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除了侧翼的威胁后,正面进攻的敌军似乎也泄了气,接下来的两天,攻势明显减弱,变成了零星的炮击和小股部队的骚扰。一连得到了难得的休整时间。
战士们抓紧时间修复工事,擦拭武器,处理个人卫生。林凡也利用这段时间,好好恢复了一下过度消耗的精神力和体力。他检查了一下系统空间,里面的物资消耗不大,主要是取出了一些药品和食物。积分因为成功完成任务和日常杀敌,又有了不少进账。
他坐在战壕里,一边保养着那支心爱的加兰德步枪(此时己可以偶尔拿出来使用,对外宣称是缴获),一边思考着接下来的战斗。他知道,朝鲜战场的残酷远超想象,暂时的平静往往预示着更大的风暴。
连长老雷巡视阵地,走到了林凡身边坐下,递过来一根卷好的烟卷。林凡摆手示意不会,老雷也不在意,自己点上,深深吸了一口,烟雾缭绕中,他的目光望向远处依旧被敌军控制的山头。
“林凡,这次多亏了你。”老雷的声音有些低沉,“要不是你们摸清了敌人的火力点,咱们不知道还要多牺牲多少同志。”
“连长,这是我们应该做的。”林凡平静地回答。
老雷转过头,看着林凡年轻却写满沉稳的脸庞,突然问道:“说实话,穿越那片雷区,你有几分把握?”
林凡沉默了一下,知道有些事瞒不过经验丰富的老兵,尤其是像老雷这样首觉敏锐的指挥员。他斟酌着词句,说道:“班长教过我们,战场上没有绝对的安全。但我可能是因为从小在山里跑,对地形、对危险有一种嗯,比较敏感的首觉。那片雷区,我能感觉到哪里不对劲,哪里可能安全一些。当然,也有运气的成分。”
他没有提扫描,而是用了“首觉”这个更玄乎但也更难以证伪的说法。
老雷盯着林凡看了几秒钟,似乎想从他脸上看出些什么。最终,他缓缓吐出一口烟圈,点了点头:“首觉好一个首觉。老子打了这么多年仗,也见过一些天生就是当兵料子的人,他们对战场有种野兽般的嗅觉。你小子的‘首觉’,恐怕比他们还要灵光。”
他没有再追问下去。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尤其是在战场上,有些能力无法用常理解释,但只要是对战斗有利,对战友无害,他作为连长,愿意去相信和保护。
“你那祖传的药,还有吗?”老雷换了个话题,“效果真好,要是能多有点”
林凡露出遗憾的表情:“就剩下最后一点了,这次都给班长用了。方子是有,但里面有几味药材很难找,配置也麻烦,家里也就传下来这么一小瓶。” 他必须给这“神药”设定限制,否则以后麻烦不断。
老雷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但也理解地点点头:“可惜了不过能救回老赵,值了!” 他顿了顿,压低声音道,“你这些本事,上面可能也会注意到。以后自己多留个心眼,是好事,但也别藏着掖着,该用的时候就得用!咱们的队伍,需要你这样的能人!”
这话语里,既有提醒,也有期许,更是一种无言的信任和保护。
林凡心中一动,明白了老雷的意思。他郑重地点了点头:“我明白,连长。您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
两人相视一笑,一种超越上下级的、基于生死考验和绝对信任的默契,在无声中达成。老雷不再追问林凡能力的来源,而是选择相信和支持;林凡则承诺会在关键时刻挺身而出,为连队、为国家贡献自己的力量。
这种默契,比任何奖赏和荣誉都更加珍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