噼里啪啦。
后脖子被卡住后,脑袋被用力按在池沿上的贺兰雅月,因面部高度变形,嘹亮的惨叫声都无法发出。
只能用细高跟,拼命的后踹。
把“驴不盛怒,蹄之”的这句话,给诠释的淋漓尽致。
可有啥用呢?
贺兰雅月的反击,不但没起到丝毫的效果,反而让崔某人更怒。
暗中咆哮:“你这个被间谍玩弄于股掌之间,把自己女儿害死了的蠢货!因为你的私生活不检点,才被人利用,给我们造成了极大的损失。幸亏我从几十年后回来了,必须得阻止悲剧的发生,让贺兰青海付出最惨痛的代价。更算是,把你从悬崖边拉回来。你还想抓花我的脸!不给你抽烂,我简直对不起贺兰青海。”
等等!
必须得等等。
这个蠢货压抑的惨叫声,怎么好像有些味了?
特像瑶瑶姐快乐的样子。
崔向东终于意识到什么时,想到了两件事。
一。
崔摇曳提供的情报,说这个娘们的快乐,来自于她的名字。
二。
廖红豆那会给他打过电话,泣声聘请他当御用驯兽师的荒唐言。
“难道她和瑶瑶姐,是同样的体质?”
崔向东愣了下时,落下的“听听牌”皮带,迅速的转向,抽在了背上。
这娘们立即诈尸般的惨叫。
腿上挨了一记。
疼的她打哆嗦。
第三记抽在了她的名字上。
贺兰雅月发出的声浪,马上就改变了。
崔向东明白了。
一切正如崔摇曳所说的那样,雅月才是雅月的快乐源泉。
她和瑶瑶姐,根本不是一路人。
呼。
夜风猛地变大,隔着阳台纱窗,吹起了廖永刚的头发。
也把他喝了半瓶后,就信手放在窗台上的娇子矿泉水瓶,吹倒。
啪嗒。
矿泉水瓶歪倒,水流了出来。
呆呆站在阳台上,不知过了多久的廖永刚,只是低头看了眼。
并没有扶起那个矿泉水瓶子。
就任由半瓶矿泉水,从60高的阳台窗台上,沿着白瓷砖顺流而下。
吱呀一声。
随着阳台门被推开,廖永刚眨眼回头看去。
就看到爱女红豆,端着一杯热茶走了过来。
“爸,喝茶。”
红豆走过来:“您的胃不好,不能为了因情绪低落图省劲,就喝矿泉水。”
“哎,有小棉袄的感觉,真不错。”
看到女儿后,眼睛马上灵活许多的廖永刚,欣慰的笑了下,接过茶杯:“好,爸爸听你的。以后在家里,我都不会再喝冷水了。”
“在单位,也不能喝。”
红豆更正了下父亲的话,拿起空了的矿泉水瓶,放在纸篓内后,又从墙角处拿起了拖把。
廖永刚后退了几步。
红豆用拖把,把地上那一洼水擦干:“爸,我妈是开车出去的。那辆车,已经很久没有加油了。我,我要不要去外面接她回来?”
廖永刚沉默。
半晌后,他转身离开了阳台。
轻声说:“豆豆,我知道你还想挽救这个家庭,舍不得她。去吧。我能理解你。”
爸,我绝不会让这个家破裂。
您管不住她,我请人来帮您管!
为此,我愿意付出任何的代价。
看着父亲的背影,廖红豆想到这儿后,鼻子忽然一酸。
因为她敏锐的发现,父亲的背影竟然有些佝偻。
在她的印象中,斯文儒雅的父亲,那就是世界上最高的山,永远都不会倒塌。
即便遭遇再大的风浪,再难缠的对手,他也会永远的意气风发。
可是现在。
廖红豆明白了一个道理:“无论男人有多么坚强,在外何等的无敌!他深爱的女人,都能把他轻易的打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