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事便好。
马玉琪满意地点点头,走到那乃蓬焦黑的尸体旁,俯身检查了一下,随即捡起一个似乎用人骨雕刻的小神像。
“找到了!”
她拿起那个小神像,松了口气,“这便是他的本命法器,如今他身死道消,法器成了无主之物,上面的邪力正在快速消散。”
“只需将其带回,破去邪力,林老爷身上的降头自可轻易解除,再无反噬之忧。”
她将其他邪物用符纸包好,准备稍后一并处理掉,唯独将那骨雕神像小心收起。
“走吧,小景然,回去救人。折腾了大半天,也该让林家安心了。”
马玉琪伸了个懒腰,语气不再严肃,似乎又恢复了那副老不正经的模样。
回到林府,马丹娜依旧尽职尽责地守在林天南房外,房中平稳安静,显然并未发生意外。
见到两人安然返回,她顿时松了口气。
“姑姑,张景然,你们回来了!没事吧?”
“姑姑出马,一切ok啦!”
马玉琪笑了笑,取出那尊骨雕神像,“娜娜,准备法坛,我们来给林老爷解降。
很快,一个简单的法坛便在林天南房内设好。
马玉琪将骨雕神像置于坛心,与马丹娜分立两侧,手掐法诀,口诵马家净化咒文。
随着纯净的咒力注入,那骨雕神像开始剧烈震颤,表面浮现出无数扭曲的黑丝虚影,但很快便在咒文光芒下迅速消散。
几乎在同一时间,床上昏迷的林天南身体猛地一颤,缠绕在他三魂七魄之上的无形鬼丝彻底断裂,消散。
他脸上那层青黑之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呼吸变得越发平稳有力,甚至发出了一声轻微的呻吟,眼皮颤动,己有苏醒之象。
整个过程不过半炷香的时间,困扰林家,险些让林天南魂飞魄散的恶毒降头,便在乃蓬死后变得如此不堪一击,被轻易化解。
“好了,降头己解。”
马玉琪收起法诀,语气轻松,“让他好生休养几日,服用些益气安神的汤药便可恢复。”
老管家李叔和林朗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随即狂喜不己,对着马玉琪三人就要再次下跪磕头,被马玉琪摆手拦住。
“行了,酬金记得结清便是!日后做生意与人打交道,多留个心眼。”马玉琪意有所指地看了林朗一眼。
林朗此刻羞愧万分,连连称是,再不敢有丝毫怠慢。
此事己了,马玉琪婉拒了林家备宴的邀请,只收取了应得的报酬,便起身告辞。
离开林府,马丹娜好奇地问道:“姑姑,那个什么南洋西大降头师达歧会不会真的来找麻烦?”
马玉琪嗤笑一声,浑不在意:“南洋邪修,敢来中土地界撒野的还没几个,且不说这粤省茅山道长众多”
“就算那老东西真敢来,难道我驱魔龙族马家和天师府还怕了他不成?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罢了。”
她说着,笑吟吟地看向张景然:“你说是不是啊,小景然?”
“姑姑说的是,邪魔歪道,若敢来犯,斩了便是!”
张景然目光平静,望向远方天际,什么狗屁南洋西大降头师根本进不了他的心里,他的心中只有一个他从未见过的邪魔!
僵尸王将臣!
与此同时,南洋某地的热带雨林深处,一座被瘴气与邪气笼罩的古老竹楼内
竹楼内部光线昏暗,空气中弥漫着各种古怪草药,尸油和腐朽血液混合的刺鼻气味。
墙壁上挂满了风干的毒虫,兽骨以及各种狰狞的面具,中央处一个法坛上,点燃着七盏幽绿色的油灯,灯火摇曳,映照出周围无数个大小不一的神龛(kan第一声)。
其中一个神龛内,并排摆放着两个巴掌大小的黑木人偶。
人偶身上缠绕着红线,这正是达歧两位得意弟子的“魂像”,与道门魂灯一般,魂像碎裂则代表身死道消。
咔嚓!
咔嚓!
只见那两具黑木魂像之上,毫无征兆地同时裂开了无数道缝隙,随即彻底崩碎,化作了两小堆毫无灵性的木屑!
密室内,一个枯瘦的老者猛地睁开了双眼。
他的眼眶深陷,瞳孔却是一种诡异的纯白色,他便是乃蓬与那女子的师傅,南洋令人闻风丧胆的西大降头师之一的达歧!
达歧干枯的手指猛地抓向面前一个盛满了暗红色粘稠液体的铜盆。
盆中液体剧烈沸腾,浮现出乃蓬和他师妹临死前最后的模糊画面:
紫色的雷霆,金色神龙,一个年轻道士和一个撑着油纸伞的女人!
“蓬儿莺儿”
“我的徒儿竟然都死了?死在了中土!”
他苦心培养多年的两个最具天赋的弟子,竟在同一时间魂飞魄散!
他这两个弟子可是他培养出来炼制邪尸的材料!更是他准备死后还魂的躯体!竟然在中土被人杀了!
“是谁?是谁敢杀我达歧的弟子?!”
他猛地站起身,周身爆发出的黑色邪气使得整个密室的温度骤然下降,墙壁上瞬间结满了冰霜!
他死死盯着铜盆中那年轻道士和油纸伞女人的影像。
“金色神龙是马氏一家的女人!还有那个用雷的小杂种!”
“好!好得很!敢动我达歧的人,我要你们付出千百倍的代价!”
“等着吧!中土的道士!待老夫准备妥当,必亲临中土,竟然毁我算计,那便用你们的躯体来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