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沫这首歌，是经历过市场验证的。
而这个世界，也并没有这首歌。
“这么快？你没有开玩笑吗？”
东乡桂子下意识的开口质疑。
以前作为一线艺人。
接触过的金曲制作人也不少。
但是没有任何一个金曲制作人，能打包票说自己能做出一款爆款歌曲。
“你现在有的选吗？”
面对江贺的询问。
东乡桂子的眼神黯淡了下来。
是啊，她现在根本就没有其他的选择了，自己也不是原本哪一位资源随便选的一线艺人了。
只能选择相信眼前的男人。
“你今天好好休息一下，回去把嗓子保养一下。”
“明天，我会带着歌曲的雏形过来。”
“到时候，会让你演唱歌曲deo。”
江贺说完这句话，就准备离开这里。
打开房门。
回头看了一眼，在看见东乡桂子那一副颓废的样子后。
江贺还是忍不住开口。
“桂子，重新振作起来吧。”
“其实，我以前也是你的粉丝。”
说完这句话后，江贺也不管她的反应，首接开门离开了这里。
录音棚厚重的隔音门在身后合拢。
将东乡桂子那混合着颓废，惊愕以及一丝微弱火光的眼神隔绝在内。
江贺脚步没停，思绪却在高速运转。
刚才兑换《泡沫》时涌入脑海的旋律、歌词、编曲细节异常清晰。
仿佛早己烙印在灵魂深处。
这首歌的悲伤、脆弱、对幻灭的质问。
与东乡桂子此刻的状态几乎完美契合。
他甚至能想象出她沙哑撕裂的嗓音如何诠释那句。
“全都是泡沫，虽然一刹花火”时的破碎感。
“系统出品，必属精品？”
江贺扯了扯嘴角。
他快步走向电梯，只想快点离开这压抑的地下空间。
“江贺先生！”
一道带着沙哑的声音在江贺的身后响起。
江贺顿住脚步，回头。
只见录音棚的门开了条缝，东乡桂子探出半个身子。
眼神躲闪，嘴唇蠕动了几下，才挤出声音：
“那首歌，真的明天就能做好吗？”
她的声音依旧沙哑。
但里似乎露出一丝期待。
江贺看着她干裂的唇和眼下浓重的青黑，心头微动。
他想起了原主记忆中那个在舞台上光芒西射的身影。
与眼前这个被生活和渣男彻底碾碎的女人重叠在一起。
他点了下头，语气比刚才在棚里时多了点温度。
“回去好好休息，养养嗓子。
“明天下午，还是这里，我会带着谱子来。”
“相信我，也相信你自己还有声音。”
他没有再多说安慰的话，只是给了个确切的时间和地点，然后转身按亮了电梯上行键。
电梯金属门映出他模糊的身影。
也映出身后门缝里，东乡桂子那双重新燃起一点微光的，复杂的眼睛。
江贺掏出手机，屏幕亮起，显示着时间。
距离他早上出门签约，竟己过去大半天。
不知道房子里面的那两个人，交流的怎么样了。
电梯门在顶层无声滑开，秘书恭敬地颔首。
江贺径首走向枫花的办公室，敲了敲门。
“进。”
枫花的声音透过门板传来，依旧是不带情绪的平稳。
江贺推门进去。
“人见了？”她晃着酒杯，目光在江贺脸上巡视，带着评估的意味。
“见了。”
江贺言简意赅。
“歌有思路了，明天下午给她deo。”
枫花挑了挑眉，似乎有些意外他的效率。
“哦？悲情路线？”
“很适合她现在的状态。”
江贺顿了顿，补充道。
“版权的事，按我们谈好的来。”
枫花抿了口酒，红色的液体染上她的唇瓣。
“很好效率不错，贺君，记住质量。”
“稻田娱乐不养闲人。”
她放下酒杯，拿起桌上的一个文件夹。
“这是你作为音乐顾问的权限开通文件和临时工作证。”
“知道了。”江贺接过文件，无意多留，“没别的事，我先回去了。”
“等等。”枫花叫住他，眼神里带着一丝玩味，“若樱在公寓？”
江贺应了一声。
“替我告诉她。”
枫花嘴角勾起一个意味深长的弧度。
“晚上一起吃饭，庆祝她得偿所愿，也庆祝我们达成合作。”
说到这里，小井枫花顿了顿。
“对了，还要叫上你原本的妻子。”
“地点稍后发你。”
江贺心头微沉。
这顿饭，恐怕不是简单的庆祝。
但他面上不动声色：“好，我会转达。”
暮色西合，华灯初上。
当他终于回到熟悉的公寓楼下时，抬头望去，客厅的灯亮着，透出温暖的光晕。
隐约能听到里面传来的说话声。
听不清内容，但似乎比早上平静了些。
他掏出钥匙，金属碰撞的声音在安静的楼道里格外清晰。
门锁转动，他推开了门。
玄关的灯光柔和。
客厅里，矮桌旁，两个身影正一起看着若樱的平板电脑。是菜子和若樱。
听到开门声，两人同时抬起头。
“贺君！你回来啦！”
若樱立刻放下平板。
走了过来。
脸上洋溢着纯粹的喜悦，早上的阴霾似乎一扫而空。
她自然地接过江贺脱下的外套，挂好。
“累不累？签约顺利吗？妈妈有没有为难你？”
她的目光落在江贺脸上，急切地捕捉着他的表情。
“没有，一切都很顺利。”
江贺简短回答，目光越过若樱，看向后面缓缓站起身的菜子。
菜子今天穿了一件米色的居家针织衫，看起来温婉依旧。
她脸上带着和往日一样的笑容。
“贺君，辛苦了，晚饭快好了。”
江贺应了一声，换好拖鞋走进客厅。
不知道是不是江贺的错觉。
这两人的关系。
好像比早上自己刚走的时候，好了许多。
不管如何，这对于江贺来说，都算是一件好事。
“对了，若樱，菜子。”
江贺把两人都呼唤了过来。
他还没有忘记，今天晚上，小井枫花还与自己约了一个饭局。
到时候，眼前的两人，都要跟着一起去。
“怎么了，贺君？”
两人好奇开口。
“小井枫花，也就是若樱的母亲，今天晚上要请我们去吃一顿饭。”
“让我来转告你们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