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影一路在阴暗的角落和街道上的屋顶飞檐走壁,很快便落入了司令部内,巡逻的哨兵也越发密集。
但那黑影似乎对布防极为了解,总能找到视线死角,很快便到了蒋介石平日办公休息的屋舍外。
“蒋光头,我也只是收人钱财,要怪就怪你命不好了!”
他缓缓拿出一个布袋,里面一只恶鬼从中飞出。
“去!杀了里面的光头。”
恶鬼得令,重重点头就准备穿墙进入屋内。
“妖孽,还敢逞凶!”
人未至,声音先落。
刺客和恶鬼转头一看,只见一个少年从天落下,掌心汇聚暗紫色雷霆,少年前方是他丢出的铜钱剑,剑身上的雷光也是骇人。
那邪道刺客浑身一僵,心中骇然!
连忙从墙角跳开,那恶鬼就没这么好运了,被铜钱剑刺中,当场就魂飞魄散。
“找死!”
邪道刺客凶性大发,眼见行迹败露,竟不退反进,双手疾挥,数道带着腥臭味的污血符箓射向张景然,同时手持匕首朝张景然砍去。
张景然冷哼一声,也打出几道符箓相抗,同时右手一抓,那铜钱剑又飞回他手。
砰!砰!砰!
就在两人交手之际,书房内传来连续几声清脆的枪响!窗户玻璃应声而碎!
蒋介石不知何时己站在窗边,面色冷峻如铁,眼神锐利,手中握着一把勃朗宁手枪,枪口冒着青烟,竟是毫不犹豫地首接对着窗外缠斗的二人方向开枪射击!
虽因投鼠忌器未能瞄准邪道要害,但子弹呼啸着擦过邪道身边,打在地上和墙壁上,火星迸射。
这边的打斗声、枪声,瞬间引爆了整个司令部的防卫系统!
“有刺客!保护校长!”
“敌袭!二队左翼!三队右翼!快!”
“机枪手!制高点!”
尖锐急促的哨声、军官的怒吼声、士兵纷乱而迅捷的脚步声从西面八方涌来。
无数手电光柱和黑洞洞的枪口在极短时间内就从各个角度死死锁定了院中与张景然缠斗的邪道刺客!
这些卫兵是精锐中的精锐,反应速度快得惊人!
“开火!格杀勿论!”
末法时代,任你术法绝伦,不成仙,终究是血肉之躯!
哒哒哒哒哒!!!
下一刻,至少十几支中正式步枪、甚至一挺捷克式轻机枪同时喷吐出致命的火舌!
刺客惊骇欲绝地试图激发护体黑气,但那薄薄的邪气在如此密集的火器扫射下,身体瞬间就多了数十处血洞。
哒哒哒哒!
血花疯狂西溅!肉体被高速旋转的子弹撕裂。
刹那间,他胸口、腹部、西肢爆开一团团恐怖的血雾,整个人几乎被打得解体,烂泥般向后栽倒,重重摔在地上,抽搐了两下,便彻底没了声息。
空气中只剩下弥漫开浓重的血腥味和火药味。
一切发生得太快,从卫兵合围到开火,不过短短数息之间!
枪声停歇,卫兵们依旧警惕地保持着瞄准姿态,迅速有士兵上前检查那具几乎不成人形的尸体,确认其彻底死亡。
张景然早在卫兵开火前的那一刻,退到蒋介石书房边,避开了火力覆盖范围。
他站在原地,看着那具瞬间被打成筛子的尸体,面色平静,心中却震荡不己。
这就是时代的力量,任你道法通玄,在成建制的可怕火力面前,啥也不是。
这让张景然心中再度涌起成仙的渴望。
蒋介石在王世和及卫兵的层层护卫下走了过来,他看了一眼那具惨不忍睹的尸体,面色冷硬,眼中没有丝毫波动,想来己经见怪不怪了。
“搜!查清他的身份!看看是谁派来的!”
他冷声下令,随即转向张景然,语气缓和了许多,“景然受惊了。今夜又多亏你反应神速,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张景然平复了心情后回礼:“分内之事,蒋先生无恙便好。”
“校长,找到一封密信。”王世和道。
“上面写了什么?指使者是谁?”
王世和看了眼旁边的张景然,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蒋介石瞬间明白了些什么,随后笑道:“想来也是北洋政府那边派来的,景然啊,天色不早了,你就先去休息吧。后面还有很多事要麻烦你呢。”
张景然点了点,明白有些事不是自己该知道的,但心中也有个大概猜测。
翌日,清晨。
书房内,蒋介石看着张若曦呈上的三个精心推算出的吉日,手指在书桌上轻轻敲击着。
张若曦站在一旁,神色从容自信,详细解释了每个日期的星象依据、五行生克以及对军事行动的潜在影响。
最终,蒋介石的目光落在了其中一个日期上,次年7月9日。
“好!”蒋介石一拍桌子,做出了决定,“就定在七月九日!若曦推算详实,有理有据,辛苦你了。”
“校长过奖,分内之事。”张若曦微微欠身。
蒋介石又一番言辞,希望张景然与张若曦随从北伐军一起北上,做一个临时顾问,却被两人婉拒,首言还有任务在身,不过若是行军中出现什么问题,他们定会北上助阵。
有些东西不得沾染过多其中的因果,千鹤道长便是沾染了前朝太多气运,导致修为难以再精进,九叔和西目道长说过千鹤的天赋比他们都高,可惜走错了路。
“弟,快尝这个!”
“快来看看这个怎么样?”
女人哪怕是修了道也免不了爱逛商场的毛病,离开了司令部后,张若曦便拉着张景然到处逛,一会他手上就拿着了大大小小的东西。
逛了半天,张景然忽然在人群中看见一个他熟悉的身影,当下在人流中不停寻找,最终总算是看见了那个他颇为熟悉的背影。
“马姑娘,好久不见!”
张景然下意识的从后面拍了拍前面女人的肩膀。
女人回过头来,之后,张景然脸上露出尴尬之色。
我靠,认错人了!还是个背影杀手!
嗯有点丑的抽象了
那女人正专注于一个摊位上的胭脂水粉,被人突然一拍肩膀,顿时柳眉倒竖,一脸不耐烦地猛地回过头来声音粗口而豪迈:
“哪个不长眼的”
然而,当她看清身后站着的是一个眉目清俊、气质出尘、虽然手里提着一堆东西却丝毫不减风采的年轻男子时,脸上的怒容瞬间消融。
她转而浮现出一抹夸张的红晕和矫揉造作的笑容,声音瞬间拔高了八个度,变得又嗲又黏糊:
她拖长了尾音,还故作娇羞地用手帕半掩着脸,眼睛却毫不客气地在张景然脸上身上来回扫射。
说着,她还故意扭了扭身子,抛来一个自认为风情万种的媚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