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第二中队的营地里,忍者们陆续从睡袋中钻出,打着哈欠开始准备晨练。
自从昨天宇智波那卡爆发之后,队伍里的氛围就变得越发微妙起来,大气不敢喘上一声。忽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这如履薄冰的气氛。
宇智波止水出现在营地里,喊道:“卡卡西前辈,有紧急任务。”
闻言,旗木卡卡西立刻放下手头的东西,使用瞬身之术赶过来。
“第二中队全体都有,请下达任务。”
与此同时,周围的队员们迅速聚拢过来。
止水稍稍观察了一下他们的情况,接着说道:“情报显示,云隐村疑似有大规模异动。纲手大人命令你带领小队立刻进入汤之国,调查月之国和雷之国边境的具体情况。”
在火之国和雷之国之间夹着两个小国,分别是汤之国和月之国。其中,月之国尤其特殊,它是进入雷之国的唯一陆路。如果云隐村打算开战,通常都要先将月之国控制下来,扼守信道,本土便易守难攻。
“明白。”卡卡西点点头。
“但是有一点必须注意,”止水的语气变得严肃起来,“这次任务的重点是侦察,要尽量避免暴露行踪。”
“明白。”
“那就拜托你们了。”止水对卡卡西点了点头,然后转身离开。
卡卡西转过身,扫视着自己的队员们:“十分钟后出发,各自准备。”
“是!”
汤之国的国土横向距离并不大,只是一个小时不到,他们就已经深入汤之国腹地,抵达预定地点,分散成三支小队展开行动。
走在最前面的是那名中忍,田口所在的小队,第二中队唯一的日向忍者就在这支小队中,探路的职责交给他们再合适不过了。而卡卡西带领的小队走在中央,宇智波那卡所在的小队殿后,随时可以支持到前面的两支小队。
就在这时,日向忍者突然打出手势,示意停下:“正前方大约一千米处,有查克拉反应,而且对方正在朝我们接近。”
“多少人?”田口问道。
“三个人,从查克拉量级来看,水平和我们差不多。”
田口想了一下,决定向后撤汇报情况,随后卡卡西当即下令。
“就地隐蔽,放他们过去。”
队员们抹除痕迹,紧贴着树梢或匍匐在低矮的灌木后,将自己彻底隐没在浓密的树丛中,摒息凝神。
田口似乎想说些什么,但尤豫片刻后,还是跟在卡卡西身后隐藏起来。
仅仅几分钟后,一队云隐村的忍者便毫不设防的从他们面前经过。看样子,他们应该是一支侦察小队,是云隐村派遣出来刺探木叶的动向与布防情报。
就在云忍的身影即将消失在视野中时,伏在卡卡西身边的田口却按捺不住了。
他眼中精光一闪,整个人立刻兴奋起来:“卡卡西,我们应该动手柄他们抓起来。”
“一来,可以让他们任务失败,保护村子的情报。二来,可以从他们身上获取情报,有利于村子在接下来的战争中抢占先机,取得优势!”
“不行。”卡卡西立刻否决,“这不是我们的任务内容,而且任务要求避免暴露。”
田口不甘心,尝试再劝一次:“就算暴露了又怎么样?”
“我们有九个人,而他们只有三个人,完全可以做到速战速决。到时候不仅能获取情报,还能削弱云隐的实力,这是立功的好机会!”
显然,此刻占据他脑海的早已不是任务,而是如何抓住这次“机遇”为自己赢得荣耀与奖赏。
卡卡西将目光从远处收回,脸色也随之沉下来。
“我说了,不行。”
“卡卡西!”田口忍不住提高了些许音量,语气中带着明显的焦躁,“就这么把他们放走,万一村子的情报泄露了该怎么办?到时候,你就是木叶的罪人……”
“闭嘴。”
卡卡西甚至从始至终都没看过他一眼,直接对周围的队员打出手势,示意继续执行任务。
田口被他的忽视噎得一愣,连日积压的不满和对功劳的渴望被瞬间点燃,彻底爆发出来。
“我明白了!”他咬牙切齿地说,“你就是见不得我们好是不是?!”
“你在说什么?”
这下,卡卡西终于正眼瞧他了,只是眉头紧锁的模样实在说不上是件好事。
他的厌蠢症都要犯了。
“被我说中了是吧!”田口的声音越来越大。
“冷血卡卡西的名号谁不知道!你为了任务可以杀死同伴,完全不会变通。而现在,只要完成侦察任务,你这个队长当然是功劳最大的人。”
话音未落,他立刻转向队伍里的其他人。
“这个人根本不把我们当同伴,他只想着自己的利益,根本不配当我们的队长!我建议我们一起行动,不要听他的!”
其他几名队员面面相觑,他们确实对卡卡西有意见,但田口的这番话听起来也太过分了。
短暂的迟疑后,那名年轻的下忍试着开口:“队长,其实…田口说的也有些道理,万一他们真的刺探到村子的情报……”
他的话还没说完,一股恐怖的杀气毫无征兆的爆发开来。
刹那间,所有人的身体都如同被冻住了一般,那种源自本能的恐惧将身体支配,如同猎物被天敌锁定时的战栗。
卡卡西缓缓抬起头,他的眼神变了。
那只向来散发着慵懒的眼睛此刻完全睁开,瞳孔收缩成一个危险的细线,目光纯粹地不带一丝人类的情感,仿佛在看一具尸体。
“如果你不服从命令。”
卡卡西的右手缓缓移到腰间短刀的刀柄上。
“我就杀了你。”
噌的一声!短刀出鞘的声音在寂静的树林里格外刺耳,刀身反射着冰冷的寒光,刺的田口眼睛生疼。
他的脸色煞白一片,双腿不住的颤斗,喉咙不禁发出一声“咕噜”。
卡卡西他他是认真的……他真的会杀我……
那种杀意太真实了,他毫不怀疑只要自己再多说一个字,那把短刀就会割开自己的喉咙。
“我…我……”
田口的嘴唇哆嗦着,想说些什么,但大脑已经一片空白。几秒钟后,他终于放弃了抵抗。
“是……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