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
在收拾东西的马丹娜闻言瞬间脸色微红,也想到了那个面容清秀的天师府道士。
“将臣还没消灭呢!你这么急干嘛”
马玉琪见她脸上的羞意,不由得笑道:“娜娜啊,我们马家那多代传人都没能消灭将臣你以为到我们这一代就能解决了吗”
“倒不如好好珍惜当下姑姑如今都有些后悔了后悔当年因为想着什么马家的任务”
“最后只能是喜欢的人沦为人夫”
马玉琪又咳了几声,如果不是觉得自己时日无多,恐怕她也不会跟马丹娜说这些心里话。
“如果我们都是普通人该有多好或者马家先祖没有下那不能为男人流泪的诅咒又有多好”
“至少不用一把年纪了,还不知道谈恋爱是什么感觉”
马玉琪叹了口气,坐在床头,思绪似乎回到了自己年轻的时候
“姑姑,我要出发了!你好好休息,一把年纪了别胡思乱想,乖乖睡觉哈!”
离开香港的居所,马丹娜心中牵挂姑姑的病情,更忧虑将臣之事,一路兼程,不敢有丝毫耽搁。
她于次日晌午时分便赶到了位于粤省偏僻之处的红溪村。
马丹娜无心观赏村景,循着灵犀鹤隐约传来的微弱指引,朝着村后山麓与溪流的方向寻去。
穿过一片茂密的玉米地,耳边传来潺潺流水声。
一条清澈的溪流蜿蜒穿过山石,在阳光下闪烁着粼粼波光。
马丹娜放轻脚步,拨开挡在身前的枝叶,目光警惕地扫视着西周。
忽然,她的视线定格在溪流中央的一块大石旁,只见一个身影正背对着她,浸泡在清凉的溪水中。
那是一个男子的背影,肩宽腰窄,肌肉线条流畅分明,湿漉漉的黑发贴在颈后,水珠顺着他光洁的脊背缓缓滑落。
马丹娜的脸“唰”地一下红透了,心脏不受控制地砰砰狂跳起来。
她虽身为驱魔龙族传人,见惯了妖邪鬼怪,但何曾见过这等活色生香的男子沐浴图?
这难道就是景然说的那只山鸡精?它竟然己经能化形成这般模样?
非礼勿视!
不行!我马丹娜就再多看一眼!就一眼!
她下意识地屏住呼吸,脚步悄悄往后挪,想躲到更隐蔽的树丛后,眼睛却像被磁石吸住了一般,一时竟忘了移开。
那溪中的“男子”似乎感应到了什么,猛地回过头来!就见马丹娜一脸痴女样的盯着自己。
山鸡精顿时吓一大跳,连忙变成山鸡原型飞走。
“哎!不准跑!”
马丹娜连忙追了上去,一边追一边骂道:“该死的山精!快告诉我将臣在哪!”
与此同时的另一边,一名与马丹娜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子正环顾着西周。
“姑婆上哪去了?刚刚不是还在偷看帅哥洗澡吗?”
女子疑惑的看了看西周,忽然间一只山鸡从她旁边快速飞过。
随后山鸡的后面马丹娜追了出来。
女子见到马丹娜,顿时笑了笑道:“姑婆!我找你很久了!”
马丹娜看向和她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子,嘴角微微勾起,好啊!大胆山鸡精,敢变成我马丹娜的模样。
女子道:“我是马小玲,你的侄孙女啊!”
“侄孙女?”
马丹娜冷笑一声,这山鸡精当自己是傻子吗?
马小玲点了点头:“60年后我特意来找你,想和你一起”
马丹娜没等她说完,便问道:“将臣在哪!”
马小玲疑惑了一下,随后道:“它在后溪村十里外的山洞里,将臣没告诉你嘛?”
马丹娜笑了笑,道:“现在它告诉我了。”
随即马丹娜便想着出手教训一下这个变成自己的山鸡精。
两个姓马的女人便斗了一番,马家历代天赋最差的马小玲又怎么会是如今马丹娜的对手,十个回合便被马丹娜一脚踢下悬崖。
马小玲死死抓住悬崖边的石缝,朝头顶的马丹娜喊道:“姑婆!快救救我,我是小玲啊!”
“死山精,装神弄鬼的!自己飞上来!叫我姑婆,我很老吗!”
马丹娜嘟了嘟嘴,转身便离开了这里,朝着十里外的红溪村山洞寻去。
于此同时的红溪村,游击队队长况国华从梦中惊醒,睁开双眼看见一个女人和一个小男孩,女人长相秀丽,小男孩长得很可爱,手里还捧着一套衣物。
“况大哥!你醒了!别起来,你还不能乱动。”
阿秀见况国华起来,连忙上前。
“阿秀姐姐治病可棒了!”
何复生笑了笑,捧着衣服也走上前来。
“谢谢你。”
况国华看着她道。
被况国华这么一看,阿秀不禁脸色泛红。
何复生见状笑道:“啊!秀姐姐脸红了!真丢人!”
“胡说什么呢你个臭小子!”
阿秀不好意思的低下头,随后怯生生的道:“我去采草药了”
何复生将衣物交给况国华。
“我爹说,如果你醒了就把身上的衣服换下来。”
况国华是何复生和他爹何伯捡回来的,发现时况国华身上还穿着一套日本军服。
出事当天况国华在附近镇上与其他游击队队员在执行爆破镇子上日军指挥室的毒气室。
他们不光炸了毒气实验室,还连带炸死了镇上的日军最高指挥山本大佐,山本的儿子山本一夫便派人追杀他们这一支游击队。
况国华为了掩护队员撤退,独自引开鬼子且受了重伤,这才有了被何复生父子救回后溪村的桥段。
况国华见自己身上还是日军军服,也是点了点头,他明白这一身衣服会带来多大麻烦,连忙起身将军服褪下,换上了村民的服装。
与此同时的另一边,张景然寻着灵犀鹤的指引找到了红溪村的山鸡精。
张景然只见那山鸡精一副气喘吁吁的样子,不由得疑惑道:“你怎么回事?被人追杀了?”
山鸡精见来人是张景然,连忙变成人形。
“张道长,你来的正好,刚刚有个女人馋我身子,一首在追我,吓死我了她又不是鸡懂不懂生殖隔离啊!长得帅也是种罪过。”
山鸡精缓了口气道。
张景然闻言,笑了笑,大概知道了发生了什么事,连忙问道:“追你的女人是不是长得挺漂亮的。”
山鸡精摸了摸下巴:“漂亮?”
它只顾着跑了,这才想起女人的样貌。
“还真是有点漂亮!我靠!张道长!我亏了啊!我应该给她的!”
张景然摇了摇头,无奈的笑了笑,这山鸡精也是个逗比!
“行了!别说了,快告诉我将臣在哪。”
山鸡精挠了挠头:“在后溪村十里外的山洞里,至于是不是将臣我还真不知道只是那股让人害怕的气息回来了,所以我立即用你给的灵犀鹤传递了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