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吴员外和陆展元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跳起来,脸上血色瞬间褪尽。
李长生的目光如同万载寒冰,落在陆展元身上,声音平静却带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我两次饶你,你却不思悔改,反而变本加厉。看来,你是自寻死路。”
陆展元被那目光看得如坠冰窟,牙齿咯咯作响,连连后退。
吴员外则象被掐住脖子的公鸡,尖声大叫:“来人!快来人啊!有刺客!”
急促杂乱的脚步声立刻从院外响起,十多个手持钢刀棍棒、面目凶悍的恶仆冲了进来,瞬间将书房门口堵住。
李莫愁俏脸含霜,冷哼一声,甚至没有回头看。
她肩头那只一直安静蹲着的红隼,眼中猛地闪过一抹极具灵性的凶光!
咻——!
红影破空!
速度之快,几乎撕裂空气,发出短促尖锐的啸音!
在烛光下只留下一道模糊的红色残影!
冲在最前面的那个恶仆只觉得眼前一花,太阳穴仿佛被烧红的铁锥狠狠凿中!
噗嗤!
一声令人头皮发麻的脆响,他的头颅象个烂西瓜一样爆开,红白之物四溅!
他甚至没来得及发出惨叫,身体就软软倒地。
红影没有丝毫停顿!
在空中划出一道死亡的折线,瞬间出现在第二个恶仆面前!
利爪如钩,精准无比地抠向他的咽喉!
咔嚓!
喉骨碎裂声清淅可闻!
那恶仆双手捂住脖子,眼球凸出,嗬嗬地倒了下去。
第三个恶仆挥刀猛劈,却只劈中了空气!
红隼以一种违反物理定律的灵巧拧身避开刀锋,翅膀如同铁扇般狠狠扇在他的耳门上!
嘭!
那恶仆如同被重锤击中,脖子呈现出一个诡异的角度,一声不吭地栽倒。
太快了!
而且精准得可怕!
那红隼仿佛不是鸟类,而是一架高效的杀戮机器!
每一次扑击都必然带走一条性命,或抓碎头颅,或啄穿咽喉,或扇碎耳门!
它的动作带着一种残忍而优雅的韵律,在人群中穿梭,留下一地迅速冰冷的尸体。
书房内外,倾刻间已是血流成河,浓郁的血腥味令人作呕。
最后一名恶仆吓得魂飞魄散,丢下刀就想跑,却被红隼如闪电般从后追上,利爪轻易撕开了他的后颈!
整个过程,不过两三个呼吸的时间。
吴员外瘫坐在地,裤裆湿透,骚臭弥漫,吓得已经失声。
陆展元面无人色,浑身抖得如同筛糠,看着那如同地狱使者般的红隼轻巧地落回李莫愁肩头,梳理着滴血未染的羽毛。
李长生眼神淡漠,仿佛只是拍死了几只苍蝇。
他并指如剑,隔空对着吴员外和陆展元轻轻一点。
没有惊天动地的声势,只有两道细微得几乎看不见的淡金色流光,如同刺破夜空的流星,瞬间跨越空间,精准无比地没入两人的眉心。
两人的身体同时猛地一僵,脸上惊恐、恶毒、哀求的神色瞬间凝固,眼神迅速黯淡下去,如同熄灭的烛火。
随即,两人直挺挺地向后倒去,“噗通”两声,砸在地板上,再无任何声息。
【目标净化完成,开始扫描战利品】
系统的声音适时响起。
李长生神识如水银泻地般扫过整个吴府,瞬间锁定了密室所在。
他与李莫愁如同鬼魅般穿过狼借的庭院和回廊,无视地上的尸体,径直来到一面看似普通的墙壁前。
李长生手掌按上去,微一发力,机关激活,墙壁无声滑开,露出里面金光闪闪、珠光宝气的藏宝室。
夫妇二人将这不义之财尽数收入空间戒指,随即身形一晃,便如同融入夜色般消失不见,只留下身后那座被死亡与寂静笼罩的宅院。
解决了吴员外和陆展元的后续麻烦,李长生与李莫愁用从吴员外府中“取”来的不义之财,在嘉兴城内为穆念慈与何沅君购置了一处清静雅致的宅院,又盘下了一间临街的铺面,开了间布庄。
穆念慈本就擅长织布刺绣,过去也是靠着这一行抚养杨过,对此行当颇为熟悉,经营起来得心应手,足以维持自己和何沅君、杨过三人的生活。
李长生还额外留下了一笔丰厚的银两,作为她们应急的家底。
离别之日,何沅君泪眼婆娑,万分不舍。
穆念慈亦是感激涕零,对着李长生夫妇深深拜谢。
叮嘱再三后,李长生、李莫愁带着欧阳锋,一路北上,返回终南山。
这一路上,三人并未急于赶路。
遇有欺压良善、为非作歹之事,往往出手惩戒;尤其是遇到肆虐的蒙古鞑子,更是毫不留情,剑光与红隼过处,鞑子纷纷授首。
“金剑红隼侠侣”的声名在北方武林和民间迅速传开,侠名远播,却也成了蒙古军方暗中记恨的眼中钉、肉中刺。
经过一个多月,三人终于抵达终南山。
终南山云雾缭绕,古木参天,一如往昔的静谧幽深。
李长生一行人踏着熟悉的山径归来,远远便望见古墓入口处,孙婆婆佝偻着身子,正小心翼翼地侍弄着几箱玉蜂。
蜂群嗡嗡,在午后的阳光下闪铄着金色的微光。
“婆婆!”李莫愁眼眸一亮,如同归巢的乳燕般,提着裙摆轻盈地掠上前去。
孙婆婆闻声抬头,眯缝的老眼看清来人,顿时笑逐颜开,脸上的皱纹都舒展开来,如同秋日盛开的菊花。
“哎哟!是公子和姑娘回来了!老婆子我可天天盼着呢!”
她放下手中的蜂巢,利落地迎上来,上下打量着二人,眼中满是慈爱和欣慰。
李长生亦含笑上前,温声道:“婆婆,我们回来了。”
他侧身引见身后的灰衣老者:“这位是欧阳锋先生,如今随我们一同修行。”
孙婆婆这才注意到气息沉凝、目光锐利的欧阳锋,她虽久居古墓,却也听过西毒欧阳锋的赫赫凶名。
此刻见其对李长生神态躬敬,心中虽惊疑不定,但出于对李长生的信任,仍是客气地点了点头:“欧阳先生。”
欧阳锋亦是回礼。
稍稍聊了两句,孙婆婆带着众人返回古墓。
步入幽深冰冷的古墓,熟悉的寒气扑面而来。
得到消息的素心师太和小龙女也已从内室迎出。
两年光阴,似乎未在素心师太脸上留下更多痕迹,只是眼神愈发慈和通透。
而她身旁的小龙女,变化却令人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