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井枫花呼叫公司的司机送他们回酒店。
车内很静。
司机升起了隔音挡板，后座形成一个更私密的空间。
小井枫花靠在自己那边的门框上，闭目养神。
妆容依旧完美，看不出丝毫疲惫。
只有她自己知道，下午在影院后台看着台上的江贺时。
身体深处那点被强行压下的燥热。
此刻又在悄然涌动。
若樱挨着江贺坐，头靠在他肩上。
“贺君，”她声音带着满足的味道，“今天真棒，对吧？”
江贺应了一声，目光落在车窗外流动的街景上。
他能够感觉到前面传来的，来自小井枫花的灼热目光。
“妈妈，”若樱转向枫花，“晚上我们就在酒店餐厅吃吗？还是”
“你们年轻人自己安排。”
枫花没睁眼，声音平静。
“我有点累，在房间用点简餐就好。”
“等过两天，再开庆功宴。”
“哦”
若樱有点小失望，但很快又转向江贺。
“那贺君，我们晚上去涩谷街头逛逛？”
“我还没好好看过晚上的涩谷呢！”
“好。”
江贺说，手指轻轻拍了下若樱的手背。
就在这时，枫花睁开了眼睛。
她的目光越过中间的若樱，首首落在江贺脸上。
那眼神很静，没什么情绪。
“贺君。”
她开口，声音不高。
“下午那首歌，现场效果确实比录音棚更好，张力很足。”
“谢谢伯母。”江贺迎着她的视线，“是观众给面子。”
“是你本事。”
枫花唇角似乎弯了一下，视线在他喉结处短暂停留，又移开。
“合同的分成，我会让法务尽快走完流程，下周应该就能到你账上。”
“麻烦伯母了。”
“不麻烦。”枫花慢条斯理地说，“你应得的。”
“还有，晚上来我的房间，再对一下合同的项目有没有问题。”
前面所有的话，都是为了这句话做铺垫。
江贺秒懂她的意思。
点了点头，同意了下来。
她的腿，那只包裹在高级丝袜里的腿，在昏暗的光线下，似乎不经意地向前挪动了一点。
穿着高跟鞋的脚尖，在座椅下方狭小的空隙里，轻轻蹭到了江贺的裤管。
非常轻微，隔着布料几乎感觉不到力度。
若樱对此毫无察觉，还在兴致勃勃地计划。
“我们先去忠犬八公像打卡！”
“然后去109那边看看，听说晚上超热闹”
枫花的目光依旧看着江贺，带着一种心照不宣的玩味。
那只脚没有移开，反而又若有似无地向上蹭了一下。
位置更靠近他的膝盖内侧。
江贺没动，也没低头看。
“贺君？”若樱抬头看他，“怎么了？”
“没什么，”江贺转回头，对她扯了下嘴角，“听你安排。”
车子驶入酒店环形车道。
回到顶层套房区域，走廊铺着厚厚的地毯，脚步声被吸得干净。
枫花在自己房门前停下，拿出房卡。
“若樱，早点休息，别玩太晚。”她叮嘱女儿，语气温和。
“知道啦，妈妈！”若樱点头。
枫花的目光再次转向江贺，停留了几秒。
“贺君也是，今天辛苦了。”
“忙完后，记得来找我。”
她的视线似乎在他衬衫领口处扫过，那里曾被她的指甲刮到过一点。
痕迹很淡，几乎看不见。
“谢谢伯母关心。”
江贺点头。
枫花刷开房门，走了进去。
门在她身后无声地合拢。
若樱立刻拉着江贺的手回到自己房间。
“贺君，快换衣服！我们早点出门！”
江贺走进卧室，脱下身上的衬衫，随手扔在椅子上。
他走到衣柜前，准备拿件休闲外套。
换好衣服后。
走出卧室，若樱己经换上了一件厚实的毛呢大衣。
围巾松松地搭在脖子上，脸上是掩饰不住的雀跃。
“走吧！涩谷的夜晚，我来了！”
她笑着挽住江贺的胳膊。
电梯下行。
江贺能感觉到若樱身体的温度和轻微的晃动。
她叽叽喳喳说着下午首映礼后观众的反应，说有几个粉丝认出了他，兴奋地尖叫。
“贺君，你真的要成明星了！”
她仰头看他，眼睛亮晶晶的。
“没兴趣。”
江贺语气平淡。
明星？
那不是天龙人的玩物吗？
若樱也不在意，只当他累了或者又在嘴硬。
“反正我就喜欢看你站在台上的样子。”
电梯门开，冷风夹杂着都市里面特别的味到吹了进来。
涩谷的十字路口就在眼前。
人潮汹涌，巨大的广告牌流光溢彩，将夜晚照得如同白昼。
忠犬八公像前永远聚集着拍照的人群。
若樱兴奋地拉着江贺融入人潮。
她指着巨大的109百货招牌。
絮絮叨叨说着里面有什么有趣的店铺，要去哪里吃有名的可丽饼。
她的快乐纯粹而首接，像是一个还在读书，没有经受过社会摧残的女孩子。
江贺任由她拉着走。
他看到了路边高级酒吧门口衣着光鲜的男女。
看到了小巷深处暧昧的居酒屋招牌。
涉谷的夜晚，看上去比东京还要繁华一点。
“贺君？贺君！”若樱用力晃了晃他的胳膊，“你在听我说话吗？”
“嗯？”江贺猛地回神，“听着呢，109是吧？去吧。”
“你是不是不舒服？”若樱停下脚步，担忧地看着他略显苍白的脸，“累了我们就回去？”
“没有。”
江贺立刻否认，扯出一个笑。
一想到晚上还要应付枫花。
他的脑袋就有些懵逼。
苍天可鉴，自己真的是好男人，这些坏女人总想强迫我！
他反手握住若樱的手，“走吧，不是说要去吃那家很火的可丽饼？”
“好！”
若樱的担忧来得快去得也快，立刻又被期待取代。
涩谷的夜晚是年轻人和游客的乐园。
若樱像只好奇的小猫，拉着江贺穿梭在各种店铺和小吃摊之间。
吃了一点小吃后。
两人首接去了涩谷的sky观景台。
人很多，要排队。
但是对于若樱这种半天龙人来说。
这都不是事情。
用钞能力开道就行了。
观景台悬在涩谷上空。
巨大的玻璃墙外是涩谷晚上的夜景。
比酒店顶层的视野更开阔，也更喧嚣。
人挤人。
热气混着各种香水味。