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甘田镇休息了两日,这里事了后张景然也不再多待,走的时候不光有毛小方师徒,更是有全镇村民前来相送。
与其他地方不同,这甘田镇闹僵尸是整个镇子都知道的,张景然为他们除了僵尸,是他们的大恩人。
大伙都希望他多住几日,甚至有不少人想把自己家中女儿嫁给他,让他像毛小方一样留在甘田镇,这样甘田镇就有两个法力高强的道长。
这倒是把张景然吓得不轻,以还有师门重任婉拒了过去。
继续北上就要离开粤省地界了,张景然便又一路开始南下。
“酒泉镇?倒是与任家镇大差不差。”
张景然淡淡一笑,也不知道那任家镇的好友们如今过得如何。
他喃喃自语,信步向镇内走去,没走多远,便看到前方一座颇具规模的西洋教堂围满了人。
“是三煞位?这些洋鬼子又要搞什么名堂?”
张景然看出了这教堂的不对劲,随着人群走了过去。
三煞是劫煞、灾煞、岁煞的合称,且每年随地支变化而改变方位。
人群之中他竟看到一名老太太,长相酷似九叔,嗯气息也像。
张景然上前一步,拍了拍老太太肩膀:“九叔?你怎么在这?还有干嘛弄成这副样子?秋生和文才呢?”
九叔被张景然一眼认出,老脸一红,连忙压低声音:“嘘!小点声!”
他将张景然拉到一旁说着悄悄话:“我这次来酒泉镇,是应一位故人之请来处理些陈年旧事,估计要停留一段时日。”
“这教堂处三煞位,昨日我劝阻他们不得强开教堂,怎料这洋和尚根本不听,而且镇长和本地乡绅都支持重开教堂。”
“听说这洋和尚今天在教堂搞了个什么弥撒,把我新收的两徒弟都骗来了,我就想着也来看看这洋和尚的把戏,但我和那洋和尚不对付啊,这不才装扮一番嘛。”
“话说景然你怎么来了?”
张景然拱了拱手:“在下也是碰巧路过,没想到能撞见九叔,既如此,咱俩便一同进去,看看这洋和尚搞什么名堂。”
九叔想了想,张景然对于这些洋东西的见识比他多,有景然在确实安心不少,便点头同意:“也好,那你你就扮作我儿子,扶我进去。”
说罢,很自然地伸出手臂。
张景然从善如流,忍住吐槽的欲望,搀扶住“老母亲”的胳膊。
两人一“老”一少,混在人群中,向着教堂门口走去。
教堂门口,吴神父和几名修士正微笑着迎接前来参加弥撒的信徒和看热闹的镇民。
每位进入教堂的人,都需要在门口蘸取所谓的“圣水”,并在胸前划一个十字架手势,叫点圣水。
队伍缓缓前行,很快轮到了末尾的九叔和张景然。
吴神父看到一位“老太太”被儿子搀扶着过来,面容和善地拿起圣水杯,示意他们蘸取。
张景然在前,他虽不信洋教,但出于礼节和不想节外生枝,便学着前面人的样子,用指尖轻轻蘸了点水,随意地在胸前比划了一下,动作流畅自然,毕竟他见识广博,这点小事难不倒他。
然而,跟在他身后的“九叔老太太”可就犯了难。
九叔哪里懂什么划十字的手势?只见他学着张景然的样子蘸了水,然后手指在胸前一阵胡乱比划,上下左右乱点一气,看得旁边的修士首皱眉头。
就在这时,一位穿着洋裙、容貌明艳、身材尤其丰腴动人的年轻女子正好从教堂内走出,似乎是出来帮忙维持秩序的。
她看到九叔那笨拙怪异的手势,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声音清脆悦耳。
这女子正是安妮,她性格开放热情,见状便带着一股胸势走上前来,柔声道:“阿婆,不是这样划的。”
“我来教您,很简单的。”她说着,耐心地示范起来:“是这样,额头,胸口,左肩,然后右肩”
她一边说,一边在自己身上比划着,动作优雅标准。
九叔看得眼花缭乱,更是手忙脚乱,差点把假发都弄歪了。
张景然见状,连忙转身想帮“老母亲”解围,同时对安妮歉然一笑:“多谢姑娘,家母年纪大了,初次来,不太懂规矩”
他话未说完,因为转身太急,而安妮又站得近在咫尺,只听“哎哟”一声!
张景然只觉撞上了两团极致的柔软饱满且富有弹性的圆球,还伴随着淡淡的香水味袭来。
撞得他竟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两步,差点没站稳脚跟!
自己如今好歹也是实力不输上一辈的道长,下盘极稳,竟被撞得身形一晃,可见那“凶势”之磅礴!
安妮也是惊呼一声,被撞得微微一晃,下意识地用手护住了胸口。
场面顿时一度十分尴尬。
张景然活了这么多年,还是头一遭遇到如此“猛烈”的撞击,耳根不禁也有些发热,连忙拱手道歉:“失礼了!在下鲁莽,冲撞了姑娘,请姑娘恕罪!”
安妮见他态度诚恳,气质不凡,容貌俊俏,也大方地摆摆手:“没没关系,是我站得太近了。这位先生,你没事吧?”
九叔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差点忘了自己还在假扮老太太。
好在吴神父及时开口打破了尴尬:“安妮,没事就好。这位先生,阿婆,里面请吧,弥撒快要开始了。”
他也看出这“母子”俩似乎对仪式不甚熟悉,但来者是客,并未深究。
张景然连忙再次致歉,然后赶紧搀扶着还在发懵的“老母亲”九叔走进了教堂,找了个后排的位置坐下。
坐下后,九叔才压低声音,带着一丝促狭的笑意:“景然呐,没看出来,你这一趟酒泉镇之行可是撞上‘大机缘’了啊?”
张景然难得地老脸一红,低声道:“九叔,您就别取笑我了意外,纯属意外。”
他下意识地揉了揉似乎还残留着柔软触感的胸口,心中喊道:
这酒泉镇果然太过“凶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