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紧紧地皱起眉头,满脸不悦地看向黄雨薇,厉声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说一切都已经安排好了吗?”
黄雨薇显然也是一脸茫然,不甘心地嘟囔着:“我哪知道会这样啊……”
“现在可怎么办才好,大哥!那瓶酒可是我们提前精心准备的,里面的药也是特意从黑市托人买来的,绝对不可能有问题啊!”
黄雨薇越说越觉得委屈,声音都不自觉地提高了八度。
突然,她像是想到了什么,脸色变得极为难看,咬牙切齿地说道:“会不会是赵甜甜那边出了问题?”
黄向东闻言,心中也是一紧,但他还是强作镇定地说:“先别乱猜,等我去问问她。”
说罢,他便准备起身去找赵甜甜,然而,黄雨薇却一把拉住了他,焦急地说:
“现在说这些都太晚了,就算你去找她,也改变不了什么了。
我现在最担心的是,陆淮州会不会已经察觉到了我们的计划?”
黄雨薇的话让黄向东的脸色愈发凝重,他沉思片刻后,反驳道:
“不可能,这件事情只有我们四个人知道,陆淮州又不是神仙,怎么可能未卜先知呢?”
然而,尽管黄向东嘴上这么说,他的心里却也开始有些没底了。
毕竟,陆淮州的反应实在是太反常了。
与此同时,同样的疑惑也正在赵家悄然上演着……
“哥,现在怎么办啊?陆淮州好像根本就没事啊!”赵甜甜一脸焦急地看着赵刚,语气中充满了疑惑和不安。
赵刚同样满心狐疑,他盯着酒桌上那已经空了的酒瓶,若有所思。
过了一会儿,他像是下了决心一样,伸手拎起酒瓶,又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酒,然后毫不犹豫地端起来,一饮而尽。
赵大嫂对于这两兄妹的举动感到莫名其妙,她有些不耐烦地说道:
“行了行了,今天喝得还不够吗?都几点了,赶紧收拾收拾早点睡吧!
孩子都已经睡着了,你们动静小点,别把孩子吵醒了。”
赵刚对媳妇的话恍若未闻,他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那瓶酒上。
而赵甜甜则一直紧盯着大哥的反应,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然而,过了好一会儿,赵刚并没有出现什么异常的状况。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失望和不解。
“怎么会这样呢?”赵甜甜喃喃自语道,心中的疑惑愈发强烈。
同样的疑问也萦绕在赵刚的心头,他皱起眉头,苦思冥想着其中的缘由。
陆淮州从转角处走了过来,突然间,一道人影如鬼魅般从旁边窜出,拦住了他的去路。
“我说,老陆啊,你可真是心大啊!”来人惊叹道,“你这单刀赴会,难道就一点儿都不担心自己会有危险吗?万一真把自己给折进去了,那可怎么办啊?”
陆淮州嘴角微扬,似笑非笑地斜睨了一眼来人,不紧不慢地说道:“老傅,如果我真的折了,那我肯定不会放过你的。我会先把你大卸八块,然后再慢慢折磨你,让你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儿。”
来人听了,不由得打了个寒颤,连忙说道:“啧啧啧,你这可就有点忘恩负义了吧?要不是我,你现在恐怕连哭都找不到地方呢!”
陆淮州冷笑一声:“哦?是吗?那我还得好好谢谢你咯?不过,你这也算是恩将仇报了吧?我都还没来得及感谢你,你就开始惦记着我怎么报答你了。”
傅远征撇了撇嘴,嘟囔道:“哼,你这人就是没良心。不过话说回来,你就这样轻易地放过他们了?我可真是有点儿不甘心啊!”
陆淮州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我可没打算放过他们,只是现在时机还未到而已。那酒里的药被你提前换掉了,他们就算想折腾也折腾不出什么浪花来。不让他们走这一遭,后面咱们还不知道要等多久呢!”
傅远征听了,恍然大悟,不禁对陆淮州竖起了大拇指:“高,实在是高啊!那你接下来有什么具体的计划吗?”
陆淮州眼神变得锐利:“他们不仁,就别怪我不义。我要让他们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傅远征也是十分的可怜这个老友,你说说就结个婚,怎么就跟西天取经似的,要经历九九八十一难才行啊。
拍了拍陆淮州的肩膀,语重心长地安慰道:“好啦,别再胡思乱想啦,等明天你把结婚证领了,把新娘子娶回家,那些惦记你的人自然就会少啦。”
随即又接着愤愤不平地说:“他们这完全就是沾了赵家的光啊!要不是你现在不方便打草惊蛇,就凭今天这事儿,绝对要狠狠地给他们一个教训,让他们知道厉害。
看看这些人的心思,怎么能这么龌龊呢?难道他们觉得把你拉下水,他们自己就能有保障了?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傅远征对赵家和谢家的关系也略知一二,而且他也是后来才了解到,纪安然父亲的死竟然还另有隐情。
“不过呢,今天这一出,应该也足够震慑到他们了。
希望这样能让他们两家消停一段时间,这样就没人来打扰你的新婚生活啦。”傅远征最后总结道。
陆淮州挑眉,意味深长的说道:“不然,你以为,我是吃饱了撑的跟他们折腾这一出?”
陆淮州说完,转身就走,傅远征笑着摇摇头,紧随其后。
次日一早
两人来到民政局的时候,前面只有一对小年轻的在办理登记。
陆淮州早早的将一包大白天奶糖准备好了。
纪安然瞥了一眼他的的动作,顿时有些无语。
“这是干嘛?”纪安然小声问道。
陆淮州嘴角上扬,轻声说:“给工作人员的喜糖,讨个好彩头。”
这时,前面那对小年轻登记完,满脸幸福地走了出来。
轮到陆淮州和纪安然了,他们上前递上证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