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她既没有平日的女神范儿,也褪去了搞怪时的顽皮模样,只是安静地注视着这位学长,眼里带着纯粹的欣赏。
何老师的歌声固然动人,但真正抓住她心弦的,是邹华文指尖流淌的琴音。虽然今天恶作剧般地捉弄了他三次,可直到现在她才真正静下心来,感受他的才华。那些调皮的小把戏,应该能在他心里留下特别的印记吧?
兴致正浓时,黄博也拿起话筒献唱。这位影帝其实是歌手出身,当年因歌唱事业遇阻才转战影视圈,没想到意外捧回了影帝奖杯。最近他的《正道的光》正在全网爆红——原本是首热血澎湃的正能量歌曲,却被网友玩出了各种花样。
邹华文下载了电子琴谱为他伴奏。,歌声随即迸发:"正道的光!照在了大地上!直播间瞬间被歌词弹幕淹没。
演唱结束后,弹幕区更加沸腾:
邹华文望向远处沉沉的夜色,目光掠过刘师师时忽然勾起嘴角。少女的脸颊顿时飞上红霞,不知是果酒的作用还是别的缘故。这个平日大大咧咧的姑娘,心底始终藏着对浪漫的憧憬。
看着对方害羞的模样,邹华文露出狡黠的笑容——今天被整蛊的帐,是时候讨回来了。
《蘑菇屋夜话》
“瞧瞧咱们这蘑菇屋的位置。”
“四个字概括——荒山野岭。”
“再瞅瞅远处,黑漆漆的夜色里影影绰绰的轮廓,加之竹林里时不时传来的怪响。”
“是不是后脊梁发凉?”
啧!
要不是邹华文点破。
大伙儿还觉得这景致挺诗情画意,夜里也别有风味。
可被他这么一说,顿时显得阴森起来。
要是一个人住这儿,保不齐会胡思乱想!
邹华文勾起嘴角。
“这么好的气氛,不讲个鬼故事多可惜?”
嗬!
众人倒吸冷气,汗毛倒竖。
紧接着——
黄博他们来劲了。
当年上学那会儿,最爱凑一块儿听收音机里的鬼故事。
或者围看恐怖片。
“小邹赶紧的,多少年没听过正宗鬼故事了!”黄博搓着手。
“加我一个!”黄老师也凑过来。
“那我也听听。”何老师勉强点头。
唯独热芭和刘师师僵在原地。
明明该是欢歌笑语的环节。
怎么突然变午夜惊魂了?
看她俩发白的脸色,邹华文很得意。
“你俩该不是怕了吧?”
故意激将道。
“谁怕了!”
刘师师硬撑着直起腰。
录节目呢,现场几十号工作人员。
人多阳气足!
再说晚上和热芭同屋睡。
有伴儿就不怵!
热芭也强装镇定。
“我当年可是敢一个人看《咒怨》的!”
邹华文挑眉。
“哦?挺能耐?”
突然高喊:
“关灯!点蜡烛!”
“别别别!”热芭瞬间破功,“我错了!开着灯讲嘛”
邹华文暗笑。
小样儿,跟我装大胆?
说来也怪。
对多数人而言,开灯听鬼故事和关灯听——完全是两码事。
“既然各位这么捧场——”
“今天要讲的故事叫《床下异响》。”
“从前有座荒村”
邹华文轻声讲述起来。
这个故事融合了《山村老尸》和《床下有人》的桥段。
在这个与世隔绝的小山村里,这样的鬼故事格外应景。
最骇人的鬼故事往往发生在日常场景中——
厕所忽明忽暗的灯泡、深夜的厨房、空荡的教室、午夜的学生宿舍
这些熟悉的地方总能勾起最原始的恐惧。
记得当年看《床下有人》和《山村老尸》时,
吓得整整一周都不敢关灯睡觉!
不过咱们这是轻松向的娱乐文,不会刻意喧染恐怖画面,
凭借着相声演员的功底,
邹华文把故事讲得活灵活现。
他对节奏的把控堪称完美,悬疑氛围层层递进。
说到底,相声本质也是讲故事的艺术。
语速的急缓、停顿的时机,这些技巧都是相通的。
只不过相声逗人发笑,
而鬼故事要让人毛骨悚然。
在他的演绎下,
男嘉宾们听得津津有味,热芭和刘师师却吓得十指相扣。
即便身处人群之中,
仍感觉后颈阵阵发凉。
山村夜色、床底异响、摇曳的煤油灯
这些贴近生活的细节最容易引发联想,
而联想往往比故事本身更可怕。
故事终了时,
男人们意犹未尽,两位女星早已缩成一团。
看着她们瑟瑟发抖的模样,
邹华文露出恶作剧得逞的笑容。
黄老师笑着打圆场:
到了他这个年纪,早就不信这些神神鬼鬼,
权当是茶馀饭后的消遣。
邹华文捉狭地望向刘师师:
嗯?
热芭连忙摇头。
邹华文没再追问。
见两个女孩确实害怕,他温和地安慰道:"其实不用太紧张。
刘师师眉头紧锁。
她还没从刚才的鬼故事中缓过神来。
不远处竹林传来沙沙声响,听得她心里发毛。
最后她们各自唱了一曲。
邹华文也献唱《平凡的一天》。
夜深了。
在黄老师催促下,众人离开凉亭回屋休息。
洗漱完毕。
男生们正整理床铺时,突然响起敲门声。
邹华文开门一看——
热芭和刘师师抱着枕头,怯生生站在门口。
邹华文顿时了然——
这是要自己当镇宅神兽!
黄老师也点头同意。
最终,邹华文在客厅就寝。
两位女生终于放下心来。
这就是所谓的安全感吧。
翌日清晨。
邹华文天刚亮就起身,绕着乡间小路跑了半小时。
回到蘑菇屋时,他站在院子里缓缓打起太极。
刘师师推开房门时,晨露还挂在草叶上。
她站在屋檐下,望着那个在晨曦中舒展的身影。
阳光穿透薄雾,勾勒出他流畅的肌肉线条。
昨夜辗转难眠的恐惧,在看见客厅亮着的夜灯时便消散了——他果然睡在沙发上守夜。
就象热芭说的,这个人身上带着令人安心的气息。
太极收势时,邹华文察觉到了背后的目光。
转身看见刘师师的瞬间,他微微愣住。
晨光里的姑娘和昨日判若两人,眼角还带着初醒的慵懒,却有种说不清的明媚。
她没说完后半句——那些半夜还在轰鸣的引擎声,那些永远亮着的霓虹灯。
邹华文会意地点头。青瓦上掠过的麻雀正啄食晾晒的玉米粒。
刘师师忽然笑起来,阳光落在她的睫毛上:"太阳出来的时候,妖魔鬼怪就该退散啦。
晨风掠过她散落的发丝,邹华文恍惚看见她耳垂上细小的绒毛。
刘师师望着他被阳光描摹的侧脸。
在这个没有剧本的清晨,她忽然不想再扮演任何人设。
邹华文竖起食指抵在唇前,目光扫过正在运转的摄象机。
镜头后的摄影师打了个哈欠,三脚架上落着早起的蜻蜓。
粉丝的喜好往往很挑剔。
我喜欢你是因为你具备某些特质,
一旦这些特质消失,
我就会离开。
如今极端粉丝越来越多,
因此即便是真人秀,
也要围绕艺人设置的形象展开。
言行必须谨慎!
刘师师露出诧异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