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玲？”
陈牧舟不可置信的仔细审视这画面中的司韵，赫然发现了她像极了那个玩‘剧本’，搞‘精神控制’的suv美妇。
特别是司韵那种势在必得，满是算计的神情，与当时的姚玲如出一辙。
他眉头微微一皱，旋即摇了摇头。
他当时亲手解决了对方，确认她已经死透了，应该只是像罢了。
不过，想到繁盛界什么稀奇的事情都会发生，陈牧舟没在这个问题上过多纠结。
“就算是她又怎样呢，大不了再弄死她一次……”
他说着，开始专注于画面上的内容。
画面聚焦于一个圆厅一样的房间之内，衣着华美，一袭露肩裘氅的司韵手里捏着一柄烟斗，唇息间吞吐着一种迷幻的蓝紫渐变的云雾，翘着的光腿叠放在桌上，而她本人慵懒的坐在桌后的椅子上。
桌子的对面，规规矩矩的跪着七八个年龄各异的女子，以及两坨形象怪异的不明生物。
司韵冲其中一坨不明生物道，声音娇媚，多少还有些少女音，这与姚玲不同。
不明生物口出人言。
司韵朝着那不明生物吐了个烟圈。
那不明生物困于烟团，正欲说什么，就被司韵敲着烟斗打断。
不明生物扭曲着抽搐起来。
司韵勾起唇角，那些烟团也没入不明生物体内，对方身上立即生出数条刺肢，
刺肢闪电般刺入自身，将两团蓝色的有机质掏了出来，
下一刻，刺肢夹着那两团有机质，仔细的在地面上均匀的涂抹起来。
涂抹的差不多了，那不明生物迅速干瘪褪色，失去了生机。
“……毒妇啊！”
注意到旁边那些跪伏的女人被吓得瑟瑟发抖，陈牧舟看傻了。
他大概明白刚才发生了什么——司韵强化了那个不明生物的一个目的，让它真的肝脑涂地了。
“这特么的……”
他还发现了司韵能力的一个机制，假设那个不明生物并没有‘肝脑涂地’的目的，司韵问了那一嘴，再加上对方肯定的回应，便把这个目的植入进去了。
从这个不明生物的结局看，从它答‘是’的那一刻起，反悔就已经没有用了。
“太特么歹毒了……”
陈牧舟忽而有些庆幸自己当时目的朴素，旋即，他又挑了挑眉，“感情西北的刺杀……你才是幕后黑手……”
“生物检材么……”
他若有所思的自语一声，继续看向光幕。
画面上，司韵又看向另一只不明生物。
不明生物如数家珍。
司韵红唇抿了口烟斗，垂眸看向那些贵妇的女子，满意的颔首。
司韵吩咐道。
不明生物说着，迅速退出了房间。
司韵说着，又看向那些跪伏发抖的女子，她们毫不迟疑，迅速的在桌上留下头发，有的甚至用力过猛，直接扯下了一大绺头发，薅秃了一块头皮。
“我了个去，这个司韵还是个玩权谋的！！”
陈牧舟开了大眼。
他哪还不明白司韵在来找司颜之前，要干什么了：
‘逆反’也是一种目的，有的人可能只是心里想想，但司韵可以强化这个目的，并使其从‘想法’付诸于现实。
而司韵的能力是‘面杀伤’的，她一强化就是一个家族，一个姓氏，甚至一个族群……
“这么个生物检材……”
陈牧舟大概猜到了司韵能力的机制——基于某一个体的生物素材，干预个体所属的族群全体。
这恰好与他之前猜测的‘血统炸弹’、‘基因导弹’等吻合！
“先扫描样本，获取检材基因信息，然后群发检测信息，碰到匹配的基因就开始干预……这就是所谓的面杀伤……”
陈牧舟顾自说着，迅速将光幕信息和自己的发现整理起来，发到了西北那边。
简冬的反应不出所料。
“别急，我会想办法。”
陈牧舟回了一句，才转向灵态薄膜化的沈语棠，“小羊……你怎么看？”
沈语棠的声音从光幕上出来，
“呃……”
陈牧舟咧嘴一笑，“这可不能乱试，我们要的是一击毙命，绝对不能打草惊蛇。”
“我觉得悬，她是司颜的朋友，很可能跟司颜一样，手里有复数的权柄……找她单挑，不太现实……”
“……那啥，演唱会的事情先放一放。”
陈牧舟无奈瘪嘴，他看向光幕上的画面，忽而开口道，“小羊，你能不能让光幕上的画面‘过曝’一下？”
“就是先别回传视频流了，只定格一帧，让这一帧更清晰一些，我验证个事情。”
“……呵，哪能呢，就是觉得这个房间里的‘光影’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