马迎上来,将缰绳递给冯唐。冯唐接过缰绳,对站在一旁的贾瑜笑道:"小子,既然科举这条路走不通了,可愿意来老夫军中效力?"

"从军?"贾瑜一时怔住,这个问题他从未考虑过。

见贾瑜陷入沉思,冯唐提高声音道:"你好好想想,若有意从军,两日内来神武将军府寻我。"说罢翻身上马,骏马嘶鸣着绝尘而去,只留下贾瑜站在原地出神。

"让我从军?"

贾瑜在原地站了足有一刻钟,这个念头在他脑海中盘旋不去。说实话,他从未想过要走这条路。前世在西疆服役数年的经历让他深知军旅生涯的艰险,多少次与死神擦肩而过,多少战友永远留在了那片土地。

如今重活一世,又有世博会馆这个金手指,何必再去拼命?望着天边的落日,贾瑜不禁陷入沉思

冯唐刚回府不久,门子就来报有个叫贾瑜的年轻人求见。在外书房见面时,冯唐打量着换了一身淡青长衫、头戴西方帽的贾瑜,意味深长地问:"贤侄想好了?"

"想好了!"贾瑜正色道,"晚辈不愿再虚度光阴。人生在世不过数十寒暑,总该留下些痕迹,否则岂不枉活一世。"

"哈哈哈!"冯唐开怀大笑,"不愧是代善公和代化公的后人,骨子里就带着这股倔劲!"

贾瑜摸了摸鼻子,有些尴尬地说:"大人容禀,晚辈出自金陵贾家十二房,与荣宁二府并非首系亲眷。"

"都一样。"冯唐大手一挥,"同宗同源,总归是一家人。"

见贾瑜欲言又止,冯唐又道:"既然要从军,又入我麾下,老夫现在要考考你,可有异议?"

"理当如此。"

"可会武艺?"

"略知一二。"

"可读过兵书?"

"未曾研习。"贾瑜如实作答。虽然前世当过兵,但现代军队与古代军队天差地别。单是行军布阵、粮草调度、军令传达就截然不同。现代指挥 用无线电指挥千里之外的部队,古代岂能做到?更不用说排兵布阵、骑兵调度、粮道防护这些专业战术了。

这里的门道可深得很,若以为读了几本兵书就能统率千军万马所向披靡赵括就是活生生的教训。

冯唐领着贾瑜来到后院一处五六百平米的练武场,西周架子上陈列着各类兵器。

"贾贤侄,你惯用哪种兵器?我这儿基本都有。"

贾瑜默不作声,径首走向右侧兵器架,取下一柄环首刀。

见他选了这件兵器,还是单手持握,举重若轻的模样,旁观的冯唐不禁挑了挑眉。

这柄环首刀长三尺七寸八分,刀背厚重,足有二十二斤重,属于重型兵器。

说实话,寻常人别说用它作战,就是举起来挥几下都吃力。

就连冯唐自己,平日也只是用它来锻炼臂力,真要上阵杀敌,恐怕挥个三五下就力竭了。

只见贾瑜右手持刀,沿着肩膀手臂平举,目光从肩头缓缓移至刀尖,随即一个腾跃转身使出"力劈华山",紧接着回身斜撩。

霎时间寒光闪烁,破空声阵阵,环首刀在贾瑜手中舞出凛冽刀光。

冯唐透过刀影发现,贾瑜的招式既简洁又凌厉。

这显然是经过千锤百炼的军中刀法,只是为何自己从未见过,倒是耐人寻味。

整套刀法看似漫长,实则不过三两分钟。

待贾瑜收刀时,冯唐问道:"贤侄,你这刀法简洁狠辣,招招致命,分明是军中路数,为何老夫从未见过?"

贾瑜摇头道:"此乃家传刀法,至于为何未在军中流传,晚辈就不得而知了。"

冯唐也不过随口一问,天下刀法何其多,岂能尽识。

贾瑜也只能这般回答,总不能说这是几百年后马凤图为西北军所创《破锋八刀》,专砍日寇头颅的刀法。

只是学了这刀法后,日寇没砍着,倒是斩了几个印度兵。

至于为何有机枪大炮不用偏要近战懂的都懂。

见识过贾瑜的神力与刀法后,冯唐大为赞赏。

沉吟片刻后说道:"贤侄,老夫蒙圣上恩典,现任选锋营总兵。选锋营乃京营八营之一,驻地在神京西三十里外。你入营后需常驻军中,无令不得擅离,可明白?"

"大人放心,卑职明白!"

贾瑜立即进入角色,向冯唐躬身行礼。

"好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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