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弃,这我们不会要的。”
洛永安说这话的时候,洛永宁有些诧异地看着自己姐姐。
这不对啊,自己姐姐这是转性了还是怎么了?虽说她们不是在意这些产业钱财,说实话她们不缺,对莫应弃也绝不是吝啬,他要什么只要他开口,哪怕是再难她们也愿意给他。
洛永宁唯一担心的一点是,如果莫应弃手上留这么多钱……那万一他跑了呢?
“这些产业还是你的,我也之前也和下面吩咐过,只要是莫家的产业,鹧鸪天都会帮忙关照。”洛永安走过来,将那个箱子又扣上了。“应弃,你能这样,我很开心,这就够了。你若嫌麻烦,我也可以嘱咐英红姑姑和郑管事,这些自然有人帮你打点。”
洛永安张开双手,轻轻环住了莫应弃的腰,抬头看着他那一双好看的眼睛:“应弃,谢谢你愿意和我们说这些,这样就够了……或许我知道一个女子,又是堂堂的长公主不该说这样的话,但……应弃,我也很感激你给我们一个机会,一个……证明爱你的机会。”
莫应弃只觉得心里小鹿乱撞,要知道寻常富贵人家的女子如此卑微就已然是极其罕见,更别说洛永宁这堂堂的嫡公主,还和自己妹妹掌管着影子一般蛰伏于大兴的鹧鸪天。
可如今,这姐妹二人几乎快把自己隐于尘埃一般地卑微祈求,只希望和自己共度馀生。
“永安姐,你别这么说,我……我实在受宠若惊。”
莫应弃的脸更红了,心里又是温暖却又带着一丝酸涩,自己如今什么都没有做,每一步艰辛其实都是她们姐妹在走,而自己更象是一个既得利益者坐享其成。
“应弃,你的一切我和姐姐都无比的在意,其实最开始知晓你当飞鱼卫时,我和姐姐心里是一万个不情愿的。”洛永宁轻叹了一声。“镇抚司本就不是什么美差,看着威风体面,替官家办事,可没人敢去和官家计较,就只能把怨气都发泄在镇抚司这些飞鱼卫的身上。”
“可你想做什么,其实我和姐姐也猜得到,虽然心里再如何不情愿,也只能认了。当初我们也想过,让父皇赐你个爵位,看着起码体面一些,然而没想到御史台那边……”
莫应弃也清楚,御史台那边都和周大相公一个鼻孔出气,这要是再赐自己爵位,哪怕是没多大且不额外给予实权,他们只怕也不会同意。
别问,问就是不合规矩。所以官家干脆也懒得费事了,左右没这个爵位,他莫应弃也是驸马爷,爵位?这会儿你们一个鼻孔出气拦着,等以后还不能封了?
“当初那一位和刚刚那位不体面的长辈成婚时,父皇就说他们长不了,偷偷和先帝提过是否该给驸马些保证,可奈何先帝当时身体每况愈下,当时几个皇子又都蠢蠢欲动,这件事就这么被搁置了。”
洛永宁一边说,一边不由得地感慨:“何况那会儿她还对那位前驸马很在意,二人还有了孩子……应弃,我说这些其实就是想告诉你,我们和她不同,我们三人相识这么久,虽然中间分开了五年的时间,可到底我们也从小就在一起生活……所以,她和我们不同……”
也不配,和我们相提并论。
洛永安相对还算冷静,可洛永宁不一样,这姐妹二人有着无比相似的相貌,但洛永宁的性子更癫,能动手绝不废话,能杀人绝不留活口。
当初得知洛秋萍的那个面首,是被莫应弃打残的时候,自己亲姐姐的面色极其的难看,而反应比她慢半拍的洛永宁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不就是打了个面首吗?还是自己父皇下令的,就算自己父皇没下令,打了就打了。莫应弃想打谁就打谁,在她这儿从来不需要什么理由,更无关善恶。
“这个贱人……”洛永安当时的面色很不好看。“应弃本就不是个攀附权贵的人,她这么一闹,日后定会让应弃对你我二人心生芥蒂。”
那天若非洛永安拦着,只怕洛秋萍也那个命来这儿和她们姐妹说话了。洛永宁下手一向又黑又狠,就算人不死也得被她折磨没半条命。
所以,洛永安很早就准备好了今天的事,目的就是想借着这个机会,消除莫应弃心里的不信任和不确定。
想要彻底套牢莫应弃,如今看上去很简单,可只有姐妹二人知道这其中到底有多少的步步为营。
这人可没那么单纯好骗,不然也进不了镇抚司,更不可能一年之内让“笑面夜叉”的名头传遍京师。
“想抓住自己心爱的那个男人,真心换真心是必然的,可不要在意一些小小的手段和计谋,只要不伤害到他,那就尽管放手去做。”
外婆的教导始终在姐妹二人的脑海中不停回响着,而姐妹二人不仅仅完美执行了,甚至……还变本加厉了!
其实莫应弃不清楚,这一年之中有无数次洛永安和洛永宁都乔装打扮,蛰伏在他的周围。甚至有几次洛永宁实在忍耐不下去,想用些手段把他给带走,永远都不许他离开自己身边,可却被洛永安给阻拦住了。
“你想他恨我们吗?”
洛永安很清楚,五年的空白期不是那么容易就弥补的,所以……她和洛永宁选择了最简单粗暴的方式——生米煮成熟饭。
莫应弃本就对她们有情,只是碍于地位的差距,加之心里带着疑惑和不解,看上去三人还很亲近,可姐妹二人还是感觉到了某种疏离感。
所以在她们给莫应弃下药之后,很快就又将洛秋萍诓骗到府上,再借着这个机会表达出自己内心的真情实感。
就象洛永安对洛秋萍说的那样,借她安莫应弃的心,同时……再进一步栓住莫应弃的心。
莫应弃哪里知道这些?此刻的他被这姐妹二人轮番赤诚的话语,弄得有些神魂颠倒不知所措。
听到洛永宁的话,他连忙摆手说道:“永宁姐,我自然是信任你们的,只是你们也清楚,人心难测,何况这五年来你们也没个消息给我,所以我……”
“我们懂,应弃,我说过这都是可以理解的。”洛永安温柔地安慰着他,只是不知为何,洛永安居然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娇艳欲滴的红唇。“所以应弃,我觉得我们应该选择一个最好的办法,让彼此可以更加贴近彼此的内心。”
“还有这种方法?”莫应弃有些意外,这人哪怕已经经历过人事,可在这方面还是迟钝的象个大傻小子一样。“永安姐,你……不是你这是干什么啊?”
“就是我说的啊,让彼此更加贴近,这样你就更能感到我和永宁的真心了啊?”
洛永安说着,身上的衣裙已经缓缓地褪下:“还有,应弃,今天你可没有喝酒,所以……要不要好好感受感受……我和永宁的真心实意,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