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你个小人脸,让你一辈子没人娶!”
“打你的小人头,让你一辈子血淋淋!”
“打你这个小人身体,让你一辈子恶病缠身!”
嘉嘉大厦内,一名老妇人正蹲在一个年轻女人房门前打着小人,她的周围摆着蜡烛烧着纸钱,而老妇人的面容傻白,透着死气,稍微懂点门路的人一眼都能看出来,这老妇人命不久矣。
年轻女人叫pipi,在一家夜总会上班,老人是嘉嘉大厦裁缝阿平(罗开平)的母亲,街坊邻居都叫她平妈。
平妈在此打小人是因为前阵子pipi进过他们家,平妈觉得在夜总会上班的女人都是些不三不西的人,觉得pipi来勾引她儿子阿平的。
我儿子阿平善良老实,还有手艺,要娶也得是王珍珍(嘉嘉大厦房东欧阳嘉嘉的女儿)那样的人民教师,这种不三不西的女人找自己儿子那就是碰到了她的逆鳞!
欧阳嘉嘉等人本来是在楼上搓麻将,然后就接到了pipi的电话,赶紧下来查看。
“妈!你干什么呢!”
阿平连忙扶起蹲在地上的平妈。
欧阳嘉嘉身为房东,连忙调解:“平妈,pipi什么地方得罪你了?”
平妈没有理会欧阳嘉嘉,反手将手中的纸钱丢去砸向正透过安全门往外看的pipi。
一边砸一边嘴里还在咒骂:
“邪花入室!邪花入室”
“妈,你别这样打扰人家了”
阿平拉着她,却被平妈反手推开,继续在那骂着:“邪花!贱货,烂货!”
“又脏又臭!别弄脏了我们!”
欧阳嘉嘉实在看不下去了,便出声说道:
“平妈,到底是怎么回事嘛?你在走廊上又烧蜡烛又烧纸的,会引起火灾的。”
平妈见状,又把气撒到欧阳嘉嘉身上:“都是因为你,引邪花入室!你想害我们家阿平啊!平白无故,把房子租给这种贱货住!想让她一辈子缠着我们阿平啊!”
金母俩听不下去了,上前道:“平妈,你别太过分了,嘉嘉又没得罪你,pipi也没碍着你什么事,大家是街坊,也不用在门口打小人这么狠毒吧?”
“我做什么用不着你管!”平妈指着安全门内的pipi道:“我把她烧死那是她活该,她就是个贱货烂货!”
金正中也上前道:“你烧了她跟我没关系,但你要是烧了大厦就跟我有关了!”
阿平见状,一边拉着平妈回屋,一边朝几人投去歉意的目光,阿平家门关上,门内还能听到平妈咒骂pipi的声音。
在阿平把平妈拉走后,欧阳嘉嘉等人也询问起pipi到底发生什么事,
pipi解释起来,原来是阿平的一封信错放到pipi的信箱,pipi拿去还给阿平后,就成这样了。
听得让人对平妈一阵无语。
回到房内,阿平对平妈道:“妈,pipi也是好心,才将信给我送回来的。”
平妈闻言,依旧气愤道:“你不要跟她说好话,今天给你送信,明天给你煲汤,她就是想要勾引你!”
“妈”
“既然叫我妈,以后就别跟这个贱货来往!”
“妈大家都是街坊,整日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叫你不要跟那个贱货来往!”平妈怒喝道,说完就开始剧烈咳嗽。
阿平连忙单膝跪地,轻轻为母拍背舒缓。
“阿平,妈心里闷得慌,你陪妈下楼走走吧。”
阿平是个孝子,见母亲不适,连忙放下手中的活计,小心搀扶着平妈下楼。
母子二人在楼下的公园里慢慢走着,平妈走几步便喘得厉害,只好在长廊的石凳上坐下歇息。
“阿平啊,你说妈要是有一天走了,你怎么办?”
阿平闻言,笑道:“妈,您一定会长命百岁的,怎么可能会走呢?”
平妈道:“人总有生老病死妈也想活到抱孙子的那一天”
“妈,你要我结婚,那我也得找个会孝顺你的女孩子才行啊”
平妈望着儿子的面庞:“你啊,耳根子软,又容易受骗,不然哪有那么多人占你便宜”
“你放心,妈只要活一天,谁要敢欺负你,我就让他死在我面前!”
平妈说完,又是一阵剧烈咳嗽。
“妈!”
阿平看自己母亲满头大汗,不由得有些着急。
“没事只是天气太闷热了”
“妈,我去拿手绢沾点水,给您擦擦汗,你在这不要动。”
平妈闻言,点了点头。
等阿平再次回来,平妈就静静的坐在公园长椅上,没了呼吸与心跳。
“妈!”
“妈你怎么了!”
“你不要吓我啊妈啊”
就在阿平抱着母亲遗体痛哭,不知所措之际,一名少女缓缓走近。
“人己经死了,哭有什么用呢。”
阿平听到声音,连忙回头,焦急的朝着女人说道:“请问你有没有电话?能不能帮我叫救护车?我妈还没死,求求你”
女人摇了摇头
“你妈己经死了,生老病死是很自然的事情,生不如死才是最痛苦的。”
说着,女人的面上露出一丝复杂,眼中不知为何出现恨意。
“我妈还没有死,真的!”
阿平痛苦道:“我妈是这个世上对我最好的,如果我妈死了那我就什么都没有了,你一点都不明白我的感受。”
女人回头:“我明白,我更明白生不如死是什么感受!活着像行尸走肉那样,倒不如死了一了百了。”
“行尸走肉也好,起码我还能听到我妈的声音,能看到她,我妈也能看到我娶老婆生孩子,这是我妈最大的心愿了,只要她不死,让我干什么都行。”
女人见此,淡淡道:
“你真的希望她能复活?”
“只要我妈能复活,让我死都行!”阿平道。
“你一定会后悔的。”
“不会,我一定不会的。”
女人见状,缓缓抬起一根手指,走到平妈面前,一滴鲜血从她的指尖流出,被她抹到平妈的嘴上。
那滴鲜血碰到平妈的嘴后,转眼又消失不见。
“等着吧,会有奇迹出现,不过如果你后悔了,就来到这里找我吧。”
女人说完,便消失在了公园内,就像她从来没出现过一样。
阿平搂着平妈哭了很久,随后站起身怒吼道:“你骗我!怎么会有奇迹呢?奇迹在哪呢?!”
他话音刚落,身后就传来平妈的声音:“阿平!”
“妈累了,我们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